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章 持續惡化
“如果今晚是本賽季的最后一戰，那么我相信所有人觀眾都和我一樣，希望看到一場龍爭虎斗！”
僅看第一節的比賽，鮑比·倫納德的愿望落空了。
舉凡球迷皆知冠軍球隊的核心競爭力在于核心球員的強大。
如果核心球員臨場拉稀，他的副作用不只會傷害到自己，還會影響到其他人。
首節，諾維茨基靠補籃進一球，后面的幾分鐘，他又出手了幾次，單節合計9中1。
諾維茨基發揮不佳，等若于送給步行者強勢進取的機會。
謝候打了九分鐘下場休息，剩下的三分鐘依舊不見步行者有任何的松垮。
32比21
首節就有11分的差距，倫納德想看龍爭虎斗，臨場反饋出來的卻是經典小游戲暴打小學生的NBA版。
小牛看起來招架不住步行者的攻勢。
為了有一個新氣象，小牛的代理教練艾利·蘭齊選擇變通。
第二節開始，他將手感全無，神色陰郁，已經不和身邊人交流的諾維茨基換下來。同時，他像前任一樣，給予德文·哈里斯更高的戰術地位。
而且，他還主動和諾維茨基溝通：“德克，調整好狀態，我們需要你帶領我們取得勝利。”
有點經驗的教頭都看得出來，諾維茨基狀態奇差，指望他打硬仗不如直接放棄比賽。
蘭齊卻認定諾維茨基是小牛取勝的關鍵。
不管被打成什么樣，他都要堅決擁護諾維茨基為絕對的核心。
如果諾維茨基享受他的執教，他在賽季結束后被扶正的希望就大大增加。
今晚的勝負，已經不是那么的重要了，值此將敗之際，不為自己著想的人不是圣人，而是蠢貨。
讓諾維茨基尷尬的是，哈里斯被賦予核心地位后，他帶來的表現使局勢發生變化。
對加里·佩頓，他的速度優勢連青光眼患者都能瞥見。
佩頓的垃圾話除了給對手增添不痛快沒其他效果。
連續被哈里斯兩次突破進籃下得分，福斯特和基里連科的協防都慢了半拍。
“即便小牛輸掉決賽，他們也是有收獲的。”倫納德重點指出，“二年級球員德文·哈里斯，2004年的五號秀，他在決賽中表現得不亞于德克·諾維茨基。德克尚在當打之年，如果德文能夠保持進步的話，他們的未來大有可為。”
沒有老將愿意成為被后浪拍死的前浪。
加里·佩頓聽到替補席的嘲笑，隊友熱烈地討論他能不能防住哈里斯一球。
他們的討論不帶惡意，只是戲謔而已。
畢竟連謝候都防不住哈里斯，佩頓防不住太正常了。
“你們他媽少在這里嘰嘰喳喳，那只狐貍沒什么了不起的，下個回合我就叫他知道我的厲害！”佩頓怒叫一聲。
打不上球的老將，是會退化的。
至少佩頓是這樣。
后衛線擁擠的步行者，他要和謝候、帕帕盧卡斯、便士哈達威競爭。
謝候和希臘人占據兩個，他和便士就得爭奪主力輪換。一般，克萊爾會先讓他出場，他的防守更好。但便士更全面，能三分、能突破、能做球，就是防守不好。
他們沒有誰處于輪換的前置位，誰上誰下皆看臨場需要。
如此競爭，佩頓為自己爭取到了場均13分鐘的出場時間。
一般，他是輪換出場，對上對面的替補。
小牛被打急眼，哈里斯第二節連軸轉，還被賦予核心地位，打法又和之前似的大開大合，佩頓罕見地對上。
“你聽著，我他媽不把你￥！￥！”
佩頓對著哈里斯噴出一堆臟字。
曾經的佩頓被稱為最有壓迫力的后衛，那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他巔峰期的防守，加上一嘴專攻下三路的垃圾話，連喬丹都聽得頭大，更何況其他人。
如今防守功力比不上當年，嘴卻惡臭依舊。
無法讓對手啞口無言的垃圾話就像免費送給對方的興奮劑。
哈里斯朝佩頓做出強有力的壓迫性防守。
佩頓呼叫擋拆，福斯特穩穩擋住。
佩頓運球向左，猛然間收球投出，打板命中。
36比26
“好球，他看起來還有油嘛。”謝候說。
都說老兵不死，但老兵殺死比賽的能力，已經被時間老人所殺死。
佩頓防不住哈里斯的突破，他的垃圾話只是火上澆油。
基里連科的協防出色地限制了哈里斯的上籃，他只有往外傳。
斯塔克豪斯外線三分，不中。
步行者氣勢驚人地發動反擊，卻被戰術犯規所遏制。
謝候望著一臉興奮的隊友，心里清楚他們對進攻的渴求。小牛而今已是強弩之末，彈指可破，機會難得，必須抓住。
佩頓冷不丁地射出一發三分。
“歪了。”還有人比謝候更熟悉投籃歪掉的樣子嗎？
果然打鐵。
羅伯特三世調侃道：“不愧是你啊，一眼就看出來了。”
話是好話，怎么聽起來這么怪呢？
投籃不中不要緊，福斯特發力沖擊進攻籃板。
他的防守一般，進攻不入流，身體素質簡直是白人內線中的異類，技巧更是白人內線中的敗類。如果世界上擁有白人內線籃球運動員公會，福斯特這樣的人絕對會被開除出白人內線的籍冊。
勁爆到不遜色頂級黑人球員的運動能力，強勢摘板。
位于只要使出穩健的勾手就可以得分的位置，他做出了讓人拍板嘆息的舉動。
皮球向外傳出。
丹尼·格蘭杰急于建功，三分出手前調整不好。
又鐵，基里連科將籃板點到福斯特的位置。
福斯特再抓一個籃板球。
佩頓跑位，并朝福斯特大喊。
無私是福斯特最符合白人內線的特質，如果有朝一日真的有閑的蛋疼的人組建白人內線籃球運動員公會，并要以“有辱白人內線”之名將福斯特開除，他將以無私理由為自己做出辯護。
雖然我的身體素質勁爆到讓你們吐血，技巧粗糙到讓你們大小便失禁，但我還是一個好的白人內線，因為我有一顆無私的心⑴。
⑴嗯，辯詞都寫好了。
佩頓接到福斯特拼出來的進攻籃板，執行本次進攻回合的第三次出手。
果決的三分。
他始終算不上優秀的三分射手，身為殿堂級的外線防守者，他生活在三分荒蕪的時代，從新秀賽季7.7的三分命中率⑵，到如今的29.9三分命中率，私下付出過多少努力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⑵奇怪的是，佩頓新秀賽季三分命中率是7.7，命中數卻是0。我也不不知道為什么。
大球時代里，勉強可以一用的三分，漂亮地射中靶心。
39比26
問題越來越明顯，小牛依靠一定時間內無解的哈里斯，能夠緊咬比分，但步行者只要能夠續上火力，他們便無法將分差縮小。
次節過半，還是老樣子。
而且，佩頓為首的步行者二陣居然把分差拉到了13分。
等到謝候、諾維茨基等人回到比賽，比分是讓人詫異的44比31。
“小牛剩下的最大指望在于諾維茨基能否找到手感。”倫納德對這件事持悲觀態度，“德國人究竟出了什么問題，我們無從得知，但根據歷史上一系列冠軍球隊因領袖失常導致慘敗的教訓，我們可以知道，那些沒有出現重大傷病卻無緣無故發揮失常的人，通常不會在場下休息幾分鐘就恢復正常。”
麥克吉尼斯表示認同；“沒錯，就像19831984總決賽上的魔術師。”
倫納德是那個時代過來的，身為親歷者，他心領神會地笑道：“那可是歷史上數得著的退出事件。”
當他們拿這件事調侃諾維茨基的時候，德國戰車用一記三分提振了球隊的士氣。
“他恢復了嗎？”眾人驚異。
謝候比其他人都想知道諾維茨基的狀況，對方的狀態決定他們接下來如何備戰。
測試方法比較簡單，謝候先隨便單挑一球。
不進。
下個回合，小牛果然將球交給諾維茨基。
上場就進球的核心球員需要球權支持，諾維茨基擁有一言九鼎的球場地位。
為了摸清楚諾維茨基的狀態，步行者白送諾維茨基舒適的單挑空間。
而且，還是個錯位防守。
如今防諾維茨基的人是阿泰斯特。
打野獸，德國戰車可以發揮他的高度優勢，盡可能避免對抗。
諾維茨基試探一步，點退了阿泰斯特，平地而起出手投籃。
“砰！”
11中2
“如果剛才的三分球只是巧合，小牛就很難過了。”
諾維茨基投籃不中只是負面的一環，另一環是謝候抓住防守籃板后啟動的反擊。
小牛的進攻節奏快，防守腳步卻慢。
他們頂不住謝候的反擊，轉眼就有三人落到后頭。
步行者這邊卻是謝候、阿泰斯特和帕帕盧卡斯的經典三線快攻。
謝候晃右傳左，帕帕盧卡斯上籃得手，分差回到12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