第二十九章 歷史的塵埃
哥亞王國 新的商船載著沈夜和兩個孩子已經航行了三個多月，終于看到了‘高尚’港口。
作為世界政府兩百多個加盟國之一，又因為高層中隔離思想盛行，而與瑪麗喬亞較為親近的緣故，這里的經濟發展可謂相當之好。
在整個東海，都算得上是標桿式的存在！
東海最美麗的國家，把‘將不必要的事物完美排除’作為形象標語，配上一塵不染的土地，對于那些大有資產的商賈和貴族來說幾乎是個人間天堂。
仔細想想，哥亞真正讓人大感驚訝的地方不僅僅是經濟政治的繁榮，它在人才的繁育上也相當的出彩！
比如——主角路飛、革命軍薩博、戈爾波山山賊·卡利·達旦嬸嬸，作為卡普養孫子的大本營，葉一在這里投入了相當多的資源。
因此，他才有資本讓沈夜以二當家的身份來破壞隔離社會的建成。
在現在的時間點，后來作為路飛三兄弟玩耍大本營的不確定物終點站還沒有被徹底分離出城市系統，流民聚居的端鎮也才只是個雛形。
沈夜在甲板上吹著海風，羅西南迪在他身旁跳來跳去的遠望，對這個城市充滿了好奇。
“怎么不和多弗去高處用望遠鏡看？”沈夜把裝著檸檬水的玻璃杯放到身旁的小桌上，在經歷長期航海之前，他可不知道自己這么喜歡這種酸性飲料。
羅西南迪順著沈夜的目光看向船上高高的瞭望臺，搖了搖頭，“阿夜先生，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沈夜一臉輕松的點頭，羅西南迪問道，“之前死了的那些人…”他看上去有些猶豫，吞吞吐吐的，“葉一先生會照顧他們的家人嗎？”
沈夜一攤手，“他們沒有家人。”
“流浪島無論在前半段的樂園還是后半段的新世界都有不小的勢力，但我們和海軍、七武海、四皇有所不同。”
“我們是流浪在這世間的孤獨者，所以，我們不會既不會雇傭擁有生育能力的女人，也不會雇傭拖家帶口的人。”
沈夜轉身，掃了眼船上忙碌的水手們，“孤家寡人聚居地。”
羅西南迪驚訝的張大了嘴。
這是阿夜先生第一次主動說起那個神秘的流浪島，那地方…這么可怕嗎？
但葉一先生看起來似乎很和藹。
沈夜笑著揉揉羅西南迪軟軟的金發，“我們雖然都孤家寡人，但作為一個組織，基本的情誼還是有的。”
“死亡的每個人都會在流浪島有一個漂亮的衣冠冢，每個人的名字都會被刻在高高的石碑上，每年大家都會舉行盛大的祭典去紀念他們。”
“島上還養了許多專門的祭祀神官，一輩子就干一件事兒——背誦紀念碑上的名字，然后在祭祀大典上感謝他們為流浪島作出的犧牲。”
“往年大典，總是要伴著頌歌念上個一天一夜，壯觀得很，要是有機會，可以帶你們回去感受一下。”
沈夜剛知道葉一大張旗鼓搞了這種人道主義高揚的祭奠傳統的時候，可是真真的大吃一驚！
更不用說還是孩子的羅西南迪！
只是他驚訝的點和沈夜略有不同——
“但人…人已經死了呀！”羅西南迪困惑的問，被紀念當然是一件好事，可…活著的不是更好嗎？
沈夜微微一愣，他沒想到羅西南迪居然是個務實派！
他還以為這孩子會是個浪漫派！死后被永世紀念這種事情，他都快被感動哭了！
“人終有一死——或重于高山或輕于鴻毛。”
“對于像大副那樣因為各種原因而孑然一身的人來說，死后被一些人永遠記住，已經是人生最幸福的事了。”
沈夜蹲下身來，平視著羅西南迪說，“世界上只有很少一部分人的死亡能被賦予崇高的意義，有被人們記住的價值。大多數人死了就是死了，一百年…不，或許只要幾十年的時間，世間就再也沒有人知道他們曾經存在過。”
“絕大多數人連歷史的塵埃都算不上，只是繁衍欲的副產品。”
“所以，羅西南迪，就讓他們的死亡隨風而逝吧，流浪島上自然有人替你永遠記著他們。”
“忘記吧，好嗎？”
沈夜溫柔的微笑中，羅西南迪看出了某種可怕的無畏。
很多年后，已經見慣了死亡的他正是在多弗朗明哥眼中再次看見了這種神情，才下了殺死兄長的決心。
在一個漂浮著‘D的意志’，宿命論昌盛的世界里，命運這種東西是難以沖破。
這也是頂上戰爭相關任務高死亡率的重大原因之一。
改動因果，何其困難？
“喂！！！”
瞭望臺上端著望遠鏡的多弗朗明哥似乎看到了什么極有意思的東西，興沖沖的朝著沈夜所在的方位扔出一個小木筒做的‘傳聲器’。
長長的絲線連著傳聲筒的兩端——
前世拿來逗孩子玩兒的玩具被沈夜在這個時代再次用來哄孩子。
不過三個月的時間，多弗朗明哥對線線果實的運用已經相當純屬，沈夜作為一個偷了劇本，至少偷了技能設定的先知，很快將多弗朗明哥開發成了主要戰斗力之一。
除了年級太小，體力實在突擊不上來以外，現在的多弗朗明哥已經明確的超出了沈夜的期望值。
羅西南迪撿起傳聲筒放在耳旁，多弗朗明哥大喊，“羅西南迪，宮殿！我看到了一座和奧吉爾家很像的宮殿！”
雖然玩具是他做的，但沈夜還是想吐槽。
少年你這么大的嗓門，其實用不著傳聲筒，小心你弟弟被震聾！
不過兩個孩子樂在其中，沈夜也覺得高興，再無恥又卑鄙的成年人都會為孩子的童真所感動。
雖然感動之后的反應各有不同。
像有些愉悅犯就應該拉出去槍斃。
“再像的宮殿，也不許亂闖，知道嗎？”沈夜對著多弗朗明哥喊道。
“知道了！”
“啰嗦！”
真想打爆這個小鬼的狗頭！
70的好感度都換不來一聲敬語，還對瑪麗喬亞有所幻想的多弗朗明哥果然是個說敬語會死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