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羽閣下,您真的要摧毀這本書嗎?”吉爾·德·雷斯頗有幾分緊張的看著陳羽,生怕他此時就將手中的人皮書毀掉。
“吉爾先生,你應該明白,即便我不將這本書摧毀,那位亞瑟王閣下也不會允許你將她姐姐的遺物帶走的。”陳羽并沒有正面回答吉爾·德·雷斯的問題,但意思卻表達的十分明確。
這讓吉爾·德·雷斯的臉色頓時一苦,如果不是打不過陳羽,他早就動手搶了。
只是…且不說他能否從陳羽手中成功搶到東西,就算搶到了他又怎么從亞瑟王和一百五十位傳奇等級的圓桌騎士手上逃生呢?眼前的這個空間可還是封閉的,想要逃出去幾乎不可能。
“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嗎?”吉爾·德·雷斯顯然不愿就這樣放棄自己復活貞德的唯一希望。
對于吉爾·德·雷斯一直孜孜不倦想要復活貞德的心情,陳羽也確實十分同情,想了一下之后對他說道:“你想要這本書,無非是為了里面記載的可以復活貞德的知識吧?學到能夠復活貞德的知識,那么放棄這本書你應該也能接受吧?”
“如果能夠學到復活貞德的知識,我愿意交出這本書作為交換。”吉爾·德·雷斯這些天來和陳羽夫婦一起,倒是了解到了他們夫婦的能力,陳羽無疑具備著復活貞德的力量,只是礙于教會的存在,陳羽不愿意這么做而已。
現在陳羽提出以教給他復活貞德的方法作為交換,換取那本人皮書的話,吉爾·德·雷斯無疑是愿意的。
見吉爾·德·雷斯這么說,陳羽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這本書中所記載的知識博美都懂得,你向她請教吧,如果知識學習復活貞德的知識,我并不介意將其交給你。只是復活貞德所帶來的后果與是否能夠成功復活貞德,都需要你自己來承擔。”
“只要可以復活貞德,無論付出什么樣的代價我都愿意承受!”吉爾·德·雷斯做出了保證。
聽到吉爾·德·雷斯這么說,陳羽也不好再勸說他,于是點了點頭,讓他去找城之內博美。
而陳羽自己則拿著摩根·勒·菲的三件遺物找了一處空曠的地方,打算將其銷毀。
在地上勾畫出魔法陣,將三件遺物放了進去之后,陳羽召喚出了冥界之火。
對于這三件遺物,用普通方法是無法毀滅的,即便一時能夠毀滅它們的形體,但只要有足夠的時間和負面能量,它們依舊可以恢復。
所以想要徹底毀滅它們,唯有用死靈法術從根源上將其破解才有可能。
如果是不懂得死靈法術的人,面對這三件遺物可能根本無從下手,只會想到從物理層面將其毀去,但對于一個死靈法師來說,想要將其毀去并不是那么的困難。
紫色的冥界之火將地上陳羽勾畫出來的魔法陣點燃,火焰舔舐著三件遺物,很快就在上面留下了焦黑的痕跡。
三件遺物上隱隱又慘叫聲傳出,但卻并未就此被摧毀。
雖然冥界之火可以對其造成傷害,但要徹底毀滅這三件由神秘學派的儀式制造的遺物的話,恐怕需要不間斷的短少很久。
陳羽當然沒有這個閑工夫慢慢燒,所以看到冥界之火對三件遺物造成了傷害,便將刻畫好的魔法陣發動了。
隨著魔法陣的發動,由冥界之火構成的鎖鏈被召喚出來,迅速的捆扎在了三件遺物之上,而陳羽手中則多了一把祭祀刀。
握住了祭祀刀,陳羽劃破了自己的手心,將掌心流出來的淡金色神血灑在了三件遺物之上。
盡管只是半神,但神性之軀所流淌出來的血依舊是神之血,有著非凡的功效。
在神之血的影響下,三縷黑色的煙塵從三件遺物之中滲透出來,甫一接觸到神血,便立刻鉆了進去。
而被黑色煙塵鉆入的神血很快匯聚在了一起,一道虛幻的人影從中升了起來,其面容赫然是摩根·勒·菲的樣子。
只是才剛剛從三件遺物中脫離的她還未曾蘇醒,僅僅只是一道沉睡著的虛影。
而隨著神血的作用,她的身影也越發凝實,并且隨著身影的凝實,她漸漸有了要蘇醒的跡象。
看著越發凝實的身體,陳羽也握緊了手中的祭祀刀,在對方身體徹底凝實,并且即將蘇醒的時候,一刀刺進了她的心臟。
淡金色的神血從傷口流了出來,很快便被祭祀刀所吸收,而摩根·勒·菲的身體也再次變得虛幻起來,很快便再次化作了黑色煙塵,只是當其想要重回三件遺物之中的時候,這些黑色煙塵卻也同樣被祭祀刀所吸收,而三件遺物則很快被冥界之火燒毀了。
吸收了黑色煙塵的祭祀刀的形態發生了變化,刀刃變得如同波浪般彎曲的同時,刀柄上也浮現出了摩根·勒·菲的樣子,而因為吸收了神血的緣故,刀身上還有一道金色的線。
看著形態改變的祭祀刀,陳羽知道這把刀在吸收了自己的神血和摩根·勒·菲的靈魂之后,已經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奇物,但略作猶豫,他還是選擇了將其徹底摧毀,借助魔法陣的力量將這把刀送入了冥河,以冥河之水洗凈了一切。
隨著祭祀刀墜入冥河,魔法陣上的冥界之火也隨之熄滅,只留下燒成了殘渣的三件遺物。
將這些殘渣收起,陳羽正準備找個東西將其裝起來,以便交給阿爾托利亞,卻忽然聽到身后傳來了腳步聲。
“阿爾托利亞?你…”陳羽轉身,看到的正是神情有些不好意思的阿爾托利亞。
“陳羽先生你已經解決了嗎?”看到陳羽已經處理完了三件遺物,阿爾托利亞望著地上的殘骸,神情不免有些傷感,但卻也解脫的說道:“這樣也好,一千五百年的恩怨如果是這樣的結局也不錯。”
說完,阿爾托利亞吸了吸鼻子,對陳羽說道:“陳羽先生,可以讓我單獨待一會嗎?”
“請隨意。”陳羽說完,便離開了這里,只留下阿爾托利亞一個人對著那些燒焦的殘骸,似乎是在憑吊她終于逝去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