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柳空涯的邀請魏香丘自然是喜不自勝,卻是故作矜持地說道:“實際我也一直想知道金珠海的盡頭是怎么樣的,畢竟我聽那位前輩說過金珠海一路向東就是無窮無盡的蒼茫大海,怎么也望不到邊而且靈氣稀薄,這種情況絕對不正常,但是不但他沒找到金珠海的盡頭,就連煉虛道尊都不知道天珠海的盡頭在哪里…不過少執掌,你到時候可不許借著看日出或是看晚霞的名義來欺負我!”
只是魏香丘這話剛說出口水輕盈已經捷足先登了:“小涯,到時候我們一起看日出看晚霞好了,只要小涯心里喜歡,你想怎么欺負輕盈姐都行!”
雖然知道水輕盈特別溺愛柳空涯,但是魏香丘與白玉凰都覺得水輕盈這話太肉麻了,而且這種話大庭廣眾之下怎么能說這種話,因此她們的神情變得格外莊嚴鄭重起來,而把一雙美腿借給柳空涯作為頭枕的上官雪君當即說道:“小涯,可不許欺負你輕盈姐,我剛才跟你夢蝶姐、雁筠姐商量過了,在抵達那處秘境之前的這段時間我們與你輕盈姐得一起幫你突破金丹中期!”
莊夢蝶也是一邊吹海風一邊說道:“沒錯,一定要在抵達秘境之前必須突破金丹中期,這樣才能操縱空霜凍星劍應對秘境中可能發生的種種危機!”
雖然上官雪君與莊夢蝶只說突破金丹中期,但是誰都知道以柳空涯現在這種情況突破金丹中期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四位都是元嬰期的姑姑姐姐纏著柳空涯展開一次又一次的雙修強行把柳空涯的修為提升上去,但是很顯然上官雪君與莊夢蝶她們就準備這么干。
魏香丘沒想明白上官雪君與莊夢蝶為什么會這么干,但是幾個月前她或許根本不知道該怎么反擊上官雪君的挑戰,但是前次的秘境之行她與柳空涯除了最后一步之外該突破的底線與不該突破的底線都突破了不止一回,自然知道怎么應付這種情況:“那接下去這段時間就要辛苦少執掌了,我覺得我們雁回峰這段時間應當抓緊時間多出幾個雙金丹修士保證萬無一失,少執掌你看怎么樣?”
柳空涯雖然知道這段時間自己肯定艷福不淺,但是他也知道接下去一定要小心應付不能翻船,因此他看著遠方的紅日輕聲問道:“明天誰跟我一起看旭日東升?誰跟我一起看晚霞落日?”
而對于廣陵道君與李漢嚴來說,他們終于從不更魔君這邊得到了自己真正想要的東西:“不更道友,這就是魏香丘那條靈石礦脈所在的地點?居然是金珠海外?難怪我們一點線索都沒有!”
不更魔君提供的是一張海圖,他告訴李漢嚴是怎么一回事:“不但是在金珠海外,而且還是在某處石島的秘境之中,如果不是有這張藏寶圖咱們就再費上一千年也別想找到這條靈石礦脈!”
廣陵道君雖然覺得不更魔君一向喜歡夸大其辭,但是這一次卻覺得不更魔君說得大致沒錯,他去過好幾次金珠海知道這邊海域無邊無際,對于普通修士來說跟一處荒漠沒有區別,除了可能隱藏的兇險與極少量世俗漁獲之外什么都沒有,甚至到了飛行幾個月都找不到一個落腳的礁盤,據說有好幾位大修士都被金珠海的單調給逼瘋了。
而這處秘境所在的島嶼距離陸地至少有一百多萬里甚至可能在兩三百萬里之外,按照廣陵道君的記憶那里已經是十幾萬里甚至幾十萬里都找不到一個能落腳的島嶼,如果沒有這張藏寶圖,別說等上一千年就是等上一萬年自己都不可能去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但是他還是得先問一句:“不更道友,你這藏寶圖可靠不?真有這么一處秘境?”
剛才他已經摸過了這張藏寶圖,根據他的眼力覺得這張藏寶圖至少也有上千年的歷史,或者說比玄天劍宗的歷史還要久遠一些,絕不是一般小人物能泡制出來的,光這張藏張圖就價值不少靈石。
而不更魔君立即給出了十分明確的答復:“廣陵道君,您不愿意一起去的話可以在岸上留守,我與森羅魔宗走一趟,不過到時候靈石就是另一種分法了,這張藏寶圖是我們經書閣的趙三達傳出來的,他不但是我最看好的一個弟子,而且我當初就特意安排他在這樣的關健場面發揮作用,而他也確實沒辜負我的期望。”
所謂“特意安排”都是不更魔君的一家之言,他從來沒考慮過空噬魔宗失守的說法而且對于趙三達這個弟子幾乎沒有什么印象,現在完全是給自己臉上貼金,但是他活了一千多年已經是真正的人精,一番大話直接就把廣陵道君與李漢嚴糊弄住了。
雖然廣陵道君與李漢嚴也是老狐貍中的老狐貍,但是誰叫這不是普通的秘境藏寶,而是一條頂尖的靈石礦脈,魏香丘現在是一船一船地往玄天劍宗搬運靈石,讓廣陵道君這么一位元神道君都沒辦法保持理智,只能按照不更魔君與伐天魔君的思路走下去:“既然如此,那咱們就跑一趟金珠海,只是出海之前我也向大家介紹一位新朋友!”
新朋友?
這次金珠海之行不更魔君與伐天真君都邀請了一位信得過的元嬰老友帶著一群門生弟子共襄盛舉,而森羅魔宗的李漢嚴雖然沒找什么老朋友,但卻利用這個機會又拉攏了一位元嬰散修加入了森羅魔宗,讓森羅魔宗變成了擁有六位元嬰的頂尖宗門,不但彌補了陰風魔君隕落的損失而且實力大增,只有掃葉山莊這邊沒什么動作讓不更魔君總覺得有點不對勁,而現在廣陵道君終于也請出他的強援。
因此不更魔君帶著笑意:“不知是哪位道友,你是?”
不更魔君的神情一下子就嚴肅起來,他本來以為自己活了上千年什么大場面沒見過,但是見到對面這位穿著一身仙官服飾渾身珠光寶氣的富貴修士仍然是吃了一驚:“朝廷的人?”
對面這位天生就帶著富貴氣的仙官帶著一身威嚴之氣說道:“在下是唐王府長史趙百樂,聽說呂太后最近在金珠海上可能有大動作,所以跟廣陵老友過來轉轉,免得呂娘娘這邊做出什么不太明智的舉動!”
不更魔君、伐天真君與李漢嚴都沒想到這件事居然把朝廷都卷進來了,但是仔細想想又覺得合情合理,畢竟呂娘娘垂簾聽政已經有上百年,而且看這架勢她還想秉政上百年甚至上千年時間,在這種情況下,幾位等了上百年還沒有機會上位的王爺不著急上火才怪了。
不更魔君甚至想起了一件他印象很深的舊事,五十年前魏香丘在魔蝗之役身負重創,當時她一直病床上養傷,結果沒過多久廣陵道君就向玄天劍宗索要她那艘御虛凌云艦,這件事當時引發很大波瀾,大家都覺得廣陵道君逼人太甚,甚至氣得魏香丘強行從病床上跳起來跑到仙京去告狀,而以后幾十年為了引進廣陵道君的事情魏香丘與廣陵道君之間一直鬧得很不愉快。
當時不更魔君雖然在一旁看玄天劍宗的笑話,認為這件事鬧得越大越好,鬧大以后沒有多少人會替玄天劍宗賣命,但也覺得廣陵道君提的要求太過了,魏香丘為玄天劍宗與大燕仙朝立下了那么多戰功,何至于步步緊逼到這等程度。
但是現在看到席廣陵道君居然把趙百樂請過來,就知道廣陵道君只是趙王府與某些幕后黑手試探呂娘娘一派的棋子而已,而這件事已經是不僅僅是已方與玄天劍宗之爭,已經是大燕仙朝的朝堂暗斗,也不知這位趙長史帶了多少唐王府的高手過來。
只是想到自己這邊也早有布置,不更魔君也是松了一口氣:“這次金珠之行能有兩位元神道君坐鎮,縱然魏香丘與天虹山有多少陰謀手段,我們都能穩操勝卷!”
雖然魏香丘只是元嬰大成,正常情況廣陵道君收拾魏香丘應當是十拿九穩,但據說天虹山的陳慧娘已經晉階六尾仙狐與人族的元神道君,給這次金珠海奪寶帶來很大變數,但是這位唐王府的趙百樂長史自身既然也是元神境界,而且肯定會帶來多位元嬰強援,從明面上來說對付魏香丘與三家聯盟已經是十拿九穩,哪怕是魏香丘把陳慧娘請出來都無濟于事。
沒錯,明面上十拿九穩了!
而不更魔君趕緊催促道:“咱們趕緊去金珠海,若是晚了恐怕又要被魏香丘運走了整整一船靈石!”
雖然不知道魏香丘的御虛凌云艦一次到底能運走多少靈石,但是一想到御虛凌云艦進行了一次全面升級改造,據說載貨量至少提升了三成,一次性至少能運走幾十萬甚至上百萬靈石,所有在場的修士都是無比心疼,都覺得必須第一時間趕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