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俠仗義?
屋外眾人一臉茫然了。
之前,他們還以為這位黑袍前輩認識冷秋娘,這才會一怒沖冠。
可此刻聽兩人的對話,他們才發現這黑袍前輩和冷秋娘原來是不認識的啊?
那之前那么動怒是怎么回事?
為了一個不相干的青樓女子,差點血洗震天武館,這算什么事啊!
魏文天心里叫苦不迭。
誰有比他慘嗎,從高高在上的半步高手境赫然跌落到先天后期了。
冷秋娘搖搖頭。
她可是清楚震天武館在開原城是什么勢力,這位前輩為了一個小丫頭的哭求來這里救她,要么硬闖,要么和震天武館的人認識。
可看外面人的模樣,根本不像是認識這位前輩的模樣,而且許多人露出驚駭的模樣,其中震天武館的館主魏文天臉上淺淺摔傷的傷疤,說明方才和人交手過。
所以,一切很了然了。
這位前輩是硬闖震天武館的。
冷秋娘是醉春樓的花魁,許多小道消息自然瞞不過她,更何況還是魏文天成為半步高手這種大事情。
能將半步高手的魏文天打傷,這位前輩實力肯定在半步高手之上。
“啊!”
卻在這時,一個尖叫聲傳出。
眾人齊齊看去,就見魏公子和清秋仙子換好衣裳趕來了。
此刻,清秋有些目瞪口呆的望著冷秋娘,不是說冷秋娘上吊自殺了,怎么好好的站在那里!
魏公子也有些吃驚,來之前,他就打探清楚了,有個很厲害的武者為了救冷秋娘,硬闖震天武館,眼中頓時怒火直冒。
要不是這賤人,他家怎么會出這么多事?
“來得正好,冷秋娘這筆賬,你們打算怎么算?”牛大力負著雙手,看向屋外眾人道。
魏文天渾身一顫,冷秋娘不是沒事了,還算賬?
魏公子眼中怒火迅速收起,不敢顯露出來,他清楚連他爹都要對這位黑袍人恭敬有加,說明這位黑袍人實力在他爹之上。
冷秋娘心里感動。
望著擋在面前的這道高大魁梧的背影。
“前輩,冷姑娘不是沒事了!”魏文天心里叫苦連天。
“你認為沒有我出手,冷秋娘會完好無缺的站在這里?”牛大力輕聲道。
魏文天語塞,方才三個大夫都給冷秋娘判了死刑,而這位前輩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就將人給救活了。
周圍眾賓客暗暗為魏文天祈禱。
雄虎武館的羅大林心情倒是很不錯,活該,誰讓魏文天在開原城耀武揚威這么多年,總算踢到鐵板了吧。
不過,他也明白,今日要不是這位前輩突然出現,恐怕他們雄虎武館就要倒大霉了。
葉清羽也沒出口幫魏文天說話,在他看來魏文天這是自找的。
何重大目光一直注視著牛大力,眼中揚起熊熊烈火,他何時才能像這位前輩這般威風凜凜。
“前輩,我甘愿奉上黃金萬兩!”魏文天一咬牙道。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你覺得怎么樣?”牛大力看向冷秋娘道。
冷秋娘微微一怔。
她清楚魏文天這萬兩黃金不是給她的,而是給這位前輩的,可這位前輩竟然問她的意思。
“嫌少?”牛大力又問道。
“噗!”魏文天差點吐血,黃金萬兩可是他整個震天武館八層家當了,這還嫌少,那 “不是不是,前輩,你做主就行!”冷秋娘忙搖頭道。
“我能有什么主意啊,他們對不起的是你,又不是我,你有什么要求盡管提就是了,別怕。”牛大力隨意道。
魏文天抹了一把冷汗,看向冷秋娘,擠出一抹難看的笑容,“冷姑娘,你說!”
冷秋娘沒想到魏文天竟然會對這位黑袍前輩這么恐懼,她沉默片刻,輕聲道:“魏館主,我也沒有太多的要求,只有兩點,第一,我的賣身契是不是在你那?”
魏文天登時踹了魏公子一腳,“冷姑娘的賣身契呢?”
魏公子齜牙咧嘴,摸著屁股,“醉春樓的老鴇又沒給我賣身契啊?”
冷秋娘眉頭微微一蹙。
“在這里,在這里!”
忽然,一個尖利的嗓音傳出。
醉春樓的媽媽從人群中擠了出來,從懷里掏出賣身契遞給冷秋娘,“秋娘啊,以前是我不對,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記在身上!”
“謝過媽媽!”
冷秋娘內心也是頗為激動的,不過她清楚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湊在媽媽耳邊輕聲道:“媽媽,以后那位有一天問起我,你就說我死了!”
那老鴇哪會不明白冷秋娘什么意思,忙不迭點頭,“知道知道,我知道怎么做!”
“那多謝媽媽了!”冷秋娘松了口氣,看向魏文天道:“魏館主,第二件事,我希望魏館主對于今日之事能既往不咎。”
牛大力自然理解冷秋娘的用意。
不等魏文天出聲,他輕輕一跺地面,一股強大的氣場驀地彌漫整個震天武館。
眾人臉色齊齊一變,同時,地面傳出一陣陣“砰砰”的碎裂聲,一道道深深的龜紋裂縫從牛大力腳下蔓延開來,整個震天武館石墻裂開,假山斷裂,池塘里的魚兒全部被震死。
這股氣勢來得快,卻得也快,但足以給所有人心中無比駭然的震驚,他們哪會不知道這位前輩是在給冷秋娘撐場啊!
“我相信他們知道該怎么做?”
牛大力不咸不淡的聲音傳出。
“晚輩知道,晚輩知道。”
魏文天咽了咽口水,神情惶恐,趕忙點頭應是。
醉春樓的媽媽心里也是大駭,低著頭不敢說半句了。
冷秋娘低垂著眼簾,眼眶微微濕紅,自從冷家沒了后,她只能強迫自己變得堅強一些,可就算她再堅強,她也不過是一介女流。
“走吧!”
牛大力不由分說,一個公主抱,將冷秋娘抱起,旋即,身形躍起,施展輕功,迅速離開震天武館。
冷秋娘心里一緊,下意識猛地雙手摟住牛大力脖子處,可反應過來,她臉上頓時升起兩抹紅暈,只覺得臉頰紅得發燙,一顆心跳得賊快,腦袋一片空白。
幸好此刻在半空中,迎著風,倒是不顯得多有燥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