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著完好無損的綠色光罩,伊布破口大罵,“在船上攻擊人體,這些家伙是不是有毛病!”
黑鐸皺著眉頭,“縮回去,有催眠粉!”
空氣中似有似乎的淡白色粉末讓黑鐸屏住了呼吸。
單膝跪在地上,黑鐸身前是中了催眠粉進而昏睡過去的阿柏怪。
抬頭看向水柱打來的地方,入目的是一男一女。
站在他們身邊的分別是一只呆殼獸(呆河馬)和一只霸王花。
“居然被你躲過去了,哼!”兩人中面目狠戾的男子冷哼一聲。
女人則是在旁邊嬌笑著,“沒事,他已經身處在催眠粉里了,不要多廢話,我們快點帶著他離開這里吧。”
這兩個人是…
哦,是那五個人的領導之一。
黑鐸想起了審訊中那五人提供的情報,面前的兩人是他們組織里的戰斗要員,高級干部的那種。
他們怎么知道是我干的?明明那五人沒通知過他們。
是肯特么?
應該不會,如果是肯特告的密,他們應該一大早就過來了。
靠自己的情報?
“…”黑鐸一時間對自己滿是漏洞的行為無語。
為什么別人做這種事情就能一帆風順呢?
男子看了眼精神奕奕的黑鐸,皺起眉頭,“你確定他中了麻痹粉——”
御之流劍術——鐮鼬!
黑鐸怎么可能會放過敵人犯傻的機會,伏下身子右腳一蹬在數秒內爆發出如同獵豹突進的速度!
“小心!麻痹粉——”
酣睡的大蛇暴起,一對豎瞳放大,兩人加上兩只小精靈身體瞬間麻痹!
同時,黑鐸已然逼近兩人的周圍,兩發拳頭干凈利落地轟在他們的肚子上!
口水飛濺。
咚!咚!
兩個人非常干脆的撲街。
呆殼獸扭動身體,試圖用發出金屬光芒的尾巴將黑鐸打飛。
霸王花也對著近在咫尺的黑鐸飛射出鋒利的花瓣。
黑鐸迅速跪地后仰躲過兩個麻痹下速度放緩的小精靈的動作。
招式落空了!
兩只小精靈還想再攻擊,但回應它們的是撲過來使用雷之牙的阿柏怪,和黑鐸用腳跟擊打按鈕放出來的巨鉗螳螂。
燕返!
三道傷痕直接割開霸王花的花朵和身體,將它遠遠擊飛出去!
一聲悶響,霸王花直接昏迷了過去!
旁邊,阿柏怪捆綁著呆殼獸,頭顱被血盆大口咬住,整個身體沐浴在雷電當中。
滋啦——!
黑鐸半蹲在地上,雙手按住那對男女的頭顱。
“別動!”
他大聲呵斥著那只雷電中瘋狂掙扎的呆殼獸,“再動一下我把他們的頭打碎!”
呆殼獸身體一僵,巨鉗螳螂乘勝追擊,干脆利落一發蟲咬打在它的頭上!
效果拔群!
呆殼獸失去戰斗能力。
一個陌生男人從廁所中走出,表情舒爽,但在見到兩個趴地不動彈的人和兩只傷痕累累的小精靈時,臉色一僵。
“這…發生了什么?”那人語氣結巴,有點害怕。
黑鐸見到有人從廁所里出來,面容不變道:“可以的話麻煩你去叫一下船里的水手,這兩個突然襲擊過來,我是出于自衛…放心他們只是昏迷罷了。”
他非常貼心的解答了陌生人的疑問。
那人自然是巴不得有多遠離多遠,匆匆離去了,走之前告訴黑鐸讓他等一等。
等一等…
沒辦法抵賴啊這件事情。
看了眼頭頂的攝像頭,襲擊來的太突然,他根本沒辦法避過監控的偵查。
但愿光輝之星上的人能解決這個麻煩。
靜待了三分鐘左右,期間又一次打暈悠悠轉醒的兩人,黑鐸拋動著兩枚別人的精靈球,看著兩個水手匆匆走過來。
“什么情況?你們發生了糾紛嗎?”一名水手直截了當開口問道,“在這個檔口…”
檔口?什么檔口?
另外一名水手制止同伴的口不擇言,表情和善道:“這里發生什么事了?可以解釋一下嗎?”
但黑鐸沒有回答他們的疑問,僅是皺起了眉頭,接著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
“你們——”
是條子?
雖然那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經歷,但被警察押解過,被審問過的黑鐸很清楚條子的作風和語氣。
那一股看誰都想犯罪分子,張口閉口糾紛而非發生了什么事的提問。
而且,檔口。
沒說下去,但不妨礙黑鐸腦補。
“在這個檔口”,他們有什么行動么?
兩個疑似條子的水手?
水手們互視一眼,這人有點棘手,可現在不能浪費時間,還有更重要的事情他們要去做。
“他們突然襲擊我,但被我擊倒了。“黑鐸言簡意賅,他有種麻煩臨頭的感覺,把這倆人交出去早點溜了吧。
水手們顯然也不打算深究下去,蹲下看了看那對男女的狀態,見到兩人的面容后,互視一眼點了點頭。
“明白了,請出示一下你的房卡。”
黑鐸將房卡展示給水手看。
確認無誤后,兩人一人一個扛走了,走之前對黑鐸道:“后續我們可能會對你進行傳喚…呃,例行詢問。接下來五個小時內請待在房間里可以嗎?”
黑鐸給予肯定答復,他現在已經敢篤定這兩個人是警察而非水手了。
聯盟到底為什么這么喜歡玩臥底游戲呀?
匆匆回到房間。
伊布從背包里鉆出來,表情十分擔憂,“黑鐸,我們不會被趕下船吧?”
“你想太多了,不會的。”黑鐸洗了把臉。
比起趕不趕下船,他更應該擔心那些臥底會在光輝之星號上做些什么…
他怎么這么命苦啊,去關東坐個船都能遇到條子!
孽緣!徹徹底底的孽緣!
神奇寶貝世界哪來兒這么多警察呀!
干脆叫警察世界算了!
…不會是為了之前看到的那些非法交易來的吧?!
昨天他可還在想國際警察示弱,對海上的非法交易無能為力。
今天干脆直接打臉了。
臉比饅頭腫。
待在房間里五個小時,說明他們五個小時后就能完成任務了?
要不要出去湊熱鬧?
黑鐸的臉色陰晴不定,伊布以為他才考慮要如何逃走,連忙打開電腦搜索發生海難自救的辦法。
船說小不小,說大其實也不大。
別人硬要找的話,除非黑鐸潛入海底,否則是躲不過去的。
“…算了。”黑鐸嘆了口氣,他不是那種喜歡自找麻煩的類型。
秘密行動和他有什么關系,自己先照顧好自己。
放出沼躍魚,當務之急是摸清它胃酸分泌的時間段,從而讓其調整好消化的契機。
“胃難受的時候記得說出來。”
提醒了它一聲,胃酸的分泌時間應該是可以改變的。
如果利用得好的話,他可以讓沼躍魚在短時間內獲得大量用以身體發育、成長的營養。
但消化是一回事,吸收又是另一回事。
無法有效利用營養的話,只會使沼躍魚徒增肥胖,三高而已。
少了不行,過剩又不行。
訓練家真是難做。
漆黑帷帳覆蓋下的大廳中。
肯特用力拉開了遮擋得嚴嚴實實的窗簾,讓刺目耀眼的陽光沖破大廳里的昏暗。
“嗚!”肯特瞇了瞇眼。
你說好好的大白天拉什么窗簾呢,為了凸顯氣氛啊?
他轉過身,看著一片狼藉的現場,大概距離他五米左右的地方,趴著幾個雙手被鐵銬鉗制住的人。
還有幾個失去戰斗能力的小精靈。
“辛苦了!”
肯特拍了拍身旁比他高一個頭,身材消瘦嘴上銜著雙面斧的巨龍。
“嗷!”
雙斧戰龍低沉地吼叫了一聲。
門外走進來幾名高大強壯的水手。
肯特沖他們昂了昂下巴,“就這些人了,剩下的一些逃出去的余孽不足掛齒。”
行動就是要雷厲風行,拖時間是大忌。
第一時間壓得他們反應不過來,才會減少消耗和傷亡。
“他們可沒你說的那么孱弱。”
門口走進來穆特的身影,他單手領著一個臉色慘白的人,身旁是扛著一只黃毛大蜘蛛的快泳蛙。
肯特嘿嘿笑道:“穆特大叔,你都解決了?”
“并沒有。”穆特把那人丟在地上,“老鼠之所以是老鼠,會逃跑是他們的強項。”
雖然他已經足夠早去堵住那些人逃跑的路線了,但數量太多,還需要不少的時間。
肯特便道:“那就讓我去抓他們吧,在他們騷擾其他正常的乘客之前…說真的如果我們人手多一點就不會出現這種紕漏了。”
提前策劃那么久還能放跑他們。
終歸是人手不足。
“我會讓人配合你的。”穆特吩咐一個四人小隊跟上肯特的步伐。
肯特擺手拒絕,“不了不了,人太多反而目標太大,會讓那些人恐慌。”
而恐慌之下,會帶來不必要的變故。
“我們可以輔助您的行動,肯特…先生。”領頭的水手沉聲道:“負責您解決完對手的后續事情。”
肯特一尋思,感覺確實如他所言,自己需要一個收“尸”的人,周圍民眾的情緒安撫也要人來做。
“行吧。”肯特應許下來。
雙斧戰龍跟在肯特的身后,步伐緩慢。
但在肯特即將離開之前,穆特像是想起了什么,道:“對了,你弄上來的那個,他又惹麻煩了。好像是打暈了兩個人?”
肯特:“…行動結束我去和他談談。”
黑鐸啊黑鐸,你說你這么大一帥小伙兒,怎么老惹是生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