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皇后區涼風席席,但彼得·帕克卻喘著粗氣,滿頭大汗跑著,他那樣子就像剛射完,結果被正夫捉奸在床瘋狂追殺,慌不擇路的模樣。
而彼得現在更感覺腹中有種火辣辣的饑餓,胃液像是化做了毒蛇在他的腹部猛烈的噬咬,別提多難受了。
他現在唯一期待的就是梅姨本叔吃完后還留下了許多食物,因為他現在真的要餓壞了。
而在彼得的全力奔跑下,很快他就接近了房屋,但是讓他感到奇怪的,家里卻一片漆黑。
梅姨和本叔叔不在家嗎?還是…出事了?
這么想著,他不由的急切起來,而這種狀態下他都不知道自己速度到底有多快,百米之距幾乎眨眼間便跨過。
“本叔!梅姨!”
趴在玻璃門上,彼得湊著眼去看看黑漆漆的房間,同時忍不住用手去敲了敲鋼化的玻璃門,將堅硬的鋼化玻璃門敲的嘩嘩作響。
“喂,彼得,你這是要拆了自己家的大門嗎?”
不知何時,湯修手中拿著一瓶慕尼黑啤酒,正站在二樓平頂上看著對面的彼得調笑出聲道。
但是湯修的出聲卻有些驚到了彼得,讓他一個力道沒控制好,鋼化門在啪的一聲中竟然直接崩碎了…
“嘖嘖。”湯修吧唧一口有些微澀的慕尼黑啤酒,心中有些暗驚彼得的變化,但卻出笑道:“彼得,你這真是拆了自己的家啊!”
湯修的聲音不小,本叔和梅姨很快就走了出來,借著小區的路燈,他們也看見了自家光榮犧牲的玻璃門和門前愣住的彼得。
“彼得,你在做什么?!”梅姨有些生氣,鋼化玻璃門也不便宜啊!
彼得張了張口想要解釋,結果看了看旁邊的玻璃碎渣,有些欲哭無淚,這還怎么解釋?
“哈哈,梅姨,彼得也許是擔心你們所以有些激動,畢竟你們可還沒告訴他今晚來我們這里吃飯。”
湯修這么一說,有些生氣的梅姨立馬消氣許多,但還是嘆氣道:“彼得他也太沖動了。”
本倒是沒有出聲,只要彼得不要犯了那些原則性的錯誤,他很少會責怪。
見這事好像就這么過去了,彼得有些感激的看向湯修,也正好看到湯修朝他擠眉弄眼睛的道:“好了,彼得想必也沒有吃飯,快讓他進來吃飯吧。”
明亮的餐桌上,眾人都坐在一旁,看著彼得仿佛三天沒吃的流浪漢一般,毫無吃相的狼吞虎咽,都是驚訝的瞪著眼睛。
正拿著啤酒有一口沒一口喝著的湯修忽然感到腰間有些癢,低頭一看卻是蕾娜伸出一根粉嫩的手指對他的腰間戳了戳,瞪著圓乎乎的大眼睛看著他道:“哥哥,我終于看到一個比你還沒吃相的人了。”
雖然蕾娜說的聲音小,但是周圍人坐的都比較近,還是能聽見的,而五感變得非常敏銳的彼得更不用說了,當即有些不好意思的放緩了速度。
而湯修可不會這么寵著蕾娜,當即將蕾娜按在懷里,用自己的彈指神功在她的頭上狠狠來了幾下:“說什么呢?”
“你哥我那叫真性情,而彼得…”湯修微微沉吟:“他那叫狂野懂不懂!”
彼得還以為湯修要好好為他解釋幾句呢,沒想到湯修卻來了這么一句,吃相狂野…這算是好詞嗎?
不過這就是湯修的風格啊,誰讓自己交了這么一個損友呢…
在彼得吃飽喝足后,眾人又聊了起來,不過湯修敏銳的發現了彼得似乎有些狀態不對,于是便招了招手,把彼得邀請到了庭院中。
“怎么啦,看你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湯修又拿了一瓶啤酒,有一口沒一口喝著,他很喜歡啤酒的那種醇香,和淡淡的微醉感。
彼得聽著倘修的話,猛的搖了兩下頭,又用手捏了捏眼睛,這才道:“不是,就是感覺有點頭暈,特別想睡覺。”
湯修微微沉吟,打量了一下彼得,看起來變異還在繼續?
于是他想了想便道:“那你快去睡覺吧,我待會進去和梅姨和本叔說一下就好,他們和麗莎聊的很高興,也挺喜歡蕾娜的,估計還要一會才會回去。”
“嗯,不過說到這個,你還真的買了房子啊,而且這么快就搬了進去。”
彼得為兩人成為鄰居感到高興,但也驚訝于湯修的效率。
“哈哈,你忘了,我是靠譜的湯修啊,好了,以后我們就是鄰居了,有的是時間聊天,你快去睡吧。”
“嗯。”
說著彼得便打開了庭院的鐵門,回到了自己家前,通過碎了的鋼化門鉆進了屋子里。
湯修看著彼得的背影,抿了一口慕尼黑啤,嘖嘖道:“我一定是被賽亞人血脈影響了,居然想要和彼得打上幾場…”
“我其實不太喜歡暴力的啊…”
“嗯…還是明天找機會和彼得打上幾場吧。”
看著彼得身影消失,湯修一雙眼睛有些微醺的瞇起,轉身看向房屋里暢聊的幾人,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笑意。
麗莎已經很久沒有與外人這么暢聊過了,而蕾娜更幾乎沒有出過房屋,現在她們都很高興。
曾經她們小心翼翼的活著,明明是人類,卻活的像只老鼠。只要一有風吹草動便瘋一般跑向那并不溫暖,但卻能給予她們一點安全感的小屋,然后相互抱頭瑟瑟發抖。
湯修的穿越改變了她們的人生,而她們其實也在改變著湯修。
在彼得、梅姨、蕾娜的眼中,湯修其實是個挺正面的人物。
在彼得眼里,他是個有點壞壞但是很靠譜的朋友,在梅姨眼里他是一個很懂事的男孩,在蕾娜眼中,這個哥哥對她其實很好。
但是她們都不知道的是,穿越前的湯修不管從哪點看都不是好人。
他從孤兒院出來,受盡了社會的毒打,直到再無畏懼,立下誓言要改變這一切。
但他什么都沒有,除了一條爛命,所以他就以性命為籌碼,憑著一腔狠戾站上了那名為命運的賭桌前,將自己的一切全部梭哈。
他活了下來,但是并沒有太多收獲,他知道自己其實并沒有真的將一切都推出去。
于是他再一次的站在賭桌前,手持著唯一的籌碼,卻躊躇不決。
然而改變來的措手不及,他唯一的摯愛死去,深藏心中的光明徹底熄滅,他不在躊躇,在那名為性命的籌碼上加了一個更為沉重的東西…那是人性!
“湯修,彼得呢!”
突然一道聲音傳來,卻是梅姨見門外沒有了彼得身影所以出聲問道。
“啊,那個小子偷偷跑回去睡覺了,不過我覺得你可以明天再打他,因為他今晚看起來確實很疲憊的樣子。”
梅姨立馬氣呼呼的站了起來:“那個小子今天是怎么回事?打壞玻璃門還沒說他,這回倒還先回去睡覺了!”
說著,梅姨似乎就想要回去揍彼得的樣子。
看到場面要失控了,湯修連忙上前拉住了梅姨勸說了幾句,梅姨這才怒氣微消,但還是有些不解氣:“那我就明天早上再好好說他!”
夜晚漸深,梅姨和本叔都回去了,而湯修和麗莎便開始收拾殘局。哦,可能還要加上一個舉著盤子小心翼翼走來的蕾娜。那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的腳下是鋼絲呢。
湯修走上前去,接過了盤子,用干凈的手背在她的額頭頂了頂,笑道:“干什么呢,還是去睡覺吧,現在很晚了。”
“我只是怕把地板弄臟了,而且我現在也不困。”
蕾娜挺胸昂頭,似乎在證明她確實是不困的樣子,但是那不時低垂的眼皮卻已經出賣了她。
今天蕾娜很興奮,跟著他們忙著搬家,從早上到下午幾乎沒停下。晚上等梅姨本叔一走,她便再忍不住,感到頭腦昏沉起來。
“麗莎,你帶蕾娜去睡覺吧。”
湯修轉頭沒去看蕾娜,而是和麗莎說道。
誰知麗莎直接把湯修推了出來:“去去,看看你洗的碗,沒有你我早洗完了,感緊帶蕾娜去睡覺,別礙事。”
湯修看了一眼,發現清理工作差多也要結尾了,便抱著蕾娜走向新房間。
“笨哥哥,我不小了,可以自己走路的!”
“別廢話。”
托馬斯的家其實真不小,一層其實就夠三人住了,而蕾娜依舊和麗莎住在一起,也就在湯修的隔壁。
而當湯修抱著蕾娜,推開房門正要把她放下時,才發現蕾娜不知何時已經趴在湯修的肩膀上睡著了。
湯修的動作小心翼翼,慢慢將她放在床上蓋好被子,看著她睡夢中閉著眼睛嘴角微微翹起的樣子,自己也不由的笑了起來。
“不知變通的小丫頭,你哥哥我明明很帥好不好,怎么也該叫我帥哥哥!”
第二天一早,湯修吃完早餐便來到了彼得家的房子中。
“湯修是嗎,彼得好像還在睡覺,要不你去喊他一下。”
湯修笑了笑:“那也好。”
而此刻房間中,彼得剛醒來不久,迷糊著起來要刷牙,結果輕輕一擠,整筒牙膏都被擠爆,射出一道白色落到了鏡子上。他本著不浪費的原則,用牙刷抹了一點,伸手去開水龍頭,結果整個水龍頭都被他擰了下來,頓時水流四射…
而四濺的冷水落到他身上,也讓他他清醒不少,連忙手忙腳亂的拿東西去堵水管破損處。
“咔。”
這時房門打開,湯修倚靠在門框上笑道:“小彼得,你似乎需要一點幫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