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然說的這些人,個個都去見了閻王,除了李新濤不是她動的手,剩下那幾個,包括王蓮花和賴長江,都是死于她手。
也不是宋一然不謹慎,隨隨便便就承認了這些容易被人拿住把柄的事情。她進屋以后,可是仔細瞧過的,屋里沒啥監聽設備,所以她放心。況且,李新海本身就有很多不能見光的地方,宋一然就不信他敢弄個錄音設備把自己的話也錄進去。
當然,高科技手段有很多,備不住人家還有別的招數,雖然這種可能性很小,但是還是有一定機率的。
“有意思。”李新海這話不知道是贊揚還是貶低,“你真是的屬貓的,命大啊!”
“弄了那么多手段,都沒有弄死我,現在是不是后悔了?”
兩個人耐心地彼此試探,不急不躁,真正的高手過招。
“后悔倒沒有,可惜我要找的東西一直沒有找到。”
宋一然不動聲色的看了李新海一眼,大腦飛快的運轉,他說這話是什么意思呢?是想向我攤牌乾坤珠的事兒,還是他已經知道柳妙兒把這件事情告訴自己了。
“呵呵”宋一然輕笑一聲,“李大公子說笑了,李家什么地位?說你們是只手遮天也不為過?竟然還有你找不到的東西?”
她的臉色微微變幻,讓李新海有些摸不著頭腦,猜不準她是知情人,還是對乾坤珠的事情一無所知。
李新海不愿意在宋一然面前落了下風,當下指出柳妙兒,“那個女人你見過了吧?還不只一次。”
“李大公子果然好手段!”京城畢竟是李新海的主場,柳妙兒再怎么藏,也未必能躲過李家的耳目。
“你們都談什么了?不可能只坐在一起喝茶聊天吧?”
宋一然輕笑一聲,“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李新海的也笑,“宋姑娘可能還沒有弄清楚自己現在的身份吧?”
“你說我是階下囚?”
“難道不是嗎?”
宋一然自信一笑,“那要看你怎么定義這件事了。”
這個女人滑不溜手,很難對付啊!
真是見了鬼了,她才多大年紀!
“愿聽高見。”
“很多事情,并不像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比如你大公子你,不也是兩張面孔嗎?也不知道你們家老爺子知道不知道你的真面目是何等的讓人憎惡!你說,他要是知道了,會不會被氣出腦出血啊?”
李新海咬牙切齒的看著她,那意思好像在說,還從來沒有人敢在他面前這樣說話。
“嘖嘖,氣成這樣?”宋一然輕蔑一笑,“我猜你也不敢讓他知道吧?畢竟李昆可是你的保護傘呢,要是他出了事,誰給你們父子倆兜底啊!是吧?”
李新海的怒氣值已經達到了一定的水平,隨時可能爆炸,可惜宋一然并不怕他。
“你好好的在京城做你的李家大公子不好嗎?我管你是殺了遠房親戚,還是殺了堂兄堂弟,又或者殺了自己同父異母的兄弟,只要你不來招惹我,我也不會去管你們那點破事。我這個人,一向不喜歡多管閑事的!”
“可你偏不!你偏要招惹我!我這么好脾氣的人都被你惹怒了,你說該怎么辦?”
李新海瞇起眼睛:“你威脅我?”
“這是威脅嗎?你這個人怎么這么笨啊!我是討債來了!”話音剛落,宋一然突然動了,她雙手握住椅子扶手,利用臂力將自己的身體支撐起來,雙腿懸空,猛的朝李新海踹去。
大臂收緊,與小臂形成九十度的夾角,猛然發力的同時,雙臂伸直,腰腹發力,兩只腳像炮彈一樣沖著李新海的胸口踹去。
宋一然這一腳,用了七成力氣,如果李新海被她踹中,只怕胸骨都要受重創凹陷。宋一然是在試探李新海,她不信這個男人沒有功夫在身上,面對這樣的危機他若是還不出手,便肯定是沒有什么自保能力了。
果然,宋一然的試探起了作用,李新海似乎也發覺得她這一腳不簡單,連忙后仰,想要躲過宋一然這一腳。結果他的力氣用大了,椅子狠狠的砸在地面上,李新海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灰頭土臉的持著宋一然。
宋一然根本不給他反應時間,緊隨而上,又是一腳踢過去。李新海閃身,腳下步子微微后退兩步,不停的閃躲。
他的速度不算快,每次都是貼著宋一然的腳或者拳頭堪堪躲過去。一開始李新海就處于防守的狀態,他沒有反擊,所以宋一然也看不出深淺來。
至少表面上看,這個男人雖然會些功夫,但是武力值并不高。
奇怪的是,屋子里這么大的動靜,外面的人卻像沒有聽到一樣,沒有人沖進來看看這里發生了什么事。
宋一然的力氣比男人還大,李新海的手腕被她攥得非常疼,像是要斷掉一樣。李新海打著哆嗦,眼神深處帶著一抹恐懼。突然,他手腕一翻,雙手抓住了宋一然的手腕,拇指按在了宋一然手腕的橫紋處,唇角勾起和一個詭異的弧度。
他等的就是這一樣。
宋一然眼神微縮,心說來了!
轉瞬間,一股電流朝著宋一然的手腕擊去,那股電流可不簡單,它們不斷的沖擊宋一然的經脈,試圖往她的身體里鉆。
宋一然覺得雙臂發麻,細小的疼痛啃噬著她,可見這股電流不簡單。她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事,但是不管她要面對什么事,她都不會后悔。
所有的一切,都要在今天解決。
李新海做了惡事,就必須得到報應!
今天就是她的報仇之中。
宋一然咬牙堅持著,額頭上已經見了汗。
李新海哈哈大笑,臉上出現一抹異樣的紅暈,人也顯得有些失常,“死吧,去死吧!讓你也嘗嘗當祭品的滋味!”
“誰死還不一定呢!”這幾個字像是從宋一然的嘴里擠出來的一樣!
手臂越來越痛,甚至已經麻木,好像已經失去了感覺一樣。
她的面部表情越來越痛苦,李新海瞧見了,只覺得暢快,“跟我斗,你還太嫩了。”他使足力氣想要更進一步,卻發現輸出去的真氣像是遇到了阻礙一樣,無論如何不能再前進分毫。
“怎么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