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開張與黑市后續
記憶中黑鐸玩XY版本的時候，和游戲里的卡露乃有不少的互動，打完四天王之后更是靠三只八十多級的小精靈硬把她推掉了，一個變化技能沒用過。
現實中的卡露乃應該沒那么好對付。
不過山高皇帝遠，她在卡洛斯當冠軍，和他這個身在城都的神奧人有什么關系，她還能管到他頭上來？
得了吧，先把閃焰隊解決掉再說，四天王里還有個女臥底呢，長得漂亮但喜歡了一個注定要被主角打敗的大反派。
特別篇中好像和弗拉達利一起駕鶴西去了？在巖石上和弗拉達利疊在一起，也不知道死沒死。
“誒…”瀧星斜視黑鐸一眼，不置可否但面色明顯緩和下來。
暮色沉沉。
點亮金輝夜燈的街道中，三人在其中漫步。
“運昇，有沒有興趣做筆交易？”黑鐸看了眼一馬當先走在最前頭的瀧星，悄聲對身旁的運昇道。
運昇還給黑鐸一個詫異的眼神，“交易？你要賣什么東西嗎？只要不犯法我都能幫你。”
他刻意強調了不能犯法這個前提。
“想什么呢！電影看多了？”黑鐸鄙薄了一句，黑道電影早在這個世紀開始就不再被人關注了，如今拍出來的大部分是消費情懷的糞作。
黑鐸認真道：“你有沒有什么想要學習但學不會的招式呀？我可以幫你哦。”
“招式？你要賣光碟嗎？”運昇不解，“是不是最近錢包有點緊張，我可以借你，不算利息的。”
他十分大度的表示自己可以資助黑鐸。
黑鐸擺了擺手，“不不不，不賣光碟也不借錢。你把你的小精靈交給我，說明你想學的招式，最多一個星期后，你拿回去，沒學會雙倍賠你錢！”
“…真的假的？”運昇多看了黑鐸兩眼，但不是很明白黑鐸這么做的意義。
快速學招式這件事情并不是什么罕見的事情，世界上有很多類似的人存在，他們名為技能教學大師。
這些人往往對部分招式有著深刻的理解，可以讓手底下的小精靈快速學會招式。
技能教學大師運昇見過很多了，除卻一些釣名沽譽的，部分擁有真才實學的教學大師不止一次給他的小精靈提供過教學。
他對這些的興致已然不高。
黑鐸也像走這條路？為什么？
缺錢？錢又不是什么難掙的東西，何必如此拐彎抹角，應急的錢他幾十萬還是可以做主借給黑鐸的。
為了給他日后賣光盤打基礎？
那些技能教學大師確實是在賣光盤沒錯。
“試試就知道了，試試不會浪費你多少時間的。”黑鐸故作神秘地笑了笑，小精靈能學的招式非常多，總有一款是運昇想學的。
運昇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行吧，反正近期我沒有訓練計劃。”他打算給黑鐸這個面子，學會也好不學會也罷，他得擺出支持的態度才行。
而且某種意義上來說，運昇印象中的黑鐸是個很靠譜的人，不會無的放矢。
權當投資了。
“吶，雙斧戰龍的精靈球，你可得好好照顧它。”運昇非常大氣地將自己手底下第一號大將交了出去。
黑鐸愣愣地看著運昇的手，內心突然無比感動，這是一種名為信任的東西，無數人渴望別人能夠信任他，自己卻無法信任他人。
“說吧，想學什么！”他接過運昇的精靈球，心中打算破個例，多擠出來點屬性點，給他小精靈的新招式最起碼升到四級。
本來的話，一級結束。
運昇淺笑一下，剛剛的一瞬，他有一種自己似乎壓到了絕世寶貝的錯覺。
“雖然不知道你擅長什么屬性的招式，但我覺得你應該能選出最適合它的招式吧？”運昇道：“每個招式都有特殊的用法，我相信你不會糊弄我的。”
正如運昇所說，大威力不代表適用，小威力不代表無用。絕大部分招式都有它獨特的用法，全看你會不會用，愿不愿意花心思去想。
例如眼淚汪汪的花潔夫人，延后的黑暗鴉等。
“湊你這句話，我就得好好研究研究。”黑鐸拍了拍運昇的肩膀，決定要用雙斧戰龍當前持有的招式，給它好好設計一個套路。
再不濟也要補充它的打擊面。
兩人交談的熱烈，前面的瀧星微微側頭，表情冷淡不清楚想法。
默不作聲地，瀧星嘆了口氣。
小精靈協會。
會議室。
一張坐滿了人的橢圓桌旁坐滿了各式各樣西裝革履的男男女女，他們的臉或多或少有些難看。
在橢圓桌的主座上，藤駿背靠著老板椅，冷漠地注視著那些人。
“藤駿秘書長，我覺得你們小精靈協會有必要給我們一個交代！”
一個兩鬢霜白的中年男子拳頭狠狠砸在桌子上，恨聲道，試圖以此給藤駿制造壓力。
但經歷過大風大浪的藤駿哪里會被中年人如此低級的恐嚇驚到，面容平淡的他看了眼中年人，默默道：“交代？沒有交代，你想要什么交代？”
“當然是我們在黑——”中年人話沒說完，心突然漏了一拍，一股心悸的感覺溢上了他的大腦，他看著藤駿的冷淡表情，果斷閉上了嘴巴。
這時，他身邊后知后覺的同伴用手肘捅了捅中年人的臂膀，“你在說什么呢！”
黑市是滿金市的黑暗面，存在了數十年以至于更久。但它是上不得臺面的，不能出現在任何人的口中，不能將黑市的物品隨意展示在別人的眼中。
不能堂而皇之的開放入口。
一旦有任何違背的地方，不好意思，你人沒了。
因為小精靈協會會找黑市建立者的麻煩，而黑市建立者的怒火發泄之處，自然是泄露的人。
哪怕黑市現在已然損毀大半，卻也不代表黑市不能重新建立，它依舊是個違禁詞。
萬一剛剛中年人說出了黑市的詞，藤駿就有了向他們發難的借口。
聽起來是不是很無理取鬧？像文字獄一樣？
但實際上，就是如此，聯盟能對黑市妥協、允許的原因之一便是現在的黑市是他們可以掌控的，不會超過意料之外事情。
因為除非是天真的烏托邦信徒，不然沒人會相信覆滅了滿金市的黑市，黑市便不會再存在了。
人是有劣根性的，在龐大的人群基數下，總會有一些渣渣企圖壓迫欺辱他人，這是人類不完全的地方。
今天黑市A倒了，明天就會出現黑市B，甚至黑市C、黑市D。
說句不好聽的——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金錢不是一切罪惡的元兇，利益才是。
任何對人有利的，一旦變得觸手可及，很少人能夠抵御住誘惑，即便要付出一定的代價也無妨。
癡漢們在下手前難道沒想過這是犯法的嗎？搶劫的人生活在法治社會中依舊會找機會下手是真法盲么？
不，他們只是認為自己得到的會比失去的要更好更強，他們自以為要付出的可以忽略不計。
滿金市地下黑市垮塌是件好事么？不！
藤駿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黑市的垮塌不僅對那些財閥是種損失，對小精靈協會來說，亦是打擊！
因為在這近十余年中，協會對黑市的入侵和滲透超過了百分之三十，無數被奴役者被掠奪者在小精靈協會的努力下重獲自由。
為此，協會每年至少要撥款數百億以上的資金用于救助。但這一切，協會中有才能實干者如此長時間的努力，全部在一個晚上毀在了渡的手里。
渡不知道他們的所作所為嗎？不，他是知道的，但即便如此，渡還是下手了。
所以藤駿在見到那一片廢墟的時候，怒氣是大過震撼的。哪怕御建這位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在聽到黑市被暴力摧毀之時，也忍不住捏爆了宅邸的電話。
——十余年的滲透中，御建功不可沒。
怒氣需要發泄，但當時更重要的事情是救援，所以這兩位或是實力強大，或是地位崇高的年輕人壓住了自己的怒氣。
用權限不足來麻痹自己。
如果不是為了建設更美好的城都，當初的藤駿可能就在石英高原不回來了。
誰會去管一個門閥林立，污穢不堪的地區？
又別提接下那種看似不可能的任務，為其作背書和表率。
之前發言的中年人悻悻然看著藤駿，這不讓說那不讓說，那他們現在坐在這里干什么？過家家嗎？
在他這般想的時候，一個坐在他對面的素服女人開口道：“藤駿秘書長，這是千鞠會社的毀損詳細報告。”她將手中一本乳白色的紙張遞給秘書，讓其交到藤駿面前。
中年人聽著先是一愣，隨即怒火沖天的瞪了素服女人一眼，這是在干什么？做帶頭表率？
他知道素服女人在干什么，她期望將自家的損失報告給協會，妄圖從協會手里得到資助。
一方面看來，這是煞筆才會干的事情，因為在黑市開店的有幾個好貨？把清單交給協會，等于是把屠刀卡在脖子上，刀柄交給協會。
但從另一方面來看，清單交給協會，等同于投誠，意味“把秘密給你，從今天起我是你馬仔”。
小弟只有在論功行賞的時候才會嫌多，現在恰好是協會最需要馬仔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