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被英國艦娘們視作最大競爭對手的美國艦娘們,則在她們改造出來的小酒吧里,正一邊喝著酒,一邊討論著這件事情。
美國艦娘的人數比英國艦娘要少一些,此時這個用美國艦娘宿舍客廳改造出來的小酒吧里,企業依舊冷著一張臉坐在吧臺前,面前擺著一杯威士忌,而她的姐姐約克城正同樣捧著一杯龍舌蘭,在和自己的妹妹小聲的說著什么,顯然是在討論關于現代化改造的事情。
而吧臺的另一邊,列克星敦和薩拉托加姐妹正一邊喝著苦艾酒,一邊討論著如果自己有噴氣式艦載機,會有多么多么的好。
倒是作為美國艦娘當中實力最強的密蘇里此時只是抱著一副無所謂的態度看著她們討論關于現代化改造的話題,畢竟她是在九十年代才退役的,戰斧巡航導彈、密集陣這些東西她也裝備過,已經經歷過現代化改裝的她對此倒是沒有太大的感覺。
站在吧臺里的亞利桑那充當著酒保,正和所有的酒保一樣,正在用毛巾擦著杯子,卻并沒有參與到其他艦娘的討論之中。
“密蘇里,現代化改裝到底是什么感覺?”擦著杯子的亞利桑那將酒杯擺到身后的杯架上,忽然好奇的向密蘇里詢問著。
作為二戰中美國最先損失的戰列艦,亞利桑那在日本偷襲珍珠港的時候就直接被擊沉了,完全沒有參加過二戰的她自然也沒有機會經歷現代化改裝,身為一艘老艦,亞利桑那自然很想知道那是什么感覺。
然而對于現代化改裝這個話題,密蘇里只是很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讓亞利桑那給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沒什么太大的感覺,就是拆掉你身上原本的那些東西,換上一些新東西。
不過那些導彈還是挺好用的,二戰的時候要是有密集陣的話,馬里亞納射火雞大賽,我應該能拿更多分。”
密蘇里說得平淡,但對于從未體驗過那種感覺的亞利桑那來說,這卻是她最羨慕的東西。
“真好啊!真羨慕你們能夠真正的在戰場上戰斗,不像我…”說到這里,亞利桑那黯然神傷,對于她而言最大的遺憾就是倒在了二戰的開場,沒有真正的投入過戰場:“我也很想體驗一下現代化改裝是什么滋味啊!”
然而就在亞利桑那感慨的時候,一旁一直不怎么說話的企業卻忽然開說道:“沒有上過戰場才是幸福的,因為你不用體驗所有的同伴都在你身邊倒下的痛苦。”
二戰中,曾經有一段時間,美國在太平洋上所有的大型水面主力艦艇不是被美國人擊沉,就是被擊傷需要大修,以至于當時在整個太平洋上美國人只有企業號這一艘航母。
雖然這鑄就了“EnterpriseVSJapan”的傳奇神話,但那種自己身邊所有的戰友都倒下了,只剩下自己滿身傷痕卻依舊要奮戰不休的絕望,卻是企業心中永遠的痛。
如果可以她并不希望自己是唯一幸存下來的那一個,她寧愿不要自己那人類史上最璀璨的功勛戰績,來換取自己的同伴們能夠在那場人類史上最殘酷的戰爭中幸存下來。
但直到最后被拆解,企業的愿望也未曾實現,而此時在這里的薩拉托加更是被美國人自己用原子彈擊沉。
就這樣,企業被拆解的只剩最后一塊寫著船名的鋼板,陷入了永恒的沉寂之中。
如果不是陳羽的出現,或許一切就只是這樣而已,然而陳羽的出現,將她從歷史的塵埃之中召喚出來的同時,也賦予了她新的希望。
盡管內心充滿了對人類的仇恨,但企業卻并不憎恨陳羽,與之相反還非常感激他。
因為陳羽不僅把她召喚了出來,給了她再活一次的機會,同樣也把企業的那些曾經逝去的同伴們也召喚了出來,讓她們得以重新回到企業的身邊。
雖然到目前為止,美國的艦娘們只有她們六個與一個總是喜歡窩在陳羽法師塔的圖書室里的憲法,但企業相信,總有一天這間小小的酒吧會被填滿,曾經失去的同伴們都會回來。
或許到那一刻,自己心中的仇恨就會消失,能夠坦然的接受自己是企業這一身份了吧?
也正是因為企業這樣的心態,在面對現代化改裝這件事上她很無所謂,如果陳羽需要自己去接受改裝,那她就會去接受改裝,如果陳羽覺得她不需要改裝,那企業也絕不會去強求。
“雖然沒有戰爭是最好的,但我們身為兵器,從我們誕生的那一刻起,我們就注定是為了戰爭而生的不是嗎?如果可以的話,能夠把自己變得更強大,不也能夠更好的為指揮官服務嗎?”作為企業的姐姐,約克城很有一副大姐姐的樣子,順著企業的話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其他幾名艦娘也不由得點著頭,如果可以的話,誰都想變得更強大,就連這里最先進的密蘇里也不例外。
就在美國艦娘們說著這些的時候,小酒吧的門忽然被人推開,又有四名新的艦娘走了進來。
其中三人穿著二戰時期德國海軍的軍裝,只是下身卻全都改成了裙裝和高筒靴,她們是目前陳羽所召喚出來的唯三的德國艦娘,分別是俾斯麥、提爾皮茨以及歐根親王。
德國艦娘自然也有著自己的宿舍,只不過就像美國艦娘喜歡喝酒一樣,德國艦娘們似乎也離不開啤酒。
但她們人太少,只在自己的宿舍搞了一個酒窖,釀了一些啤酒,平時更多的是跑來美國人的小酒吧這里來喝酒,今天似乎也是一樣。
至于說另一個艦娘則十分的有特色,她身上穿著的是十八世紀風格的華麗長裙,而頭上則是用羽毛和珠寶裝飾起來的夸張頭飾,在吧臺前坐下之后也沒有點酒,而是對亞利桑那說道:“請給我一杯咖啡,謝謝。”
“好的,憲法小姐。”亞利桑那對這位艦娘十分的尊敬,盡管吧臺沒有咖啡,她還是去了一旁的小廚房里為這位從獨立戰爭時期走來的老前輩泡了一杯咖啡,端到了她的面前。
喝了一口咖啡,憲法看著一屋子的艦娘,不由得開口問道:“你們剛才在討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