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悅:“…”
“我家晨晨還小,小悅,你總不希望晨晨這么小,就被人拐跑了吧?”孟司宇在這一點上,可是寸步不讓,但凡孟司宇在家,防著楚懷謹和安白幾個臭小子。
“你想多了,晨晨才五歲。”唐悅忍不住提醒著。
“五歲怎么了?五歲也是姑娘。”孟司宇親了親她的耳垂,說:“不管幾歲,還是得防著。”
黑暗中,唐悅翻了一個白眼,說:“好好好,你防你的,我說我的,露西給了消息,讓我參加秋天的時裝秀,一來一回,要去上二十天左右。”
也就意味著,有二十天,他們是見不到面的。
秋天,兩個孩子正在上幼兒園,帶去國外,她忙著時裝秀,到時候肯定很忙,孩子肯定就帶不去。
從孩子出生到現在,她還從來都沒有和孩子分開過一日。
孟司宇攬著她腰的手一緊,隨即,他呼出一口氣,說:“媳婦兒,你想去f國就去吧,家里你放心,我每日回來帶著兩個孩子,保準把他們養的白白胖胖的。”
“你把他們當豬養呢?”唐悅翻身,抓著他的手問:“你每天都在部隊里,晚上回來的也晚,我媽和你媽倒是能把孩子帶好,只是,我舍不得他們。”
“就只舍不得他們?”孟司宇噌了噌她的鼻間,她身上帶著沐浴過后的馨香,淡淡的香味很是好聞,他深吸了一口氣,恨不得把她變小了,日日能帶在身上,陪在他的身邊。
“嗯。”唐悅點頭。
黑暗中,孟司宇便湊上前,吻上了她的唇。
唐悅咧嘴笑著,說:“我就是舍不得他們兩個孩子,你都是大人了,還羞不羞了?”
“老婆想老公,有什么羞的?”孟司宇又親了一口,說:“媳婦兒,你舍得我,我舍不得你,不過,我還是支持你的決定,我在外面執行任務的時候,一直都是你等我回家,現在,換我等你回家。”
孟司宇的話語真誠,沒有半分作偽,
唐悅的笑容更深了,下一刻,感覺身上一重,耳畔傳來他低沉的聲音說:“媳婦兒,那我們提前把那二十幾天的運動,補上吧。”
唐悅剛剛升起的感動,這會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楚懷謹,你今天已經掛壞了第三件衣服了,你大夏天的,爬樹做什么?”
“棗子還沒熟呢,你現在就算爬上去,也吃不了啊。”
秦安瑜瞪眼看著這幾天熱衷于爬樹的兒子,也很是無語。
往日里最愛干凈的他,怎么就喜歡上爬樹了?
“媽,我就要練習爬樹。”楚懷謹不管這么多,一步一步的爬上去,又小心的爬下來,就這么周而復始的,累的滿頭大汗。
“讓他爬。”秦老爺子坐在另一顆大樹下,搖著蒲扇,說:“小孩子,皮實一些也沒什么,衣服壞了,再買新的就是。”
幾年的時間過去,秦老爺子人雖然老了,但精神頭卻沒老。
秦安皓和謝子瑤結婚,九五年十二月的時候,生了一個兒子,秦帆,如今孩子一歲半了,正是虎頭虎腦的時候,每回看到孩子,秦老爺子都覺得還能再活上幾年。
“爸,你就依著他吧。”秦安瑜捂著頭疼的腦袋,楚懷謹平日里很是乖巧的,但,他想做的事情,就是十匹馬都拉不回來的那一種。
從小到大,楚懷謹闖的禍事不少。
“怎么了,他還小著呢,怎么就不能依著他了。”秦老爺子兩只眼睛一瞪,瞪的如銅鈴大,說:“安瑜,你就這么一個兒子,你不疼他,還疼誰啊?”
“我…”
秦安瑜一臉無辜,她哪里不疼楚懷謹了?
罷了罷了,在爺爺面前,還是別說這個,不然的話,以爺爺護犢子的性子,她要是罵楚懷謹一句,爺爺能罵她十句。
從前疼愛她的爺爺,如今把所有的寵愛,都分給了兩個最小的孩子,楚懷謹和秦帆。
夜,回到自家之后,秦安瑜拎著楚懷謹乖巧的站在她面前,說:“說,怎么突然想爬樹了。”
楚懷謹抿著嘴,說:“我就想學。”
“為什么?你不是一向愛干凈嗎?”秦安瑜追問,小時候,楚懷謹能把家里的玩具全拆了,又裝回去,如今再大一點,就喜歡拆家里的電視、電風扇、電話,凡是楚懷謹不懂的,都被他拆了個干凈。
拆這些東西,楚懷謹都是愛干凈,戴著手套,穿著罩衣,回頭在家里還得洗上十來回手。
這下倒好了,楚懷謹居然像個泥猴子一樣爬樹了。
“我就想爬樹。”楚懷謹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要學爬樹,翻來覆去也就那么一句話。
秦安瑜打量著楚懷謹,卻怎么也看不出楚懷謹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隔天,楚懷謹又跟著楚凌說:“爸,我要學軍體拳。”
“學可以,不過,既然學了,就不能半途而廢。”楚凌一臉驕傲的看向楚懷謹,楚懷謹繼承了秦安瑜的好樣貌,繼承了他的沉穩的性格,把他們的優良基因都給繼承了。
楚懷謹沉默了半晌,點頭,說:“我一定不會半途而廢。”
“好。”楚凌先教楚懷謹扎馬步。
楚懷謹有模有樣的練習著,哪怕再累,也從不喊累。
秦安瑜盯著自家兒子,就像是剛剛認識一樣,說:“楚凌,你有沒有覺得你家兒子不對勁?”
“他愿意學習軍體拳,是好事,哪里不對勁?”楚凌反問。
之前楚凌想讓楚懷謹學,楚懷謹還不愿意學呢,這下楚懷謹愿意學了,楚凌高興還來不及呢。
秦安瑜嘀咕著,也沒往別的方面想。
“早早,晨晨,明天帶你們去海洋館,看動物,再去游泳怎么樣?”唐悅好不容易把這個月的專屬訂制衣服給做好了,才有空陪著兩個孩子去玩。
之前答應帶他們去海洋館,可是推了半年,才有空。
“真的?”早早的目光中帶著懷疑。
晨晨更直接,道:“媽媽,你不會又是騙我的吧?”
唐悅:“…”她在兩個孩子心里,就這么…不值得信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