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楠從魂獸森林里帶出了一群人,當然,并不是她想要招惹上這些人,而是這里面有她感興趣的人。
那個覺察到自己身體不對勁的男人,是這個傭兵團里的頭領,叫嚴致,他和安楠說了幾句話,便自動自覺地跟在了她身后。
他那些隊友們提出了疑問,不明白他為什么要這么聽從一個陌生女人的話,即使這女人是個實力不錯的醫師。
嚴致如實告訴他們說,自己找上安楠是要治病的,他們大吃一驚,完全不知道頭領得了什么病,還是嚴致自己說了,他們才勉強相信的。
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出了森林,嚴致的隊員們實力還是很不錯的,所以在森林中收獲不少,這樣一來,就很惹人注目了。
但是他們個個彪悍強壯,其他人即使垂涎他們的收獲,也不敢去搶,因為一動手的話,還說不定是誰搶誰呢,傻子才會不自量力去動一個比己方實力強橫的團隊。
安楠無所謂嚴致的隊員跟不跟上來,她只對嚴致有關系,確切地說,是對他患了魂疾卻卻依舊行動自如而感興趣,畢竟其他人要是體內的經脈被那么多雜質占據,早就攤在床上動彈不得了,可嚴致卻像壓根沒影響似的。
安楠帶著人回了自己家,家門口依舊有不少人已經排著隊了,看到她回來,紛紛激動地喊道:“回來了!安醫師回來了!”
安楠朝他們點點頭,說:“今天還是看二十個名額,排在二十以后的人可以先離開了。”
“你就是那個安醫師?”嚴致看到那些或是坐著輪椅、或是被人攙扶著的人,眼神幽暗,問道。
“我是。”安楠掃了他一眼,“你聽說過我?”
嚴致點頭:“怪不得你獨自一個人就可以在到處是危險的魂獸森林來去自如…果然名不虛傳,看來我并沒有找錯人。”
安楠對他的評價沒什么反應,只讓他把自己的那些隊員安置好,別堵在自己家門口。
嚴致按她的話照做,打發了人走,便在一旁看著她先給那些排隊的人看病。
安楠對待病人時態度并不像星際上其他醫師一樣高傲自大,也不和藹可親,而是清冷淡漠的,她會很詳細地詢問病人的身體狀況,不放過一點兒細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有用的,并不會為了名聲就說些無關緊要的話來安慰病人。
這樣的態度似乎有些冷冰冰,不夠平易近人,但是并沒有人敢提出異議,誰讓安楠是獨一無二的呢,只有她能治好他們的病,所以即使高冷,他們也只能忍。
當然,能讓他們恢復健康,給予他們新生,就算讓他們對安楠五體投地地跪拜,他們也是心甘情愿的,所以這點兒冷淡算什么啊?
所以一切都井井有條,沒有人敢不滿,也沒有人敢自找麻煩。
嚴致對此有些疑惑,因為他看到排隊等候的人之中,有幾個是邊緣星上有名有姓的人,以他們的權勢,完全可以強硬地讓安楠這么一個默默無聞,毫無背景的醫師當他們的私人醫師,只給他們看病,而不是乖乖地跟普通人一樣排隊。
嚴致看那幾個人看得久了些,其中有個坐在輪椅上的老者鷹眸一冷,猛地盯住了他,嚴致這才發現自己的目光似乎冒犯了他,于是移開了。
等他意識到安楠是看什么病的以后,頓時驚愕地往那老者看去,原來他也得了魂疾?!怪不得這兩年他這么低調了,很久都不曾出面,原來是因為患上了絕癥!
嚴致又看向其他幾個有頭有臉的人物,濃眉一皺,心想,怎么這么多厲害人物患上了魂疾?還都這么巧來這里找安醫師看病?這里面似乎有些蹊蹺…
“這里就是那個什么安醫師住的地方?快讓她出來,我找她有事!”突然門外一個囂張的聲音響起,然后是踢踢踏踏雜亂的腳步聲,想來是有許多人想闖進來了。
安楠眼神一凜,許久都沒有人敢在自己家門口放肆了,這會兒又來了一個蠢材,專門讓她再來一次殺雞儆猴呢,于是她也不客氣了,喊了一聲:“安一、安二,教訓教訓他們!”
她剛說完,兩個原本處于休眠狀態的機器人立馬改變了形態,變成剛冷警戒的作戰形態,伸出來的手刀閃著寒光,全身都是危險的氣勢,讓人一看就知道這兩個機器人不同尋常。
“有敵入侵!有敵入侵!開啟對戰模式!”機械金屬性的聲音響起,安楠房子的外圍仿佛閃起一道亮光,外面想要闖進來的人剛觸碰到房門,便發出慘叫,他們還完全沒弄清楚情況,就渾身劇痛,仿佛被雷劈過一樣。
安楠只往門口瞄了一眼,便不再關注,她對自己家的機器人和防衛手段還是很有信心的,不經過她同意的人想要進來?那是做夢呢。
“需要幫忙嗎?”嚴致看著聽著門外的動靜,問低頭檢查病人身體情況的安楠。
“年輕人啊,你是第一次來安醫師這里吧?你放心,沒有經過安醫師的同意,沒有人可以闖進來的,你就等著看看那些人會被教訓成什么樣子吧!”一個慈祥和藹的老人笑瞇瞇地對嚴致說道。
“就是!安醫師家也是誰都能闖的?一看就知道那些人沒了解過安醫師的手段!也不知道是誰這么沖動囂張!”另一個拄著拐杖的中年男子幸災樂禍地說道。
沒想到這些人對安楠居然這么有信心,嚴致有些意外地看了安楠一眼,見她一點都沒有把門外的鬧劇放在眼里,依舊專心致志地給人看病,心中對安楠的重視便又提升了。
“姓安的!快叫你的機器人停手!你知道我是誰嗎?趕緊讓我們進去!”門外又傳來憤怒的喊叫聲,還夾雜著時不時的痛呼聲,顯然還沒有受到教訓呢,依舊想威脅恐嚇安楠,安楠只當自己沒聽見。
“是哪里來的人?敢在這里這么囂張?!”在邊緣星有頭有臉的等著看病的某個大佬不悅地說道,他自己都要乖乖排隊了,不知道是哪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敢跑到自己面前來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