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岳劍派與日月神教的決戰其實已經醞釀了好久,久到從任我行的年代就開始為這一戰蓄勢。
不過要說導致這場戰斗真正的開端,還要從五岳會盟開始。
原本在五岳會盟之戰上大家可以說是各懷心思。左冷禪本想趁機吞并五岳,原本并沒有打算那么快和日月神教正式開戰,更沒有想過要那么快跟東方不敗正面剛。
而東方不敗更是一個只知深閨繡花鳥的死宅,更加沒有興趣和左冷禪打仗。
原本,只要不讓任我行那么喜歡挑事的人上位,這場戰斗根本就打不起來。說不定到時候大家只是口頭上喊著殲滅對方,實際都是各忙各的。
就算把整個江湖都搞得怨聲載道,也不會真的和對方拼上一個兩敗俱傷。
我鞏固我的勢力,你研究你就美容。
大家心照不宣,豈不美哉?
然而俗話說得好,不怕沒好事,就怕沒好人!
如果有什么是遇到一個“不是好人”的家伙更可怕的,那就是同樣遇到兩個“不是好人”的家伙,而且還讓這兩個家伙分別占據了雙方決策層的核心位置。
神捕司天、鬼兩大弟子,本著神捕司一貫奉行的“誰搞事,我就搞誰”原則,一個在五岳會盟上面埋下暗手,為今次大戰埋下了導火索。另一個則是在職權范圍之內,盡可能的煽風點火,將這根導火線徹底點燃。
當導火索燃燒到了盡頭,觸及到火藥桶的時候。
就炸了…
戰斗很快便從雙方試探性的小規模沖突,升級為席卷整個日月神教與五岳劍派的終極大戰!
原本,以左冷禪的實力,是斷然沒有資格和東方不敗正面交鋒的。好在東方不敗也沒有興趣下山來收拾他。
比起爭霸武林神馬的,他現在更加在意平一指正在研發的心性美容丹藥進展如何。
于是乎,東方不敗從戰斗開始之前,便已經徹底放權,將神教精銳分為兩個部分。原本就接近權利核心的一批人,由總管楊蓮亭帶領,而之前被邊緣化,但實力不俗的一批人,則是由光明左使如是我殺負責指揮。
兵分兩路,迎擊左冷禪。
在這場戰斗中,刀妹表現出了無比驚人的戰斗指揮天賦,率領著她麾下的那一部分高級NPC與玩家,三戰三捷,讓左冷禪所率領的五岳劍派損失慘重。
而刀妹之所以擁有如此高超的作戰指揮天賦,當然是靠了…
“我生得好啊!”
青城山下,素貞酒樓,生死之交包廂。刀妹理也不理從店里要的那一大桌子菜,只是捧著某公門俠圣親手烹飪的大盤雞大快朵頤。
一邊吃,同時含糊不清的說道:“悄悄的告訴你哦。其實我哥可不只是擅長圍棋那么簡單,畢竟朝陽星百廢待興,棋牌類的項目是不可能成為我們在那的立足之本。”
“他的真實身份,其實是軍校里最優秀的高材生,之前更在一次軍事行動中立了大功,受封上校軍銜!”
“有他當我的幕后智囊,要收拾左冷禪那樣的江湖草莽,灑灑水啦!”
“哦?”夜未明聞言輕輕的抿了一口杯中的綠茶,跟著問道:“如果沒有我的幫忙,就算是你哥再神通廣大,恐怕也無法贏得這么漂亮吧?”
刀妹聞言,臉上立刻浮現出壞壞的笑容:“嘿嘿…你的內部情報,加上我哥的精妙布局,兩者得其一,便可以輕松打勝仗,不過想要像現在這樣做到幾乎零傷亡的三場勝利,這兩者則是缺一不可的。”
事實上,為了凸顯出墨明寶寶的超然姿態,他其實從雙方開戰至今,也依然沒有現身。
至于說他在不現身的情況下,是如何得到第一手的準確情報的?
當然是因為他收買了嵩山派的首席大弟子拖鞋一刀斬。
原本,對于出賣左冷禪的事情,拖鞋一刀斬是拒絕的。用他自己的話說:“左冷禪可是我的摯愛親朋,授業恩師啊!”
但當夜未明將一本《玄冥神掌》的秘籍拍在他面前的時候,拖鞋一刀斬卻是陷入了無比的糾結之中。
其實在很早以前,他就已經通過刷好感度以及積累門派貢獻的方式,從左冷禪那里學到了他的獨門絕技《寒冰真氣》。
不過《寒冰真氣》雖強,但配上同為嵩山絕技的《大嵩陽掌》卻總有些不對路的感覺。兩者結合運用,雖然不至于產生什么沖突,但想要發揮出相輔相成的效果也同樣不可能。
但《玄冥神掌》就是完全不同的另一個概念了,用《寒冰真氣》來催動《玄冥神掌》,兩者寒寒結合,相輔相成疊加之下的威力,恐怕比起一般的絕學,也是毫不遜色!
不過光是一本《玄冥神掌》的秘籍,還不足以讓其下定決心在暗中倒戈,出賣左冷禪。
畢竟,拖鞋一刀斬作為嵩山派的首席大弟子,擁有資格參加戰略討論會議的核心成員,在這個任務中可以爭取到的任務獎勵,本就是很可觀的。
出賣左冷禪,也同樣等于出賣了他的這部分利益。
這一加一減之下,就讓《玄冥神掌》的份量減輕了數倍有余。于是乎,拖鞋一刀斬在啄了啄牙花子之后,掙扎著表示:“得加錢!”
聽到他這個回答,夜未明當時的臉上,頓時綻放出了滿意的笑容。
于是乎,左冷禪的最終售價為:一本《玄冥神掌》的秘籍,外加夜未明用剩下的兩件寶器“寒玉扳指”和“夜雪”。
同時,夜未明還代表他的朋友墨明寶寶保證,會在接下來的任務中,盡可能的為拖鞋一刀斬爭取到更多的利益,讓他不會因為門派輸了,而損失掉個人的利益。
“這個價格的確是有點給高了,不過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出賣起左冷禪來,更加的賣力。”說話間,夜未明已經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不是嗎?”
刀妹聞言不禁驚詫道:“為了門派的任務,拿出自己的東西來照顧線人,這可不像是你的風格。”
夜未明對此卻只是輕輕搖頭,隨之笑道:“這可不是賠錢倒貼,而是一種投資。不管我現在付出多少,都可以在任務完成之后,通過嵩山派和神捕司兩方面的任務獎勵翻倍的賺回來,甚至還會得到更多。”
微微一頓,又補充道:“咱且先不論賺多賺少的問題,哪怕只是保本,甚至賠得少一點,對我來說也是賺了。”
“畢竟,不論《玄冥神掌》的秘籍,還是那兩件已經被淘汰的寶器,放在我的身上除了占用包袱空間之外,都再沒有什么其他的作用了。能夠將其通過這種方式轉化為任務積分,來提升接下來的任務獎勵,又何樂而不為呢?”
至于說玩家們普遍認為的,將用不到的東西扔進拍賣場里賣掉,然后再購買對自己有用的東西,夜未明基本是不予考慮的。
只因為以他現在的身家,想要在拍賣場里找到能夠對他實力有所幫助的東西,幾率實在太低,低到只能靠天意幫忙了,或許才有那么一點點的機會。
說話間,夜未明又將拖鞋一刀斬送來的最新情報交給刀妹,跟著起身說道:“現在左冷禪連戰連敗,不但已經陷入了自我懷疑的狀態之中,而且五岳劍派內部積累的不滿情緒也已經越來越多,眼看就要壓不住場子了。”
說著,臉上不禁露出一絲無奈的苦笑,跟著看向剛剛將一整份大盤雞啃完的刀妹,說道:“現在,在這個內憂外患的關鍵時刻,墨明寶寶應該要現身救場了。”
在黑木崖南方百里之外,有著一處長江渡口,名為風云渡。
這個“風云渡”與“風云秘境”之間,并沒有半毛錢的關系,此刻卻是成了五岳劍派討伐日月神教隊伍的駐扎之地,渡口唯一的一間客棧,更是被五岳劍派的人包場了一個多月。
客棧二樓的一間包廂之內,岳不群放下茶杯,語氣陰沉著說道:“左掌門,自從我們與日月神教交戰以來,泰山派、華山派,南岳衡山、北岳恒山均有大量弟子傷亡,就連我那二弟子勞德諾,都在三天前的一場戰斗中戰死,尸體被日月神教的惡徒砍成數段,慘不忍睹。”
左冷禪聞言也是面沉似水,冷聲說道:“岳先生口口聲聲說什么泰山、華山,難道是要否認五岳劍派合并的成果嗎?”
“是岳某失言了,還望左掌門不要見怪。”岳不群毫無誠意的向左冷禪抱拳致歉,同時再度開口說道:“拋開稱呼的事情不談,左掌門對于門內各分舵的損失,難道就沒有什么想說的嗎?”
左冷禪聞言立刻回道:“勝敗乃兵家常事,我們五岳劍派的元氣猶在,不過是被日月神教方面占到了一些小便宜而已,我相信勝利最終還是會站在我們五岳劍派一方的。”
這時,卻聽一旁的令狐沖不咸不淡的開口說道:“可是在勝利來臨之前,也不知道原本四派的精銳弟子,還能夠剩下多少?”
跟在他身旁的不戒和尚立刻幫腔補刀:“幾場戰斗下來,嵩山派的弟子倒是大多完好無損,也不知究竟是左掌門的戰術安排錯誤,還是有意為之?”
左冷禪聞言眼中已經迸發出凜冽的殺意,一旁的嵩山大陰陽手樂厚聞言立刻上前一步,對不戒質問道:“你這么說是什么意思?”
不戒和尚卻是絲毫不懼:“就是明面上的意思。我是說左掌門有意消弱四派的實力,借刀殺人,鞏固他的地位,怎么了?”
樂厚大怒:“你敢再說一遍?”
不戒和尚將胸脯一挺:“我再說一遍怎么了?”言罷,又將剛剛的話又重復了一遍。
見狀,令狐沖連忙起身安撫不戒,跟著轉對左冷禪說道:“不戒大師一向心直口快,就是一個直腸子,出言不遜之處,還望左掌門不要介意。”
見到令狐沖與岳不群一唱一和,配合不戒的插科打諢,簡直就不把他這個五岳掌門放在眼里,可左冷禪卻是拿他們沒有任何的辦法。
雖然在門派綜合實力方面,嵩山派可以做到穩壓四派,但在高端戰力方面,不論岳不群還是令狐沖,他左冷禪都不敢輕言必勝。
真打起來,他自問最多也就是一個五五開的局面。而且令狐沖現在雖然已經不再是華山弟子,但還是愿意聽岳不群的話,如果兩個人一起出手,左冷禪絕對會兇多吉少。
至于說他身后的另外十二太保?
在岳不群與令狐沖這樣的超級高手面前,那些江湖一流高手都是擺設!
現在,左冷禪無比的懷念那個天仙下凡的客卿長老墨明寶寶。如果有她在的話,豈容岳不群和令狐沖如此囂張?
想到那好好的一個“擎天白玉柱,架海紫荊梁”,就這樣因為自己的猜疑之心被氣走了,左冷禪便在深感無力的同時,更不由得越發后悔。
腸子都快悔青了!
足足沉默了半分鐘,場面壓抑得落針可聞,左冷禪在幾番自我勸誡之后,終于還是壓下了即將發作的沖動想法,左冷禪沉聲說道:“現在可不是窩里斗的時候,我們的當務之急,是整頓人馬,治療傷員。待到重整旗鼓之后,再想辦法將魔教妖人揪出來,予以重創!”
不戒冷哼:“說得好聽。”
左冷禪眉頭一皺,可還不等他發作,不戒已經被令狐沖安撫下來。
而看另一邊的岳不群則是起身說道:“既然如此,我們便尊掌門命令行事好了。希望在此番整頓之后,左掌門能夠履行諾言,帶領大家打上一場勝仗。”
言罷,岳不群、令狐沖、莫大、天門各自帶原本四派勢力的核心人物離去,只留下一臉陰沉的左冷禪,和噤若寒蟬的嵩山一眾太保。
“當!當!當!…”
就在屋中氣氛已經壓抑到了極點的時候,房門卻是忽然被人從外面敲響,跟著便聽到店小二得聲音從外面傳來說:“左掌門在嗎?有人托我將一封信轉交給您。”
左冷禪聞言眉頭一皺,但還是沉聲說道:“進來吧。”
店小二剛剛推門進入房中,頓時便被屋內壓抑到極點的氣氛給嚇了一跳,哆哆嗦嗦的將一封信放在左冷禪面前的桌上,便忙不迭的想要告辭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卻不料左冷禪在看到一封之上“左掌門親啟”幾個字后,卻是猛地眼睛一亮,立刻叫住他道:“等一下。”
“噗通!”
左冷禪此話一出,那店小二頓時便給跪了。不等左冷禪詢問,便立刻說道:“這封信是一位長得很白凈的公子托我交給左掌門的,說是事關重大,萬萬耽擱不得。”
“天地良心,小的只是一個幫忙送信的,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