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誰比誰聰明
許莫超淡淡地看著這位昔年的江湖第一美女。
紅顏禍水。
聽說最近苦頭陀范遙和幾個明教高層，還有一些六大派中的成名人物又對她動了心思。
而她既不拒絕也不接受，就這么吊著那些人。
義父金毛獅王和他二哥，也就是自己外公白眉鷹王已經找自己提過好幾次了。
說是他們的四妹也就是自己的岳母最近一直在搞事情。
這輩分真夠亂的…
看到許莫超一直不說話，黛綺絲皺起眉頭，“小昭跟你出生入死，你不打算給我一個交待嗎？”
“交待？”
許莫超可沒有一些同人小說中母女雙收的愛好，哪怕眼前黛綺絲的模樣的確很誘人。
“要交待也是我和小昭交待，關你屁事？”
“你！”黛綺絲被他氣得胸口不住起伏，“我可是小昭的母親！”
“那又如何？”許莫超輕飄飄一句話就把她噎住了，“關我屁事！”
“豈有此理！”
眼看紫衫龍王就要發飆，許莫超開口道，“與其跑來找我發火，為什么不自己去問問小昭？”
“問小昭？”黛綺絲愣了愣，“難道…是她不愿意？a”
看到黛綺絲一臉懵逼的模樣，許莫超也是醉了。
她這個母親是真的不合格，生下小昭后幾乎就沒怎么管過，成天就想著怎么去偷乾坤大挪移心法，結果自己沒偷成，又派女兒混進明教去繼續偷。
至于自己則是整天以金花婆婆的身份帶著殷離在江湖上搞東搞西，不務正業。
結果就是女兒也沒偷到不說，反而把自己給搭了進去。
小昭之所以會對只見了一面的許莫超那樣忠貞不諭，雖然主要原因是許莫超擁有無邊的魅力和高尚的情操，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就是小昭這孩子從小缺愛。
楊不悔這位名義上的小姐動輒對她又打又罵，老爺楊逍更是干脆把她鎖了起來，所以當遇上一個像超哥這樣的純爺們時自然就淪陷了。
這樣一想，紫衫龍王和楊不悔也是助攻手啊。
但即使如此，紫衫龍王的所作所為也著實讓人喜歡不起來。
特別是在原作最后，逼得深愛張無忌的小昭不得不跑去波斯明教當什么勞什字的處女教主——原本她是一直想以一個小丫頭的身份永遠留在張無忌身旁的。
原劇情如何暫且不說，秘境里的這貨也是賊心不死，從波斯明教手里被救下以后就一直向小昭旁敲側擊乾坤大挪移心法。
然而她萬萬沒想到，號稱明教鎮教之寶的乾坤大挪移心法其實一直就在小昭身上。
當年許莫超在明教的秘道里看過一遍以后就順手給了小昭，讓她保管。
跟隨許莫超的這些年，她有無數次的機會可以把乾坤大挪移送出去，但是她從來都沒有這樣做，哪怕連這樣的心思都不曾有過。
所以當母女相逢，黛綺絲沒有關心小昭這些年過得好不好，而只是一個勁追問她的任務進展如何時，她對于自己這個母親就如同周芷若對于滅絕一樣徹底失望了。
更是把滿腔心思全部放在了許莫超身上。
也正是因為自己的母親懷有二心，她心中有愧，這才不愿意接受許莫超封賞。
這些事情許莫超知道，黛綺絲不知道，小昭知道黛綺絲不知道，但是她不知道許莫超知道她知道黛綺絲不知道。
“一看到你我就想起過去…對了！”許莫超左手掌心向上平放，伸出右拳往左手上重重一敲，“正好想起一件事情！”
許莫超高聲叫道，“芷若，進來一下！”
周芷若走進屋里，朝許莫超柔柔一笑，“怎么了，無忌哥哥？”
這一幕看得黛綺絲眼皮直跳，這家伙，是故意在向自己示威嗎？
“你明天出發的時候把她也帶上吧！”
“什么？”周芷若看向一旁風姿綽約的黛綺絲，吃了一驚，“帶上她？”
許莫超點頭道，“如果不是你提起來，恐怕我都已經要把她忘了，正好這位紫衫龍王跑來問我要交待，你就把她也帶上吧。”
“我明白了。”
周芷若點了點頭，她略一思索就明白了許莫超的用意。
“去哪兒？干什么？你們在說什么？”
黛綺絲被許莫超和周芷若搞暈了。
“讓你去見一位故人，等你回來，你剛才說的問題就能解決了。”
黛綺絲雖然疑慮重重，但聽許莫超說等她回來就能解決小昭的問題，再加上如今許莫超已經貴為天子，她也清楚真的沖撞起來肯定沒什么好果子吃，所以只能默默答應。
等周芷若和黛綺絲離開，小昭從許莫超身后的房間里走了出來，一邊嚶嚶嚶一邊說道，“公子，你不會怪我吧？”
許莫超奇道：“我為什么要怪你？”
“因為我娘…”
“哈哈哈！”
小昭話還沒說完就被許莫超的笑聲打斷了，“你們娘倆的想法還真是奇怪——你是你，你娘是你娘，我娶的是你又不是你娘，她做的事情，和你有什么關系？”
許莫超說著在她的驚呼聲中一把拉過小昭，切換了人設，霸道地說道，“明天朕就下詔，封你為賢妃！”
“可是公子…”
“不要可是，這個問題我說了算！”
“啊♀公子不要！”
當周芷若再一次見到滅絕師太的時候，恍若隔世。
這個名字聽上去仿佛非常遙遠了，想到曾經的她手執倚天劍，統率峨嵋派時何等威風，武林中、江湖上提到她時誰不說一聲女中豪杰？
再看如今的她，周芷若只能一聲嘆息。
她被囚已經三年多了。
這三年的時間，滅絕與世隔絕，仿佛被遺忘了一般，甚至完全不知道外界發生了什么事情。
她的氣色倒是非常好，看管她的人忠實地執行了許莫超的命令，絲毫沒有虐待她，相反她比起以前吃得好，睡得好，甚至還胖了不少。
當看到周芷若的時候，雙目緊閉的滅絕睜開雙眼，微微一笑：“芷若，你終于有時間來看我這個師父了嗎？”
周芷若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
她稍稍有些慚愧。
自從離開光明頂，在生與死之間走了一遭后，她就把滅絕給忘了。
她曾經以為自己這輩子也沒有辦法從滅絕的陰影中走出來，但辣個男人卻帶給了她光明。
她從來沒想過自己竟然能夠走到今天這一步。
母儀天下！
這一切，都是他帶給自己的。
想起自己幼年和她相識，再見時的坎坷，往事如煙，一幕幕自腦海里閃過，想著想著，周芷若不禁癡了。
滅絕看到周芷若不說話，突然站起身撲過來，好在有鐵欄桿擋著，她沖不出來。
不過她惡狠狠的樣子卻把周芷若和黛綺絲都嚇了一跳。
“那個魔教的淫賊如今在干什么，還在想著怎么對付六大派嗎？那些與他同流合污的門派呢？少林、武當、昆侖…他們奉魔教的大魔頭為武林盟主，必將遺臭萬年！”
周芷若終于明白了，難怪除她以外沒有人愿意來看滅絕，還在糾結于江湖，格局太小，層次太低了！
周芷若輕聲說道：“他已經不是武林盟主了。”
“我就知道，蒼天有眼，蒼天有眼啊，如何？魔教是不是已經被滅了？”
“他也不是明教教主了。”
周芷若搖了搖頭，滿嘴苦澀地說道。
“哈哈哈哈哈！”
聽到周芷若這么說，滅絕更是狀若癲狂，“果然如此，果然如此！既然這樣，他為什么不來？他為什么不來見我，是不敢嗎？”
周芷若還沒開口，一旁的黛綺絲實在看不下去了，冷冷地開口說道，“人家日理萬機，哪有時間來見你一個早就過氣的老太婆？”
“你是誰？也是魔教的賊人嗎？”
似乎是直到這時才注意到黛綺絲，滅絕師太怒道。
黛綺絲冷笑一聲，用蒼老的聲音說道，“師太真是貴人多忘事，當年在蝴蝶谷用倚天劍斷我武器的事情，直到現在我可還沒忘。”
“是你，金花婆婆！”
聽到這個聲音，再聽到黛綺絲提起那件往事，滅絕一下子就反應過來。
就是有點不明白為什么她會變成一個年輕漂亮的婦人。
“不錯，看來雖然關了你這么久，腦子還沒傻。”
黛綺絲看不慣周芷若像擠牙膏似的一點點說話，直接就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把所有事情說了出來：
“你口中的魔教教主是張無忌吧？他現在當然沒時間來看你！他剛剛將蒙古人趕回草原，一統大江南北，現在正在計劃繼續東征北伐，哪里有時間來管你？慶幸吧，如果不是你的寶貝徒弟提起來，他早就把你忘記了。”
滅絕師太驚呆了，這話信息量太大了。
“芷若，她說得是不是真的？你告訴我，她說得是不是真的！”
她看向周芷若，目光中滿是不可思議。
“是…”
看到滅絕依舊一副不肯相信的模樣，周芷若也有些不太高興，點了點頭。
“那你呢？你既然能夠被他派來，肯定是他很重要的人！”
“你的好徒兒如今已經是東宮皇后了。”
黛綺絲有些酸，因為說到這個她就想起了小昭。
“皇后就是皇后，為什么是東宮皇后？”
“當然是因為還有西宮皇后”，黛綺絲看著滅絕抓狂的模樣不由感覺一股優越感從心中油然而生，“而且…西宮皇位就是以前元朝時汝陽王的女兒，前朝的紹敏郡主。怎么樣，當今皇上娶了前朝郡主，兩位皇后相親相愛，這可是一段佳話啊！”
“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怎么能讓蒙古女人當皇后！張無忌呢，讓張無忌出來，他娶我的徒弟問過我了嗎？
芷若，聽師父的話，你去告訴他，皇后只能有一個！他必須廢掉那個蒙古女人，否則這皇后咱們不當也罷！”
“哈哈哈哈哈…”
黛綺絲笑得枝花亂顫，眼淚都出來了，她萬萬沒想到今天跟著周芷若來看自己這位老對頭時竟然會看到這么好笑的一幕。
“你居然想讓自己的徒弟去威脅當今皇上？你有一個好徒弟，早早得到了那一位寵幸，否則的話你還能活到今天？你要搞清楚，如今是你靠她活著，竟然還妄想去指使她？簡直就是…”
說到這里的時候，黛綺絲看到周芷若冷冷地望著她，猛地醒悟過來，陡然間出了一身冷汗。
師父和徒弟。
母親和女兒。
滅絕師太和周芷若的情形不就是現在的自己和小昭嗎？
想到自己剛剛嘲笑滅絕師太的那些話，她終于明白為什么許莫超會讓她來看滅絕師太了。
這是赤裸裸的警告！
可笑她還不自知！
“陛下已經把韃子趕出了中原，但他說這只是個開始，因為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他去做。
師父，忘記你曾經那兩大心愿吧，因為那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我這次來這里也是陛下的意思，你就好好在這里養生吧，陛下已經準備要設立武科學校了，敏君師姐會替你把峨嵋傳承發揚光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