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強勢鎮壓,一百破綻(大章)
隨著安德烈的話語，擂臺四周煞時間陷入一片寂靜。
“這是誰？哪里跑出來的人？”
“對了，他是金雀花王國的參賽者，但是剛剛我都沒看到他…可能是長得太其貌不揚了。”
“怎么都沒有聽說過？沒什么存在感啊，這么年輕就能代表出戰，那應該是個天才，但好像前幾天兩國叫陣時他都沒有出手。”
“是隱藏的秘密武器？”
臺上臺下眾人目中都是困惑。
仔細想想也不對啊。
如果金雀花王國有隱藏的秘密武器，至于讓剛剛那三個冕下級架構師賭命嗎？
眾人疑惑不已，而古德王國和紫月王國的高層都是連忙讓手下送來情報。
“這個年輕人名為安德烈，乃是金雀花王國名額爭奪戰第1名，橫掃菲爾和基尼爾斯獲得名額爭奪戰第一，展現出了超凡的才華。”
“但是在之后銷聲匿跡了許久，沒有什么情報，疑似實力并沒有太多進展，可能是因為膨脹而失去進取心。
再度出現的時候就是前幾天，而他在面對叫陣的時候連出手都不敢。
威脅程度低。”
看到這份情報的時候，古德王國眾人稍微緊張的心一下子松了開來。
“哦，原來是少年熱血才讓他沖出來，做出這種不智之事。”
紫月王國也是有些失望。
“唉，本來還以為金雀花王國隱藏了什么厲害人物，能夠對古德王國造成一些威脅呢。
沒想到原來是個嘩眾取寵的小子，真是讓人失望。”
“金雀花王國也是太不爭氣了，就不能多打出古德王國一點東西嗎？到現在也只弄出了我們已經熟知的增幅技巧啊，這對我們一點幫助都沒有，反倒是讓他們士氣爆棚。
金雀花王國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這份情報傳到了還在擂臺上的扎克那里，扎克的眉頭也是挑了挑，看著狂態畢現的安德烈，扎克冷笑一聲。
“安德烈，金雀花王國曾經的名額爭奪戰第一人，前幾天連出手的勇氣都沒有。
現在急急忙忙的就跳出來，是要做什么？
怎么？金雀花王國輸不起，讓你出來攪局，不想履行賭約？“
安德烈笑道：“金雀花王國雖然在你們看來架構師實力孱弱，但還不至于不履行賭約。”
“只是我在想，既然要賭呢，那何不再賭大一點？”
“金雀花王國已經退場了四人，也就是說只剩下我和基尼爾斯兩個人，怎么看我們都沒有翻盤的希望吧。”
“要不這樣，我們再開一個賭局。
我贏一場，剛剛三個中的一個就可以不用自殺。
贏兩場就能救兩個。
贏你們古德王國三場，他們三個就不用自殺了，調制源能還是會給。
要是僥幸贏了四場，那三支調制源能也不用給了。”
要是贏了五場，那你們古德王國額外付我三支調制源能。
這樣如何？”
扎克冷笑一聲：“你說的都是你贏了，那你輸了呢？”
安德烈淡淡的道：“我輸了，也跟前面三位前輩一樣，金雀花王國再額外付出三支調制源能。”
“你們覺得呢？敢嗎？”
這時候金雀花王國眾人都急了，國王對安德烈低聲喝道：“安德烈，你怎么自作主張！”
安德烈走到了擂臺邊緣，金雀花國王焦急地看著他。
“你在說什么？”
“這一場輸了就輸了，我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你何苦再來賭命？”
“再怎么樣，你也是我們金雀花王國的年輕天才，再忍幾年，努力精進，今日之恥辱還有洗刷的可能！”
“不要浪費生命！”
安德烈淡淡的道。
“國王陛下，你覺得金雀花王國這次碎片爭奪戰已經沒有希望了么？”
“那你錯了，我就是現在金雀花王國最后的希望。”
“國王陛下，如果你還想讓金雀花王國留在這個擂臺上，如果你還想爭取一下碎片爭奪戰的結果，如果你還想為金雀花王國保留這么一點希望，那就聽我的，讓我全權負責這一場碎片爭奪戰。”
“相信我，我能贏。”
此話一出，國王陛下沉默片刻，然后點頭道：“明白了。”
“既然你這么說了，那我也同意。
那你就放手去賭吧，安德烈…保重。”
金雀花國王看向擂臺上的古德王國眾人，高聲道。
“我同意這個條件，但是賭命就不必了，安德烈如果敗了，我再額外付出五支調制源能 你們要賭嗎？”
古德王國眾人對此都是怦然心動。
打擊金雀花王國的目標，逼死那三個冕下級架構師就夠了，足以在后面的談判桌上爭取更大的利益。
安德烈是死是活，他們不關心，也就是一個金雀花王國的所謂天才罷了，跟古德王國的天才比起來不堪一擊。
但是如果贏了，又能拿到五支調制源能。
調制源能，在他們王國也是價值連城的寶物啊。
扎克回到了陣營之中，眾人開始緊張地商議。
“金雀花王國的人要是還有翻盤的手段，又怎么會讓前面三個冕下級的架構師出來賭命？
這說明他們是真的到了窮途末路，為了這么一點虛無縹緲的希望，也要付出這么大的代價。這五支調制源能基本跟白送的一樣，而且也不會影響我們后面的布局，那既然如此，為什么不賭呢？”
商議片刻后，扎克點了點頭。
“好，那我們答應了。”
他看著安德烈：“你要怎么賭？”
“還是要用這個深淵世界來賭嗎？
我提醒你一下，接連架構了兩次，我對深淵世界這個場景的認識可不會比你們弱。
你可以換個別的，還能再多掙扎一會，我允你這個要求。”
安德烈擺了擺手。
“既然是新開賭局，那我跟你當然就有新的玩法。”
“一百個。”安德烈淡淡的道。
扎克面上浮現出不解的神色，開口問道：“一百個？你這是什么意思？”
安德烈指著扎克拿出來的這個世界。
“就賭我能不能在你的世界里找到一百個以上的破綻。
能，這局算我贏。
不能，源能雙手奉上。”
安德烈冷笑道。
“怎么樣？這樣可要省時省力多了，也不用費盡心思重新架構世界了。”
“這個世界已經是你的巔峰狀態了吧，我估計你再架構一遍也達不到這樣的水平，我也不欺負你，就用你最巔峰的作品來。”
聽到這話，金雀花王國眾人目中都露出焦急之色。
“這個數字…一百個？怎么可能？”
“安德烈他是瘋了嗎？
三個冕下級架構師聯手，連一個破綻都沒有找出來，菲爾也逼近1號起源文字的門檻，卻被耍的團團轉，安德烈一個人要找出100個破綻，這是自信還是愚蠢？
金雀花國王緊緊的攥著拳頭。
“不管怎么樣，我相信安德烈不是那種愚蠢之人，他既然站了出來，就一定是有把握的。
我們要相信安德烈，相信他一定可以做到。”
扎克這邊也是啞然失笑。
短暫的商議之后，眾人都是冷笑。
“既然他要尋死，那就由他去吧。”
“一百個破綻？”神之化身開羅面帶諷刺，“就算是我也看不到這么多。”
“讓他來吧，跳梁小丑自尋死路。”
開羅都這么說了，扎克也是點點頭。
他對安德烈勾了勾手：“一百個破綻，可以，就按這個數字來賭。”
“不過你最好快一點，要給你多久，12個小時的時間夠嗎？”
安德烈淡淡笑道。
“12個小時？你是太小看我了呢，還是太高估你自己了呢？”
“找你的破綻需要這么多時間嗎？我剛剛已經說過了，一眼掃去我就看到了108個破綻還不止。
看來你是沒有相信我的話呀，100個破綻我已經找出來了。
說句實話，你要是讓我找出哪里沒有破綻，那這局我肯定得輸，這可真是難如登天。”
扎克愣了愣，搖了搖頭：“不知所謂的瘋子。”
那既然這樣，你就快說吧。要是少了一個，呵呵，你恐怕就要成為金雀花王國的罪人了。”
安德烈咧開嘴，走到扎克的面前。
“我倒是怕你會因此被打擊到感覺人生都失去希望。
既然你讓我來，那我來了，等會兒可就不要喊停哦。”
說話間，安德烈點開了扎克的世界共享儀，雙手舞動如風。
“這里，這個破綻真是太粗糙了，直接影響光影的粒子效果。真不知道為什么要多此一舉，是自作聰明，還是愚蠢過頭？”
看到安德烈點出來的地方，扎克愣了，目中露出好笑之色。
這里他有印象。
當時扎克明明是靈光一閃才想到這個點子，覺得能夠讓整體的光影更加的融洽，沒想到安德烈點出的第一個破綻就是這里。
“呵，可笑，你看得懂么？你知道我這里是什么目的么？”
安德烈瞥了他一眼，淡淡的道：“用思考代替發問。”
“你覺得是這樣的改動能讓整體的光影更融洽，對你的架構法做出了變式，對吧？”
安德烈毫不客氣的給出了評價。
“自作聰明！”
扎克一陣心驚，自己做出這個設計的目的竟然被安德烈看出來了。
自己當時確實是覺得這樣會讓光影變得更加融洽自然。
這是巧合還是怎么樣？
安德烈怎么會看出來？
安德烈繼續道。
“胡亂改動你的架構法，你真的以為你自己對起源文字的理解達到了這種程度？你覺得是靈機一動，我覺得反倒是自作聰明。”
安德烈隨手一勾，將這里的破綻圈出，然后給了一個解決方案。
“這才是我認為的最優解。”
霎時間，世界的光影效果開始出現波動。
扎克嘲笑，反駁道：“你這是亂來，看見沒有，光影效果出問題了。”
安德烈擺了擺手：“別用你那愚蠢的見識來揣摩強者的做法。”
“你覺得這里的改動會造成崩潰？”
安德烈又隨手勾動了另一個地方。
“那這樣呢？”
世界中光影的劇烈擾動開始平息，且整體的光影效果變得比之前真實了許多。
“這…”
扎克默默無言，他剛剛沒有看懂安德烈到底做了什么。
“巧合，這一定是巧合吧。”
而在古德王國的陣營之中，神之化身開羅和古德曼大師的面上都浮現出一絲疑惑。
數秒之后他們才反應過來，同時露出震驚之色。
“啊，是這樣的！”
“好精妙的設計，好天馬行空的想法！”
“他是怎么做到的？！”
他們兩個人反映了過來，但是扎克在擂臺上苦思冥想，卻還是沒有任何頭緒。
安德烈嘆了口氣。
“剛剛我對你說，用思考代替發問。”
“但現在，我覺得你還是不要思考了。”
“因為當你思考的時候，愚蠢的氣息就開始蔓延，我都快要不能呼吸了。”
扎克面色漲得通紅：“你！”
安德烈聲音冰冷。
“再奉勸你一點，不要把強者的必然當做巧合，這除了彰顯你的無知之外，對現實并沒有任何改變。”
“接下來，我不會為了照顧你而放慢速度了。
轉動你那愚蠢的大腦，盡管我知道這很難，但試著跟上我的速度。
至少…要知道你是怎么敗的，又是敗在誰的手里。”
“那么，開始了。”
話音剛落，安德烈的雙手簡直快成殘影一樣。
一道又一道的以太點在扎克的世界底層上，圈出一個又一個的地方。
“這里導致模型粗糙。”
“這里導致動作僵硬。”
“這里，我真不知道增加這個設計除了浪費資源還有什么意義。”
“這里，還有這里，你是特地為了讓惡魔城變成惡魔村才這樣設計的嗎？
如果是這樣，我真的要稱贊，這確實是一個拖累世界表現的好辦法，我學到了。
以后要保存實力的時候，我一定會記住這個設計，感謝你。”
“就這樣的世界也敢出言嘲諷了，那我想要稱贊你一句，雖然你腦子轉得不夠快，但是臉皮還挺厚的，很好很好。”
安德烈嘲諷的話語狂風暴雨一樣的落下。
扎克的面色憋得通紅，但他卻連一句反駁的話都想不出來，因為全部的思緒都已經被安德烈的手中的動作所牽引。
太快了，太快了。
安德烈的動作快到扎克經過源能灌體后的大腦都要跟不上。
甚至他還得聽著安德烈嘲諷的話語，從中汲取一些信息，才能夠理解安德烈為什么說這里是破綻。
這樣？
竟然是這樣？
一連串的震驚，像一道道驚雷劈在扎克的腦海之中。
自己原本以為完美的世界，在安德烈的手中就像是一個到處都在出毛病的老機器。
到處都是銹跡斑斑，甚至有的螺絲還裝錯了。
自己的一些奇妙設計，在安德烈看來除了拖累整體的運行速度以外就毫無意義。
如果是別人這樣說，扎克還能予以反駁，但是安德烈卻是一邊在說，一邊以讓他都感到恐懼的速度在進行糾正。
而偏偏他做出的每一個動作之后，整體的世界表現都開始提升。
這也表示了一點，安德烈所做的改動都是正確的。
扎克斯死死盯著安德烈的動作，無法反駁也無能反駁。
相反，漸漸的，當他試圖理解安德烈動作的時候，就發現安德烈好像為他推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
自己腦海中一些固有的定論被直接推翻。
一個又一個的領域被安德烈重塑。
回首看去，自己對架構法的理解，原來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有了偏差，走上了一條死路。
怪不得自己在入門1號起源文字后，遲遲無法入門2號起源文字，原來是因為自己的理解已經走上了岔路。
扎克額頭冷汗涔涔，相比于別的，在發現這點后，他才越發感到恐懼。
光是看著安德烈的動作，自己就能發現自己的錯誤。
那安德烈他究竟是在架構法上達到了什么樣的程度？
“怪物，這是個怪物嗎？”
在這片刻之間，他已經徹底跟不上安德烈的動作，被安德烈完全甩開了。
安德烈找出了多少個破綻，他已經記不清了。
50個？
60個？
還是70個？
反正在不久前，他遇到了一個自己無法理解的問題，想了許久，沉浸其中，等到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安德烈說的東西他已經完全跟不上了。
其他人也都難以掩蓋自己目中的震驚之色。
擂臺下的架構師們水平比擂臺上的差了不少，在很久之前，就已經開始聽不懂安德烈在說些什么了。
裁判也是如此。
他不懂安德烈指出的原因是什么，但是安德烈每指出一個破綻，在解決之后確實都讓整體的世界表現在不斷提高。
幾十個破綻累積下來，整個世界的表現就直接上升了幾個檔次，比扎克使用增幅技巧增長的還要多。
這只說明了一點，安德烈的架構法的理解已經遠遠凌駕扎克之上。
而在擂臺上，古德王國和紫月王國眾人的表情也是連連變換。
從一開始的不屑到后來的凝重，再到現在的震驚，看著這個還在不斷指出破綻的安德烈，他們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金雀花王國還有這種戰力，為什么不早拿出來呢？”
“這對架構法的理解，至少也是入門了2號起源文字了吧？”
神之化身開羅和身旁的古德曼大師對視一眼，難掩目中的震驚。
“可能是3號起源文字，乃至于自創架構法了。”
“不可思議，金雀花王國這灘淺水中，除了當年的神皇冕下，竟然還出了一條真龍。”
金雀花王國的眾人也反應了過來。
菲爾結結巴巴的道：“安德烈…安德烈他的架構法。”
能做到這樣的事情，2號起源文字幾乎是板上釘釘了吧，甚至可能是快要入門3號或者是已經入門3號起源文字了。
國王陛下的表情同樣震驚。
他想起了當時安德烈來到營帳后那奇怪的表現，心中也是在埋怨自己。
他想起了安德烈當時說的話。
安德烈說自己正是為了全力出手，所以才在保存實力，可惜他當時還以為安德烈是不想或者不敢應付其他兩個王國的叫陣，所以才遲遲不出手。
現在看來，安德烈做的才是正確的。
自己當時已經被短暫的勝利給沖昏頭腦了。
要是當時安德烈就出手，情報被其他兩個王國打聽清楚了，那他們今天才是真的危險。
但安德烈在這個場合突然出手，才真是挽狂瀾于既倒，扶大廈之將傾。
“多少個破綻了？多少個破綻了？”
眾人唯一關心的只有這點。
因為按照賭約的規定，安德烈要指出100個破綻才行，現在雖然已經指出了很多，但好像還達不到這個數。
“個啦！就差最后的5個！”
眾人心情激動，但安德烈的動作卻漸漸慢了下來，然后停了下來。
裁判在一旁也回過神來，向安德烈提醒道：“這位參賽者，賭約說的是指出100個破綻就是你贏，但是你目前只指出了95個破綻，剩下的你還能再找出來嗎？”
“如果不能的話，那很遺憾，我只能按照你們約定的數目來進行判決。”
扎克這時候也回過神來，輕輕呼出一口氣，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啊哈哈，”他聲音干澀，“說好是100個破綻，你只找到了95個，還有最后的5個。”
“沒錯，你的架構法比我強，比我強出很多很多。”
“但是賭約已經立下，這次找不到這個數目，那就是你敗了。”
他心中還帶著慶幸。
自己這一波算是立功了，吊出來金雀花王國這么強的一個隱藏人物，而且用賭約讓他弄巧成拙淘汰出局，為古德王國后面的取勝解除了這么大一個隱患。
金雀花王國眾人的心也提了起來，因為安德烈已經閉上了眼睛。
裁判也不得不再次提醒到：“這位參賽者，你是否還能繼續找出剩下的破綻？”
按著，安德烈輕輕呼了口氣，目光掃向扎克。
“我說過了100個破綻，就絕對不會少了你的。”
“我剛剛只是在想，該怎么樣讓你認識到這個世界是怎樣的一無是處呢？”
“但現在，我終于想好說辭了。”
“那你就好好聽著吧，堅強一點。”
說話間，安德烈看著扎克，將扎克架構出的世界底層結構全盤否定。
扎克當時就愣住了：“你，你在做什么？”
安德烈笑了：“之前的95個破綻都不過是小打小鬧。
現在才是你真正的破綻。”
他在世界共享儀上圈出一個又一個地方，密密麻麻的一片。
“你手法粗糙。”
“運用以太進行世界架構的時候，手尾處理不干凈，粗糙的難以想象，留下了這么多的痕跡，影響整個世界的表現。”
說話間，安德烈雙手運動如風，在這些圈出來的地方一點一點的進行修剪。
這個過程持續了足足5分鐘的時間。
一開始眾人還不解其意，但漸漸的就有人感覺到了不一樣。
“哎，你們發現沒有，整個世界的表現好像在緩緩提升。”
安德烈繼續道。
“你基礎不穩。”
他圈出來了幾個大的區域，在骨架上進行改動。
“大的方向都錯了，基礎上就出現了錯誤，還洋洋得意。”
幾筆改動之后，整個世界的表現又再度飛躍一個臺階。
“你見識短淺。”
“你貪功冒進。”
“這里，這里，這里…全是你所謂靈機一動的結果，看起來很美好，但其實不過是畫蛇添足，多此一舉，甚至為整個世界的表現埋下隱患。”
“沒有運用好的技巧也敢拿出來使用，除了增加破綻以外，沒有別的用途。”
“這全是你使用所謂增幅技巧后留下來的巨大破綻，嚴重情況下會導致整個世界的崩潰。”
“還有最后的這里。”
安德烈點在了整個世界最無關緊要的一處上。
扎克身體一震，他記得這里。
這是之前扎克在發現金雀花王國三個冕下級架構師突破時候的地方。
“但是這里根本沒有任何問題啊。”
安德烈冷笑一聲。
“心態不穩手不穩，留下這么致命的破綻，還沒有發現。”
“你連作為架構師都不夠格！”
“嗯，有一根以太絲線偏了，乍看起來好像沒什么，在這個場景甚至不會影響世界表現。”
“但是這只是深淵世界的一個場景，你考慮過后面的問題了么？如果是你在架構世界，這個破綻在這一個場景確實沒有問題，但是當并入整個深淵世界的時候，直接就會崩掉，連帶著整個場景崩潰，進而導致連鎖反應，使后面的世界又全部崩潰。”
“這樣的后果，哪怕是不入流的架構師都會避免，你竟然沒有想到？”
安德烈看著扎克，一步步向前走去。
“基礎不穩，貪功冒進，見識短淺，自作聰明，粗心大意，犯下致命錯誤。”
“就這樣你還想跟我同臺競技？”
“做你的夢！”
話音落下，破綻達到100只數，全場幾次。
咕嘟。
扎克咽下一口唾沫，面色已經是慘白如紙。
他想要反駁，但是一百個破綻擺在眼前，整個世界被安德烈修補后，世界表現高出近一倍。
這樣的事情放在眼前，他確實…無能反駁！
“我輸了。”
扎克低著頭，好像整個人的脊梁骨都被打斷了一樣。
而全場也因為這句話而震驚，隨后，金雀花王國那邊發出了震耳欲聾的歡呼聲。
絕望的氛圍被一掃而空，安德烈如此強勢的表現，干脆利落地擊敗了扎克，著實讓人心潮澎湃。
擂臺上眾人表情各異，古德王國的幾個人瞇了瞇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
紫月王國那邊的人員挑了挑眉頭。
“這下子可就有意思了。”
安德烈看向古德王國這邊剩下的五人。
“剛剛那句話怎么說的？強，就這么強么？”
“接下來，各位誰要來？”
安德烈咧開嘴角。
“你們要是不來的話，那我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