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希確實沒有跟宋一然叫板的資格,她以前不是宋一然的對手,現在也不是。
有求于人,不拿出一個態度來,人家怎么可能幫你。
不存在的,宋一然是個驕傲的人,若是與她交好也就罷了,偏偏兩個人的關系勢同水火,她怎么可能幫忙!
王希知道,這一次,她必須要低下自認為高貴的頭,讓宋一然可憐自己。
“宋一然,我知道你醫術高超,你能不能可憐可憐我?”
宋一然懷疑這個王希是假的,她一向高高在上,怎么可能用這種語氣跟自己說話。
再說,醫術高超什么的,關她什么事?
宋一然挖了挖耳朵,“你說啥,再說一遍?”
王希知道宋一然是故意的,眼下她勢不如人,對方給她多大的難堪,她都得忍著,都得小心翼翼的陪著。
“我說,我知道你醫術高超,你,能不能可憐可憐我?”
“你病了?”這次,宋一然倒是沒有難為她,而是順著王希的意思往下問了一句。
王希搖了搖頭,然后又低頭,不太好意去看宋一然,“那個…”這是很難說出口的話,用難以啟齒來形容也不為過,但是如果她不說,她這輩子就完了。
“我,我想請你幫我,我…想生個孩子。”
宋一然呆了一下,很明顯的那種呆,她伸手指了指自己,又看了看王希,臉上嫌棄的表情再明顯不過了。
王希知道她誤會了,連忙擺手,“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你醫術那么好,能不能幫幫我。我嫁到雷家以后…”一言難盡的樣子,想哭又哭不出來,“你也知道我丈夫他…我要是能懷上孩子,以后日子也能好過一些。”
說完這些話,王希下意識的抱住了自己的手臂,好像很冷的樣子。
宋一然眼尖,一下子發現她縮回去的手腕上面有一塊烏青,想來應該是被打的。她抬起頭來看著王希,發現她的氣質果然有了變化,雖然已是婦人,但是從她的身止感覺不到一絲的喜悅和快樂。
看來她也是被逼無奈啊!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三觀不正,這條路是她自己選的,她也愿不了別人。
不過,雷萬霆倒是有意思,男女通吃啊!
“不好意思,這種事,我幫不了你。”宋一然越過王希,離開了大院。
出人意料的是,王希并沒有攔著她,反而默默的看著宋一然離開。她知道,自己根本沒有勇氣叫住宋一然,只能另找機會。
宋一然坐電軌車去了醫院,梁老太太還沒有回家,秦小虎則是醫院梁家兩頭跑,反正挺辛苦的,養出來的那點肉又瘦了回去。
“師傅,您過年的時候,有什么打算?”宋一然看著氣色好像還不錯的梁思齊道:“難道,您想在醫院陪大哥過年啊?”
梁老太太苦澀一笑,“是啊,要不然我還能咋辦?現在對于我們娘倆來說,過年不重要。”她拍了拍宋一然的手,“好孩子,我知道你心疼我,你放心,你師傅我啊,心里明白著呢!人這一輩子,啥溝溝坎坎都能遇到,咬咬牙也就過去了!”
宋一然心里不是滋味,她知道,以目前梁思齊的情況來看,除非直接給他用雷千鈞喝的那種神仙水,否則他醒過來的機率非常低。她也想治啊,也想梁思齊能醒過來,可是她不能那么做!
“那好,過年我給送餃子。”
“哎!”梁老太太突然道:“對了,小虎那孩子最近可是累得夠嗆,你看看是不是讓他回去歇兩天?我跟他說了,我自己能行,可這孩子擰著呢,非要留下來陪著。晚上就躺那個小折疊床,一睡就睡十幾天,身子要吃不消的。”
宋一然只道:“您就讓他留下來吧!那孩子心眼實,又是命苦的,難得跟您親近,您要是攆他,他該難受了。”
梁老太太一把年紀,啥事情沒見過?她知道宋一然的心思,也知道秦小虎的想法,但是,她有兒子啊!哪怕她這個兒子不爭氣,只能躺在病床上喘氣,但那就是她兒子!將來…
將來的事情,誰知道呢!
宋一然離開了醫院,回了大院。
這個時候,雷家人對于雷百業的聲討也結束了。
宋一然假裝不知道,然后晚上的時候偷偷問雷千鈞,到底怎么回事。
雷千鈞頗有些無奈地道:“這事兒說出來,簡直比故事還故事。”
“有那么離奇?”
“我跟你說,離奇到你無法想象。”
宋一然拍了拍他的手,“別說廢話,快點說說,怎么回事。”
“那女孩,叫毛小芹,是百業的青梅。不過,他們倆是幼兒園同學,小時候挺好的。打上了小學以后,兩人就分開了,這么多年沒見。巧是的,毛小芹今年考到百業他們學校去了。兩人這不就…”雷千鈞攤了攤手,把類似天雷勾地火之類的話全都咽了下去。
宋一然也是倍感意外,“居然是青梅竹馬!”
“哎呀,幼兒園的小屁孩兒,四五歲,懂啥?”
“這種事情可不好說!反正就是緣分唄!哎,那毛小芹家里是干什么的啊?”
“知識分子家庭,父母都是老師,一個教初中,一個教高中。”
“那挺不錯的啊,家世清白。阿姨啥表現啊?”
雷千鈞搖了搖頭,“不好說。”
“不是知根知底嘛!”
“百業的性格比較迷糊,他的學習很好,但是生活上的事情就很迷糊。那個毛小芹,只怕咱媽還要考驗她一下。”
宋一然一臉糾結,“這種事,說到底還是女孩子吃虧一些。”
“媽也是這么說的,所以呢,估計要先調查一下毛家,后續會見見毛小芹吧!”
宋一然問道:“那他們倆怎么就…”一發不可收拾了呢!難不成是情難自禁?
雷千鈞淡然的看了宋一然一眼,“不是每個人都有我這種自控能力的。”一臉驕傲的樣子,實在欠扁。
“好了好了,你可以走了!別打擾我休息。”宋一然本來是想躺下的,結果突然又想起一件事,“那個宋春華,他是什么來頭啊?我看叔叔好像很重視他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