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區里的人是不能出去的,所以之前重寒煜被關在疫區里,他和虞朝暮都沒有想過,他要不要回部隊的問題。
重寒煜微微點了下頭,回去看看,是肯定要回去看看的,然后,重寒煜又問虞朝暮,
“你呢?你出去之后,要去干什么?”
“我想去隔離帶里,找一個人。”
虞朝暮蹙眉想了想,她想去隔離帶里偷偷的看一下本體。
今天沈瀾出來,又沒帶本體,這已經是沈瀾第三次沒有帶本體出現了,還是沈瀾就一直沒有帶本體出現過?
沈瀾都重生了,并且改變了他的軌跡,來到了疫區里,那虞朝暮的本體還好嗎?以前沈瀾出軌歸出軌,傷虞朝暮的心,歸傷虞朝暮的心,可是對虞朝暮還算不錯,至少從沒有對虞朝暮起過暗害之心。
那沈瀾重生了,他還帶著虞朝暮的本體在身邊吧?
連續經過了這么幾個月,本體差不多也該激發出金系異能了。
然后,看過本體之后,確定本體現在很好,虞朝暮想去找一找陳圓,陳圓在末世里,一個人照顧著一家幼稚園,不知道現在還好著呢嘛?
“找誰?”
重寒煜開著車,問虞朝暮,他想問她是不是去找沈瀾,但是剛才虞朝暮差點兒就生氣了,她不喜歡他一直不停的啰嗦著關于沈瀾的話題,所以重寒煜即使想問,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問。
除了沈瀾,虞朝暮還有什么熟人在隔離帶里?她所有的親人,除了陳圓之外,都在利慈醫院了,陳圓也不在隔離帶,陳圓在開發區。
虞朝暮偏頭看著重寒煜,說謊不打草稿,道:
“一個同學,我就過去看看她,看看她過得好不好。”
“我陪你去。”
“不用了,你照顧孩子就好了。”
“你覺得你一個人去隔離帶,我放心?”
重寒煜說得斬釘截鐵,一定要陪著虞朝暮一起去隔離帶,他是真的在關心虞朝暮,愿意為了虞朝暮遮風擋雨。
但是虞朝暮怎么能帶重寒煜去看她的本體?重寒煜還會以為她是個偷窺狂!
到時候又不知道會引發出多少事端來,畢竟“重潤雨”和“虞朝暮”這兩個人,目前來說,根本就沒有直接的交際,唯一僅有的一點兒人際疊加,就是沈瀾。
重寒煜又多次警告過虞朝暮,不準再和沈瀾有什么往來。
基于此,為怕引起大腿的不滿,虞朝暮不可能帶重寒煜去隔離帶看她的本體。
于是她對重寒煜說道:“那我不去了。”
“怎么又不去了?”
重寒煜不懂了,是什么樣的同學,值得虞朝暮冒著被沈瀾捉的危險,要去隔離帶里看看,他說要跟她一起去,她又說不去了。
而他這追根究底的詢問,讓虞朝暮的眼睛微微閃了下,理所當然,理直氣壯的說道:
“我那同學是個美女,你去了要是愛上她了怎么辦?”
瞧她這話說的,讓重寒煜不禁失笑,他一只手開車,一只手控制不住的,又伸過來,摸了摸虞朝暮的后腦勺,開心道:
“不會的,哥哥不是那么膚淺的人。”
“呵,男人。”
虞朝暮打開了重寒煜的手,他最近總是愛對她摸頭殺,仿若控制不住他的手一般,然后,虞朝暮又宛如閑聊道:
“男人都是這么說,結果見到美女,還不是眼睛都瞪圓了。”
“你才多大?見識過幾個男人?”
開車的重寒煜,將自己被打開的手,無處安放的又放回了方向盤上,突然對身邊這個人的過去很好奇。
他和她加了wx好友之后,也曾在深夜無聊的時候,翻看過她的wx朋友圈兒,但是里面記錄的那個人,跟他身邊坐著的這個人,感覺一點兒都不像。
所以有些人,在網絡社交上所展現出來的一面,其實跟現實中有很大的區別。
重寒煜在她的朋友圈里,就只看到了各種曬,名牌兒、大牌兒、化妝品、聚會、口紅、眼影、漂亮的衣服與各種文藝的擺拍,以及對沈瀾明目張膽的表達著的愛慕。
看著那些各種扮可愛的自拍照,重寒煜再看看身邊這個打架生猛,殺喪尸直接劈成兩半的人,就覺得完全跟兩個人一樣。
所以現實中,虞朝暮在末世之前的經歷是怎么樣的?重寒煜很想知道。
虞朝暮才不會告訴重寒煜呢!
她坐在副駕駛座上,笑嘻嘻的看著重寒煜,反問道:
“那你又見識過幾個女人?你高中畢業后就一直在部隊,怕是女人的手都沒牽過吧,所以你看見美女一定會直眼,口水都流下來的那種。”
“打個賭不會。”
重寒煜不服氣,他確實連女人的手都沒摸過,但這并不代表他看見美女就會直眼,而且還流口水,那太low了。
而且,他也不是連女人的手都沒牽過,剛才他不就牽了虞朝暮的手嗎?
“會,一定會!”
虞朝暮跟重寒煜斗著嘴,兩人便這么將車子開回了醫院,將將下車,虞朝暮便轉到了車斗處,偷偷摸摸的往里頭丟了一堆土豆,然后沖重寒煜看了一眼,就直接進了門診大廳。
重寒煜看著虞朝暮的背影,笑了一下,覺著她這個偷偷摸摸的,跟做賊一樣的姿態,很是可愛。
而燈虞朝暮剛剛過了玻璃門,光頭就從里面跑了出來,一臉神秘且驚慌的看著虞朝暮,低聲道:
“女俠,軍方派人來送口信了,讓我們配合著把退燒藥和消毒藥交出來。”
虞朝暮一愣,怎么都打起了利慈醫院的藥品主意?藥房是光頭帶著人,好不容易清理出來的。
想來虞朝暮沒找人清理之前,沒人要藥房里的藥,等她找人把藥都清理好了,結果沈瀾和軍方的人,都跑到醫院里來要藥了。
但軍方都有人進疫區了,證明疫區的關卡現在管得真沒這么嚴了。
虞朝暮應了光頭一聲,朝大廳里看去,是一名身穿軍大衣的人,正在和重羅說話。
她的背后,重寒煜走了進來,站在虞朝暮的背后,見著身穿軍大衣的人,于是走了上前,與那名軍人互相敬了個標準的軍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