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呼…吸,在呼…吸…
格溫一次又一次的保持著呼吸的節奏,周而復始,不厭其煩,一層層的力量自血液中誕生,猶如波紋一樣,輸入全身。
剎那間,格溫就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輕盈了起來,伴隨著呼吸,自己的五感都變得敏銳。
她以看到更多的物品,可以聽到更低微的聲音,甚至可以感覺到風吹過自己身體,摩擦自己肌膚的輕微觸感。
在這種狀態下,她覺得自己無所不能。
因此,當歹徒抬起手槍,扣動手指的時候,格溫就知道,他要開槍了。
于是格溫飛快側身。
子彈從她的眼前飛過,擊中了門板,這種速度讓格溫無比的驚嘆,她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可以避開子彈。
但是,危機還沒有解除。
格溫很清楚這一點,于是她用力的一瞪地面,肌肉發力,在血液深處誕生的力量的幫助下,她覺得自己仿佛脫去了一層重重的束縛。
腳步輕易的仿佛要飛了起來。
每一步踩在地面,都可以跑的更快,跳的更高。
不過她硬生生的勒住了起跳的想法,以輕盈的腳步狂飆突進,幾乎是在剎那間就沖刺到了歹徒的面前。
與此同時,夢中的格斗技巧如同流水般的在自己的腦海里一閃而逝。
格溫幾乎是在剎那間沖入了歹徒的懷里,右手向后不停的拉伸,仿佛繃緊的彈簧,在拉拉倒一個不能在拉的距離后,猛的放松。
剎那間,她的拳頭在神秘力量的加持下,切開了空氣,打出了有史以來最為標準的沖拳!
這一拳的力量凝結了她所有的憤怒和不安,仿佛豁出了全身的力量,集中在一點,然后猛然爆發。澎湃的力量在擊中人體的剎那,得到了釋放,拳頭上傳來的觸感,讓格溫有了一種發自內心的愉快和興奮。
這一刻的她,仿佛和夢中的自己重疊了。
持槍的歹徒在劇烈痛楚傳來的瞬間,睜大了自己的眼瞳,嘴巴裂開,似乎想要發出歇斯底里的哀嚎,但在這一刻,他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因為他失聲了。
緊接著,是巨大的沖擊力。
他是在難以想象,一個纖細的女孩子,竟然也可以打出如此有力的拳頭,這個拳頭就要做一只鐵錘,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胸口。
他整個人貼著餐桌,向后滑了出去,身體脫離餐桌的剎那,撲通一聲摔在地上。劇烈的痛楚讓他眉頭不停的抖動。
不過他還是馬上就地一滾,強忍著痛楚,從地上站起來,舉起手掌瞄準那個看似柔弱的女孩子,喬治老東西的女兒。
格溫·史黛西在一拳轟飛對方之后,就飛快后退,在對方起身的剎那,抓住廚房柜臺上的盤子,朝著對方仍了過來。
另一方面,還沒有等歹徒瞄準對方,一個盤子飛了過來,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優雅的弧線,打在了他的手腕上。
歹徒手腕一疼,緊握在手里的手槍掉了下去,于是他連忙伸出另一只手去接掉落下去的手槍,就在此時,另外一只盤子飛了過來,擊中掉落在半空的手槍,將手槍擊飛了出去。
歹徒不由大吃一驚。
第三個盤子如期而至,擊中了歹徒的額頭,然后碎成十幾塊。
歹徒不由踉蹌的向后退了幾步。格溫向前沖刺了幾步,輕輕一跳,,跨國了一米寬的餐桌,一腳踢中了歹徒的胸口。
歹徒再一次被踢飛了出去。
這一次狠狠的撞擊在墻壁上,然后撲通一聲甩在地上,根本爬不起來。
格溫飛快轉身,撿起掉在地上的手槍,對準了歹徒。
“不要動,否則我一槍打死你。”
歹徒不由一僵,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上。
他雖然兇殘,但并不是無懼生死的亡命之徒,他的兇殘僅僅是對敵人,而不是自己,相反,他比任何人都要珍惜自己的小命。
格溫的母親海倫·史黛西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看著自己的女兒,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她可沒有想到,在自己眼睛里一向乖巧的女兒,竟然擁有如此出色的伸手。
“你什么時候會這些的?”于是她忍不住問了一句。
格溫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自己是在夢中學習的,這不科學啊。
“你先去把手銬拿過來吧,媽媽。”
海倫·史黛西連忙點了點頭,走進臥室將藏在床頭柜的手銬拿出來,回到客廳,將歹徒銬了起來。
如此一來,不管是格溫,還是海倫,都松了口氣。
“格溫,你到底是什么時候學會這些的。”海倫再一次舊事重提,她就是不明白,女兒一直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長大的,到底是什么時候學會這些的。
格溫支支吾吾,一時間說不出所以然。
但兩個人都沒有發現,被他們銬起來的歹徒,仿佛已經黔驢技窮的歹徒,卻低下頭,露出了一個猙獰的笑容。
他被拷在背后的雙手,釋放出了一絲絲寒氣。
這股寒氣輕而易舉的爬上了手銬,將手銬凍結成冰。
他是白女巫的手下,效忠了白女巫之后,獲得了超自然的力量,否則也不會來到報復喬治·史黛西。
雖然被她的女兒打了一個措手不及,但是他并沒有沮喪。
因為勝利的人,依舊是他。
趁著兩女不注意,他用力一拽,被凍結的手銬頓時碎成好幾塊,掙脫了束縛的他朝著兩女撲了上去,雙手釋放出強大的寒氣。
千鈞一發之際,格溫察覺到了不對,扭頭看到朝著自己和母親撲上來的歹徒,只來得及將自己的母親推到在地。
“救人!”王博一聲令下。
房間緊閉的大門瞬間被轟成粉碎,一道人影猶如閃電般殺了進來,后發先至,在歹徒觸及到格溫的前一秒鐘,一只手按住了歹徒的腦袋,以沛然不可抵御的力量,朝著地面轟了下去。
只聽哐的一聲巨響,人影直接將歹徒的腦袋安在地面。
木制的地板在頃刻間炸開,一道道裂紋崩開。
歹徒幾乎是一聲不吭的昏迷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