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映照在大地上,玄武忍不住伸了個懶腰,舉目望去,卻不由呆住了。
“怎么了?”貔貅正抓著一個漢堡狼吞虎咽,察覺到他的異樣,不由問道。
——他們雖然是主宰,但也是人。那些銀呂能夠不吃飯,他們可扛不住,便只能輪流吃飯,讓別人先頂一頂。
玄武瞇了瞇眼睛道:“你看,麒麟的千手森林是不是將整個生存區都包圍了?”
貔貅一愣,猛地站起身一看,發現還真是這樣。
“只差睚眥區那里的一部分了。”
兩人將發現告訴其他人,眾人討論了一番,都覺得寧歡恐怕所謀甚大。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當千手森林徹底將生存區包圍的那一瞬間,世界樹發出一陣強光,無數綠色的熒光從其中飛出,將整個高空都遍布了。
所有人,都進千手森林!恰在這時,寧歡的聲音在一眾主宰的腦中響起。
你瘋了?居然在開著精神領域的時候用精神力傳音,是嫌棄自己精神力太多嗎?窮奇說出了眾人的心聲。
寧歡淡定道:我自己心里有數,倒是你,別說話了,只聽就可以了。
這是在嘲諷自己的精神力弱?
窮奇臉都漲紅了,卻聽寧歡繼續道:所有人進入千手森林,然后聽從我的指示進行戰斗。
你算老幾?一個新人居然來擺布我們了?
窮奇正要罵人,卻見危恒和青龍已經二話不說沖進了千手森林。
作為眾人中唯二的帝王域主宰,他們兩個都行動了,其他人自然只有跟從的道理。
窮奇瞪了半天,也只能捏著鼻子跟上。
誰讓他如今是缺不了支援的人呢。
發現所有主宰都進入千手森林了,寧歡閉上眼睛,下一刻,千手森林中的樹木開始不斷快速變幻位置。
遠古銀呂眼花繚亂的時候,一眾主宰已經聽到了寧歡的指示。
青龍,你六點鐘方向有一位落單的男性銀呂,從武器看善使弓箭,麻煩你去應敵。
饕餮,你四點鐘方向有一位落單的女性銀呂,沒有武器,但看她的氣息應該是水系。
窮奇,你一點鐘方向有一位落單的男性銀呂,他目前已經受了傷,向來對你而言并不是問題。
朱雀的五點鐘方向,貔貅的九點鐘方向,那里有兩個銀呂,麻煩你們一起前往應敵。朱雀你速度快點,貔貅距離比較近。
睚眥,你趕緊撤退,按照你如今的路線走下去,不出五分鐘就會被六個遠古銀呂圍毆。
玄武你不要睡,有一男一女兩位銀呂正往你的方向而去!
從進入千手森林中,所有主宰都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順暢和舒服。
不過…
我們只顧千手森林中的銀呂,若是有銀呂沖出千手森林…玄武有些擔憂道。
恰在這時,寧歡的聲音在眾人腦中響起:危恒,你七點鐘方向的高空,有銀呂離開了千手森林的范圍,趕緊把他弄死!
銀呂那邊似乎也發現了不對,開始試圖離開千手森林,可是千手森林中的樹木毀掉之后頃刻間便能恢復,走的話又走不出去,不斷變幻的樹木讓他們根本就辨不清方向。
于是,他們紛紛想到了從高空突破。
然后,一個又一個銀呂沖上了高空。
不過,寧歡卻只讓危恒對付一個銀呂,因為…
“他們怎么都回來了?”貔貅納悶地看著一個個跟逃一樣回到千手森林的銀呂問道。
因為外面世界樹已經完成了布置,任何人進入高空,體內的能量都會被禁錮。寧歡用精神力回答了他的疑問。
遠古銀呂便是再強大,能量被禁錮之后他們也只能抓瞎。人類便是再弱小,有先進的武器,對付這樣的他們或許有些困難,但并不是束手無策。
然而,回到千手森林之后,事情就會變得簡單嗎?
寧歡微微一笑,輕柔的風從千手森林中飄過,清新淡雅的花香從鼻尖拂過,讓人的心情都一下子好了起來。
朱雀的扇子輕易便刺穿了一位銀呂的心臟,她有些懵,“怎么回事?”
她剛剛的力道明明不足以做到這點,她也只是佯攻啊。對方沒逃就算了,居然就這么被干掉了?
不止是她,其他人都發現了不對勁。
你做了什么?青龍代表諸人問道。
寧歡輕笑道:這些遠古銀呂不是能量體嗎?那么,只要讓他們的能量潰散不穩,就會變得好對付了吧。
上輩子,她旁的沒學到,卻委實學了不少對付靈魂的手段。甚至出于好奇,她還了解了一番靈魂寶器的制作流程。
而靈魂,其實就是另一種形式的能量。
剛好,她的空間中種植了一種靈魂松散劑的主藥。而靈魂松散劑,是制作靈魂寶器時將靈魂進行拆卸的一種方式。
她本也只是試一試,看這種特殊的花香會不會對銀呂有所效果。
——事實上,若是換了上輩子,她反而是不敢這樣做的,因為那時候的人有許多靈魂不全,一個不好把隊友都坑了的話她就沒地方哭了。
好在這個世界的人根本就沒有這種情況,她可以毫無顧忌地施展。
如此一來,和遠古銀呂的戰斗一下子變得輕松起來。雖說殺人殺到手軟這種體驗也算不上好,但至少不用再擔心自己的小命了。
然而,事情卻不可能一直那么順利的。
到了第九天,窮奇白著臉道:“不行,我要維持不住精神領域了。”
其他人一驚,危恒開口道:“你撤掉精神領域吧,我會將我的帝王域覆蓋到窮奇區。”
窮奇沒有客氣,點了點頭道:“謝謝了。”
隔了一天,貔貅和饕餮同樣維持不住精神領域了,青龍和寧歡分別支援了一下。
到了第十四天,朱雀幾人也快維持不住精神領域了,然而令人高興的是,他們已經感應到,這一次月難將要結束了。
令人沒有想到的是,在黑暗消失之前,變故發生了。
當消散的遠古銀呂不再凝結實體,而是反常地化成能量停滯在空中的時候,所有人都提高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