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看了一眼張俊,心里邊明白,這家伙也不是特地跑來給自己通風報信的,而是找自己來表功的,另外就是要提醒自己對他的許諾要兌現。
對于張俊的這種行為,朱厚照倒也不反感。原因很簡單,人家是要做事的,又不是干別的。
看了一眼張俊,朱厚照點了點頭,然后開口說道:“做的不錯,這一次的差事愛卿辦得很好。那邊事情已經完了,那么明日愛卿就跟著本宮去看一看吧。皇家書院那邊已經快完工了,學子們很快就能夠入住進去了。”
聽到朱厚照的這句話,張俊心里的大石頭終于放下了,臉上頓時露出了喜色,連忙躬身說道:“臣明日一早就過來。”
朱厚照點了點頭,目送著張俊離開。
朱厚照這邊終于完成了一件事情,心里邊也算是松了一口氣,剩下的就是自己的事情了。北方暫時可以告一段落了,發展幾年就可以一舉滅掉了。
在朱厚照覺得松了一口氣的時候,錦衣衛的大牢里面卻是慘叫連連。
牟斌看了一眼身邊的楊蓮,略微有些無奈的說道:“楊公公,是不是可以停一下了?如果再打下去,人就沒了。我們還是先問一問吧?”
對于楊蓮的這種作派,牟斌也不知道說什么了。
人帶回來之后,什么也不問,先打一頓,各種刑具過一遍。他也不怕把人弄死了?
這兩個人的重要性,牟斌心里一清二楚,尤其是那個魏三,他就是整個案件幸存下來的唯一突破口。
秦家的管家秦林,他知道的事情并不多,在他指認過后,與他接洽的就是這個魏三,也就是說這個魏三是這次事情的負責人。
如果他死了,那么案件的線索就斷了;如果能夠撬開他的嘴,那么必然能夠獲得更多的線索。
抬起頭看了一眼牟斌,楊蓮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然后開口說道:“那就問問嘛,咱家也沒有抱什么希望,只不過他讓咱家生氣了,折磨一下他罷了。”
這種以折磨人為快樂的做法,牟斌實在是不知道怎么評價。
在史書上看到這樣的記載也非常多,只不過活人還是第一次見。自己雖然身為錦衣衛都指揮使,可是錦衣衛這些年可沒干過這種事。
楊蓮也不看牟斌,直接站起身子向著詔獄里面走了進去。
兩個人走進去之后,徑直來到了其中的一間寬大牢房。
一個犯人正被綁在柱子上,旁邊的墻上掛著各種各樣的刑具,燃燒的火盆當中有燒紅的烙鐵。
兩個用刑的錦衣衛正氣喘吁吁地站在一邊。
那個犯人身上已經是鮮血淋漓了,大腿上已經被鐵刷子刷掉了皮肉,身上的鞭打痕也是各種交錯,手指頭似乎已經被打斷了,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狼狽,低著頭的嘴角流淌著血跡。看起來一副命不久矣的樣子。
楊蓮轉頭看了一眼運行的錦衣衛,語氣之中帶著贊賞的說道:“干得不錯。”
說著,楊蓮轉頭對身邊的牟斌說道:“牟大人,錦衣衛的手段確實挺好,咱家今日算是開了眼了。”
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牟斌說道:“你還是問話吧。”
楊蓮擺了擺手,有些興趣索然的說道:“牟大人,你還是真是無趣的很。”
看了一眼動刑的錦衣衛,楊蓮直接開口問道:“人還沒死吧?”
兩個錦衣衛連忙說道“回公公,人還活著。”
輕輕地點了點頭,楊蓮把頭轉向了魏三,開口問道:“我知道你能聽見咱家說的話,雖然你看起來挺慘,但是咱家卻知道,這些算不上什么。咱家的身上也曾經挨過一刀,直接割了命根子,和這個比起來,這又算什么?”
“咱家問你的問題,你如果不回答,咱們也割了命根子。男人還是要有的,咱家雖然沒了,但是還是希望你有,不過雜家倒是對你的命根子挺感興趣。”
對著兩個錦衣衛招了招手,楊蓮直接開口說道:“你們把他的褲子脫了。”
屋子里邊的所有人都是一片惡寒,不少人都下意識地夾住了自己的褲子。
這位楊公公還真的是惡趣味,直接就對著人的命根子下手,這怎么了的?
兩個錦衣衛都快哭了。
動刑他們沒問題,錦衣衛專業就是干這個的。雖然累一點,但是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讓兩個人去擺弄一個男人的命根子,這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兩個人怎么可能會愿意去做呢?
但是又不敢反駁楊蓮,他們只好哀求著看向自己家的大人。
牟斌略微有些尷尬,才沒想到這位小楊公公如此重口味。
“看來你們的人還是不專業,還是讓咱家的人來吧。”楊蓮沒等牟斌說話,直接擺了擺手說道。
與此同時,站在楊蓮身后的兩個小太監走了上去,兩個人的動作干凈利落,直接就將魏三的褲子給脫了 “咱家問一個問題,如果你要是不說,就拿針刺你的命根子一下。當初咱家的命根子被割的時候,整個人疼的不行了。如果你能扛得住,咱家敬你是條漢子。咱家最佩服的就是漢子,如果你扛得住,咱家就不殺你,也不再問你。”
魏三此時抬起頭,看了一眼楊蓮,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被脫掉的褲子,語氣頗為急切的說道:“公公請問。”
此時他心里邊已經急得不行了,你倒是問哪!他現在恨不得自己當時就戰死了,為什么要活下來?
原本以為對方會審問自己,誰想到回來之后就過了一遍刑罰,把自己打得這叫一個遍體鱗傷,整個人都快沒感覺了。
可即便打成這樣,這幫人也沒問自己任何問題。現在終于來了一個人,居然盯上了自己的命根子?
不過好在是松口問了,如果要是不松口問,直接對自己的命根子動手,魏三覺得自己都要瘋了。
他心里邊打定主意要一個痛快,無論對方問什么,自己都說。
看了一眼魏三,楊蓮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有些無奈地說道:“要不你再堅持堅持?”
魏三頭搖的像撥浪鼓,“公公盡管問,小人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絕對不敢有任何欺瞞公公。公公你問吧。”
說著,魏三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