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迪斯司令有些發懵地看了一眼眨眼便空無一人的輪椅,然后又將目光落到了光繭上。
“這…?”
除了艾依之外的人也疑惑地看向了森蓮。
森蓮抬頭看著樹枝上的光繭,沉吟片刻后道:“若是沒估算錯,差不多吃完晚飯的時候,瑪莎夫人就能從光繭中出來了。”
“什么意思?”肯迪斯司令有所猜測,但卻又不敢肯定,一臉忐忑地問道。
森蓮道:“光繭是我的最終治療手段,不出意料的話,瑪莎夫人出來的時候應該已經恢復健康了。”
頓了頓,她有些遲疑道:“不過我也不敢百分之一百確認,畢竟…說實話我的神能雖然出生后就有的,但是我很少用,除了小時候意外受傷時治療了一下自己,就是治療琳姐了,那幾次都不到需要動用光繭的程度。所以,光繭能不能將瑪莎夫人完全治愈,我說實話也沒有萬全的把握,只是盡力而為。”
聞言,肯迪斯司令皺起了眉頭,然而…到底還是沒說什么。
如今說什么都是多余的,到底如何,還是要看結果。
才是中午,森蓮自然要招待客人吃午飯。然而很顯然,不管是肯迪斯司令還是他的子侄們,都沒有吃飯的心思,匆匆吃完就又跑到了外面,巴巴地望著世界樹的枝頭。
到了晚飯時依舊如此。
倒是森麗他們稀奇地很,看著院子里的世界樹跟看什么稀罕玩意一樣。
“神能這東西一直只聽人說起,卻從來沒看到過,沒想到阿蓮居然有。”森麗感嘆道。
“阿蓮說了,她打小就有神能的。”森雪感嘆道:“難怪她打小心氣就高。”
倒是森麗道:“說起來,我懷阿蓮那會也沒吃什么特別的東西啊。”
說完,她轉頭看向森島,征詢道:“是吧?”
森島想了想,搖頭道:“我想不起來,家里條件擺在那,你每次懷孕都那樣,根本沒啥好東西給你吃。”
“是吧。”森麗道:“明明一樣的待遇,咋阿蓮就這么出息呢?”
說著,她有些感嘆地看了看其他兒女。
眾人被她看得滿頭黑線,他們不如森蓮優秀還真是對不起了啊。
雖然驚奇,但森家眾人對神能的認知只限于傳說中,倒是很快就平復下了情緒。
倒是席琳那邊,從艾依口中得知森蓮居然那么輕易就把神能給曝光了,急得直接便打了視頻通訊過來。
“你怎么突然就把神能給暴露出來了?”她皺眉道:“當初咱們不是說好的嗎,神能的事先藏一藏,等過幾年你在龍雀嶺站穩了腳跟再說。”
森蓮笑道:“琳姐,你知道超級系統的事情嗎?”就她所知,席琳雖然曾是軍部的中流砥柱,但超級系統這種秘辛,不是最核心的那幾個掌權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席琳一愣,“超級系統?”
“琳姐看來是不知道。”森蓮道:“你可以打聽一下,到時候你就知道我為什么要這么早暴露自己的神能了。”
她也曾想過,和外星際的戰爭已經是過去的歷史,不代表自己也會遭遇這樣的情況,然而…過去很多經歷告訴她,很多時候都不能過于僥幸。
一個人往往越怕什么,什么就會來。
席琳雖然莫名,但她既然這樣說了,便打算去打聽一下。
森蓮的預估很準,吃過晚飯沒多久,包裹著瑪莎夫人的光繭就落下了枝頭,將人放了出來。
瑪莎夫人有些茫然地站在地面上,正當肯迪斯司令面露失望的時候,一點一點…越來越多的清明占據了她的雙眸。
她看著四周的人,最后將目光落到肯迪斯司令的身上,有些遲疑地開口道:“…肯迪斯?”
“瑪莎!”肯迪斯司令一臉激動地道:“你…認出我來了?”
瑪莎夫人皺了皺眉道:“你…怎么好像老了很多?”
“媽媽!”
“姑姑!”
作為瑪莎夫人的兒女和侄子,五個年輕人也終于反應過來,激動地上前抱住了她。
這邊一家子正是溫情脈脈的時刻,森蓮和艾依對視一眼,悄悄撤離了,只給他們留了一個引導機器人。
——一家子心情再激動,這么晚了,激動過后還是要休息的,那個引導機器人正好可以帶他們去副樓。
第二天早上,森家已經在外面忙碌了,森蓮礙于家里有客人所以留了下來,否則按照以往的習慣,她也不會有閑暇。
臨近中午,那一家人才上門拜訪。
“實在是抱歉,昨天我們都太激動了,說話一直說到半夜,所以今天起得晚了一些。”肯迪斯司令有些赫然道。
與昨天相比,他眉宇間的陰郁已經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高興和喜氣。
“可以理解。”森蓮笑了笑,然后看向他身邊的瑪莎夫人道:“夫人的感覺如何?可以告知一下我的成果嗎?”
瑪莎夫人已經從丈夫口中知道自己正是被這位年輕的精神力大師救治了,這會面容和煦道:“非常好,前所未有的好。”
“介意說一下你如今的具體情況嗎?”森蓮問道:“我想知道自己有沒有完全將你治愈。”
“當然不介意。”瑪莎夫人微笑道:“我可以保證,我現在已經完全康復了,不止是精神力上的創傷,連精神力等級都恢復了。”
精神力等級?
森蓮一怔,目光在她身上掃過,有些驚訝道:“你如今的精神力等級是十八級?”
瑪莎一驚,隨即才發現自己竟然看不透眼前這位小姑娘的精神力等級,她的眼底劃過一抹慎重,隨即含笑道:“是的,事實上,當初我跟法蘭決戰的時候,我們兩個都突破了,只是我比他快了一瞬,所以最后他死了,我卻得以茍延殘喘。但也因為他也突破了,所以他死后的精神力一直縈繞在我的精神力海中和我進行斗爭。”
“這些年,我的精神力疲于對抗他,一直都無法醒過來,精神力海遭到的破壞也越來越大。如果沒有你,再過上十年八年,我怕是就堅持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