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曦和裴子欽說話的時候,一旁正在劈柴的福安卻是聽在了耳中。
然后到了吃飯的時候,他就對純曦提出想要出去打獵。
純曦一愣,就知道他為什么會有這種念頭了,頓時皺眉道:“三哥你別亂來,彭都這邊的山林可比小團村那邊要復雜危險得多了,尤其你別看裴子欽抓的是幼崽,但想要抓幼崽,必然要對上母獸。”
她知道,在締結契約之后,三哥的實力有了大幅度的提升。他之前曾跟她說過,他感覺自己的力氣變大了許多,整個人都像是脫胎換骨一般。
然而…純曦還是不放心他跑到深山老林去。
福安卻一臉堅持道:“我想要去,在這邊我也就只能幫著劈個柴挑個水,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也不少。”
純曦有些為難,一旁的裴子欽插話道:“那你跟我一起去吧。”
這好歹也是大舅子,還是要討好討好的,又能在純曦面前刷一下表現,何樂不為呢。
福安也看出若是沒有人陪同,妹妹恐怕不會放心自己出去,便點頭答應了。
空間中正蓬勃發展的時候,章君逸卻又跟純曦說起了一件事。
“附庸空間?”純曦愣了,“還有這種操作?”
之前她也曾不止一次聽人說家族女孩的空間都會附庸她,但她一直以為這種附庸就是一種關系的形容,而不是一種實際行為。
“當然。”章君逸道:“將來你要在洲界之戰中庇護家族女孩的空間,勢必是需要一些手段的,將她們的空間都吸附到你空間周圍是非常常規的操作。否則你想啊,若是空間都七零八落,你便是有心庇護也做不到啊。”
“怎么吸附?”純曦一頭霧水。
“這個簡單。”章君逸道:“就跟你能自由進出等級低于你的空間一樣,只要你一個念頭,就可以將其他空間吸附過來。”
“當然,咱們也不做吃力不討好的事。若是本人不愿意,咱們也不會強逼。”
純曦皺眉道:“這種事她們會愿意嗎?”
“當然愿意。”章君逸道:“至少咱們章家本家的姑娘們不管是主子還是丫鬟都是愿意的。姻親那邊,還要洽談。”
純曦忍不住呲牙道:“這可不是個小工程。”
“這事很簡單的。”章君逸卻道:“沒有被吸附之前,空間都是會隨著主人移動的,到時候將人集中一下,你一次性就能將事情辦完,不過吸附空間這種事還是很需要技術的。”
他對她傳授道:“洲界之戰中,每個洲的空間戰線是有規律的,魁女是第一戰線,后面依此是宇女、廣女、宏女、尺女、寸女、毫女和微女。也就是說,你吸附空間的時候千萬不能一股腦將所有空間都往四周吸附。那樣的話,空間板塊運動的時候其中一面的附庸空間會被擠開。運氣不好,可能會被擠得找不到。”
“而且你的空間四周都是海,所以咱們得事先測量,哪個方位的海域最深最寬,咱們就將其設置成前線。”
純曦點頭。
這事說起來麻煩,但章君逸卻只用了兩天的時間就安排好了。最后,姻親家族中只要是空間還沒有附庸別人的女孩,都選擇了附庸純曦。
章家就更不例外了。
最后,站到純曦面前的女孩子居然有二十幾萬。
“不是說女性的人數遠遠少于男性的嗎?”純曦忍不住對著章君逸問道。
畢竟就她所知,來的這些女孩子并不是全部,這些最多也就占個一半。
“你以為這點人很多嗎?”章君逸卻道:“要是男性成員,五百萬都不止。”
世家本家還好,大多男性成員都能娶上媳婦,但旁支的情況卻不一定比平民百姓好,娶不上媳婦的比比皆是。
純曦默然。
在沒做的時候,她還擔心自己做不好,但真正動手之后,她卻發現這實在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幾乎只要她一個念頭,那些空間就乖乖地吸附過來了,按照她的心意進行排列。
令她慶幸的事,雖然將大量的空間吸附到了自己空間的周圍,但空間壁壘并不是透明的,大家相互之間并不用擔心隱私被侵犯。
比起空間吸附,契約兵卻才是真正麻煩的,畢竟這個沒法取巧,只能一個一個來。
按照之前計劃的,最先跟純曦簽契約的是跟她血緣足夠近的一批人。
再往后,就是血緣略有不足,但天資出眾的人了。
隨著越來越多的男人成為純曦的契約兵,裴子欽一天比一天郁悶。
他也好想成為純曦的契約兵啊。
純曦并不知道他的想法,她這會正頭疼呢。因為夠格成為她契約兵的人都已經簽了,但最后人數一總結,人數連六萬都沒到。
雖然事先有所預料,但看到這個結果,章家眾人都有些急了。
老爺子也不是沒有猶豫過要不要堅持原來的高要求,但最后還是咬了咬牙道:“距離下一次洲界之戰還有三十多年。十年!若是十年中沒能湊滿十萬契約兵,我們再放低要求也不遲!”
他都這樣說了,眾人自然沒有意見。
契約兵的事暫時擱下,眾人的注意力又放到了前往樸都的名單上。
老爺子的方案很簡單:“只要愿意,所有人都能去。但到了那里之后,家族不可能安排好所有族人,家境富裕的還好,家境貧困的,那就只能一切從頭再來。”
“所有人都要做好吃苦的準備,咱們章家不養閑人!”
他口中的所有人包括章家,包括哪些姻親家族,也包括那些下人。
章之旭的眼睛頓時亮了。
然而,老爺子目光犀利得瞥了他一眼道:“但是,我不希望在那里看到柴秀茵和她的任何一個后代!”
姻親姻親,本就是守望相助的存在,那些曾害了他長孫的人,他是如何也不會送上去讓人光占便宜的。
“耶耶!”章之旭忍不住睜大了眼睛。
老爺子看了一眼兒媳婦,無奈地發現兒媳婦的目光一點波動都沒有,仿佛曾經那個拍著桌子和丈夫爭吵的女子從不曾存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