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夜未明出現,最前排席地而坐的六名玩家率先站了起來,而他們身后那些聊天打屁、打牌、吃東西的家伙們,也都各自結束了手頭的事情,跟著不緊不慢的先后起身,不約而同的朝將目光落在這個帥氣捕快的身上。
其中有一個眼看就要輸掉的家伙,更是在第一時間把手里的一把爛牌插進牌堆力,然后豁然起身抽劍,擺出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心里卻在暗自慶幸夜未明出現得實在太及時了!
而站在最前面那六大高手之中,居中那人的臉上卻是露出一絲勝券在握的淡定笑容,首先開口問道:“你就是夜未明?”
夜未明聳了聳肩,目光在對面黑壓壓的人群身上掃過,臉上的表情依舊輕松,但暗地里卻是繃緊了精神。
即便是夜未明,也不敢莽上去和這有六大高手坐鎮的一百名玩家剛正面!
必須要講究策略才行。
見夜未明并不答話,對方為首之人的臉色略微變得陰沉起來:“夜未明,我是真很佩服你。一個人面對我們一百多人,竟然也敢一個人出來送死?有種!”
夜未明輕輕一笑,似并沒有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彼此抨擊和自我鼓吹是毫無意義的事情。在動手之前我只對一件事情感到十分好奇,好奇到了不吐不快的地步。”
“哦?”對面為首之人挑了挑眉毛,路露出一個饒有興趣的模樣問道:“你好奇什么?”
夜未明在觀察過對面所有人之后,這才再次將目光落在對方的身上,平靜的開口問道:“你們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聽到夜未明的詢問之后,對面六人同時一愣,而后面那百多名玩家也都是表情各異,卻并沒有人急于答話。
最終,還是那個語氣狂得沒邊的為首之人開口說道:“之前夕陽和行云都說你這個人如何的聰明,怎么不好對付,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嘛。居然連這么簡單的問題都想不明白?”
為首之人滿臉的高傲,一副用鼻孔看人的模樣說道:“不過既然你誠心誠意的提問了,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我們這么做,其實是因為我們接到了五岳盟主,嵩山派掌門左冷禪發布的任務,絕對不能讓劉正風和曲洋活過到這次任務結束。”
微微一頓,又反問道:“面對我們這多人,你認為你有本事保下他們兩個嗎?”
夜未明聞言卻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跟著一臉嫌棄的反問道:“究竟是你傻,還是你當我傻?”
對面為首之人臉色一寒,冷聲問道:“什么意思?”
夜未明卻是并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再次提出了一個額問題:“你貴姓?”
為首之人面容傲然道:“華山,帶球上籃!”
“還是一個球迷。”夜未明輕輕搖頭,這才不緊不慢的就他之前的回答給予評價:“打從你們的行動一開始,先是用人海戰術襲擊劉家大院,擺出一副不計代價的樣子圍攻劉正風,后來又改成圍攻曲洋,也是同樣的不計損失,不計代價。”
“而更有意思的是,在劉正風和曲洋離開之后,還有不少人繼續攻擊著劉正風的家人。”
微微一頓,夜未明繼續說道:“從當時的情況來看,你們襲擊劉正風或者還能占據江湖上一些不成為的道理,但襲擊他的家人,其他NPC便有絕對的理由對你們出手。”
“那樣的攻擊,無異于自殺式的襲擊!”
“不但沒有多少可能真的傷害道劉正風的家人,被在場高級NPC殺死的概率卻是無限接近于百分之一百!”
“如此算來,說那是自殺式襲擊已經是在高估這些人的舉動了。他們的行為更像是在故意的沖上去送,是在無腦的送塔!”
“就算左冷禪給出的任務是滅劉家滿門,但那些老弱婦孺所能換到的獎勵,恐怕也是少得可憐吧?”
“為了一點微不足道的獎勵,值得讓我玩家拼著承受巨大的死亡懲罰去送塔嗎?”
帶球上籃冷笑:“在任何時候,任何地方,都不會缺少一些頭腦發熱,亦或者心存僥幸的人。這并不奇怪,不是嗎?”
“頭腦發熱?”夜未明繼續冷笑:“你真當我們神捕司并沒有任何的情報收集能力?”
“事實上,在執行一些大型任務的時候,我們都有著自己獲取信息的渠道。”
“然而,在那一波玩家突然出手襲擊劉家之前,我們卻并沒有收集到任何與此相關的情報,甚至就連一點苗頭都沒有發現。就仿佛他們都是憑空出現的一樣!”
微微一頓,夜未明似笑非笑的反問道:“試問一些頭腦發熱就沖上去送塔的人,如何能夠做到在事前滴水不漏?而且奇怪的地方還不止如此…”
聽夜未明說得精彩,對面眾人竟無人率先強攻,一個個都在靜靜的聽著,打算聽聽看,他到底能夠將事情分析道什么樣的程度?
而這時,卻聽夜未明繼續說道:“除此之外,之前留守在洞外的那幾十人,與其說是在這里守株待兔,倒不如說是專門等著讓我們來殺的,整整四十六個人,一個能打的都沒有!被我們三個人無驚無險的就給屠戮一空,然后輕松的進入清音洞,如入無人之境。”
目光在眼前六人身上一一掃過:“那個時候,你們這些高手又在什么地方?”
帶球上籃聞言也不做解釋,只是帶著淡淡的微笑隨口問道:“除此之外呢,還有其他的嗎?”
夜未明聳了聳肩:“綜上所述,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這一切都是你們的預謀!”
“你們之前襲擊劉家,不過是在逼迫劉正風和曲洋離開,甚至還有三月、非魚他們也一并跟著離開,而那些對劉府家人展開自殺式襲擊的人,其實就是沖上去送的。”
“目的只是為了消除三月他們的戒心,讓他們以為多數的敵人已經被擊潰,在之后的任務中才不會過分的小心。”
“如果之前在襲擊劉府,亦或者第一次在清音谷中突襲的時候,你們就拿出現在這樣的陣容,或者三月他們有人能夠殺出重圍,但想要保護劉正風和曲洋的安全卻是絕無可能。”
“至于說左冷禪的任務,那不過是一個笑話亦或是一個借口罷了。”夜未明輕輕搖頭,嘆息道:“因為你們的行為完全就是一次有組織、有預謀的行動,而你們在這次行動中所承受的損失,要遠遠超出左冷禪所能拿出來的任務獎勵的上限!”
“所以,你們真正的目的,是要將我們暫時困在此處,甚至為此搭上這么多人、這么多時間與巨大的傷亡代價也在所不惜!”
夜未明一邊留心觀察在場每一個人,特別是為首六人的表情反應,同時沉聲說道:“這讓我沒法不好奇,你們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將我們困在這里,對你們來說又有什么好處?值得讓你們不惜為此付出如此巨大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