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你,經歷過絕望嗎?
“啪，啪，啪，啪。”克拉帝爾一邊鼓著掌，一邊從陰暗處走了出來。臉上帶著殘忍邪惡的笑容，看向了面前的三人。不，準確來說是死死盯著謝銘。
“不愧是愛德蒙閣下，竟然一個人打敗了那種怪物，不過想必現在你也是精疲力竭了吧。”
謝銘冷冷的看著克拉帝爾，嘲諷道：“就算我力氣耗盡，殺你這種角色也不過兩秒鐘的事情。再說了，就算我不出手，你以為亞絲娜會看著你逞兇嗎？”
亞絲娜的眼神也十分嚴肅，她清冷的說道：“克拉帝爾，我命令你現在返回血萌騎士團總部。關于你的一系列行動，我會如實和團長報告的。”
“哈哈哈哈哈哈~！！”克拉帝爾聽到這話，爆笑道：“亞絲娜大人，你以為你還是以前的那個副團長嗎？你已經退出了血萌騎士團了，在我眼里你已經什么都不是了。不，這么說也不對。畢竟亞絲娜大人您的美貌我還是非常的垂涎的。”那種邪惡的視線將亞絲娜從頭看到腳。
亞絲娜被這種視線看的毛骨悚然，躲到了謝銘的背后，眼神也越加的發冷。謝銘聽到這話，眼神已經恢復了平靜，看向克拉帝爾的時候，已經像是看死人一樣了。
“那么，這就是你臨死前的留言了嗎？”
克拉帝爾戲謔的看著謝銘：“愛德蒙大人啊愛德蒙大人啊！以你這種人是如何消滅我們微笑棺木的啊？你還沒聞到這空氣中的那縷芬芳嗎？”
此時，亞絲娜渾身發軟，慢慢坐在了地上，渾身動彈不得。看向了自己的血格上方，赫然是麻痹的負面狀態。結衣抱著亞絲娜，表情十分悲傷的看著克拉帝爾。
“你是說你在空氣中釋放的麻痹毒素嗎？”謝銘平靜的說道。
“沒錯！”克拉帝爾雙臂張開，十分的自豪：“這可是我耗費大精力在微笑棺木學到的毒素制作技能，現在的你們，只不過是任我宰割的廢物！”
”哦~厲害厲害。”這時，謝銘的聲音突然出現在了克拉帝爾的背后。
“啊！！！！”克拉帝爾嚇了直接原地蹦了起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四肢并用往后爬了一段距離，恐懼的看著謝銘：“你！你怎么可能還能動！？”
謝銘看著克拉帝爾，宛如一個小丑：“你以為我為什么明明知道你跟在我后面，還不解決你這個隱患？你以為我是靠著什么消滅的微笑棺木？你以為，你想要殺死的，是誰？”
“別過來！怪物！你別過來！！！”
謝銘輕輕的從腰間抽出了復仇者，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克拉帝爾，“實話告訴你，我可以無視大部分的毒素，包括這個低劣的麻痹之毒。而之所以放任你不管，也算是我善心大發，想要給你一個機會。沒想到你不珍惜自己的生命。”
“怪物！怪物！！你這個怪物！！！”
“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是什么嗎？是給了你一絲希望后，再狠狠的掐滅，讓你陷入更深的絕望之中。你，經歷過絕望嗎？“
看著鼻涕眼淚口水汗水全都混雜在一起，已經說不出話來的克拉帝爾，謝銘感到了一絲厭煩，輕輕揮刀，然后收入刀鞘。轉身走向亞絲娜和結衣那里。
“你這個....殺人鬼！”
背后的克拉帝爾用盡全力說出了這話，然后自己的腦袋與脖頸慢慢傾斜，血量直接清空，然后整個身體化為了藍色的碎片消失。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謝銘頭都不回，走過去將陷入麻痹狀態的亞絲娜抱了起來，走進了安全區域。結衣乖乖的跟在后面。
慢慢的靠在了長方體石碑上，讓亞絲娜躺在了自己的腿上。謝銘看向了沉默的結衣，說道：“結衣，我想你應該有很多話想和爸爸媽媽說吧。”
“結衣，你全都想起來了嗎？至今為止的事情....”亞絲娜看著結衣，擔憂的問道。
“嗯。”結衣輕輕點了點頭，然后復雜的看著謝銘和亞絲娜：“愛德蒙先生，亞絲娜小姐。”
“.....結衣。”亞絲娜一驚，然后想說些什么，但是被謝銘阻止了。
”現在就先聽完結衣的話吧。”謝銘輕輕敲了敲亞絲娜的腦袋，然后對著結衣說道：“結衣，來這里坐著說吧。”
結衣慢慢搖了搖頭，看著一臉溫柔的看著自己的謝銘，輕咬嘴唇，接著說道：“在Sword Art Online這個世界里，是由一個巨大的系統控制著的。這個系統的名字為‘Cardinal'。”
“不需要人工維護而設計的這個系統，可以靠著自己的判斷來進行SAO的平衡調整。怪物和NPC的AI，道具和貨幣的出現率，全部都是由Caridinal所控制的程序群來操作的。就連玩家們的...精神治療也是.....”
“mental health counseling program（精神健康輔導程序）試作一號，代號Yui。這就是我....”結衣抬起頭，苦笑道。
“.......”亞絲娜沉默了，一臉的難以接受。“程序....也就是說結衣是AI嗎？”
結衣低下了頭，不敢看兩人的臉色，繼續說道：“為了不給玩家們帶來不適感，我被賦予了感情模仿機能。.....都是假的，全部都是，包括這眼淚。”結衣低著頭，淚水不停的隨著臉龐流下。“對不起，亞絲娜小姐。”
“結衣....”亞絲娜伸出手，想要觸摸結衣，但是身體無法動彈。“那么，你是怎么失去記憶的呢？AI也會發生這種事情嗎？”
“在兩年前的，服務器正式開服的那天。不知為什么，Cardinal禁止了我和玩家的一切接觸。我在無奈之下只能一直監視著玩家們的精神狀態。”結衣一臉的黯然，“狀態....可以說是糟糕透頂了。”
“恐怖，絕望，憤怒，人們被這些負面情緒所支配，有時還會出現發狂的人。本來我應該立馬趕到那些玩家面前的....但是我被禁止與人類接觸，我因逐漸儲存了程序錯誤而崩壞了...“
“直到一天，我檢測到了一個和所有玩家都不同的個體。”結衣抬起了頭，看向了謝銘，“那就是愛德蒙先生。”
“愛德蒙先生仿佛那黑暗中的那一絲光明，給所有的玩家們都帶來了希望。在知道愛德蒙·唐泰斯這個名字后，我也下載了基督山伯爵這本書進行了閱讀。也明白了愛德蒙先生這個名字所代表的意義。”
“哪怕是殺人玩家，在殺人之后情緒都會受到一定的負面影響。但是愛德蒙先生不同，他一直都是保持著自己，也一直給玩家們帶來了許多的希望。受到他的影響，有許多的玩家們都振作了起來，不再被負面情緒所支配。”
“但是愛德蒙先生的心里也一直不安定，仿佛沒有著歸屬感。但是亞絲娜小姐你出現了。當你們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那無比耀眼的感情出現了。喜悅，安詳，不僅僅是如此....”
“正因為這樣，我才想要盡可能的接近你們，才在那個區域不停的徘徊著。直到愛德蒙先生發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