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才吃了一半,雷瑩瑩就回來了,她抱著一推復習材料,很是疲憊的樣子。不過見到宋一然的時候還是很開心,直接坐到餐桌前,眉飛色舞的跟她說起學校的事情。看是出來,雷瑩瑩在學校的人緣很不錯,小丫頭也很有拼勁,在學習上很下功夫。
“你回來手也不洗,還吃飯不吃飯了?”徐英紅十分嫌棄的樣子,“是不是在你同學家里吃過了?”
“吃吃吃,媽,我現在就去洗手。”雷瑩瑩笑著道:“別人家的飯哪兒有家里的好吃,我現在就洗手去。”說完快速的起身,先回房間放書本,然后去了衛生間。
徐英紅幫她拿了碗筷,一臉無奈,“總像個長不大的孩子。”
三個人坐下來吃飯,有說有笑的。徐英紅看著兩個孩子相處和睦,心里也是十分滿足!娶個媳婦回來,就當自己多了一個閨女,多好!怎么想怎么劃算。
飯后,雷瑩瑩回屋溫書,宋一然和徐英紅收拾廚房。直到宋一然洗漱完畢,回屋休息,雷千鈞也沒回來。
看來是真的很忙。
宋一然也沒空多想,她明天還要去關家呢,早點休息,說不定還能碰到七大姑八大姨,又要一番唇槍舌劍,有的忙呢,碎覺,碎覺。
結果她剛睡著沒多久,房間的門就被人推開了,一個高大的黑影輕手輕腳的走到床邊,半蹲在床頭前,認真的看著宋一然酣睡的容顏。
屋里的光線不是很好,但是雷千鈞依舊能夠看到女孩熟睡時嬌俏的容顏,她睡覺的時候,整個人少了一份攻擊性,多了一份恬靜,看起來跟那個冷靜又有點暴力的宋一然完全不是一個人。
宋一然突然睜開眼,將雷千鈞捉個現行。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她把聲音壓得很低,聲怕被別人聽到。
“剛回來。”雷千鈞笑瞇瞇的,湊上去在她的紅唇上蓋了一個章,剛剛分開寸余,又重新覆上去,一副流連不舍的樣子。
“討厭,你喝酒了吧?”雷千鈞四下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奇怪,我洗過澡,換了衣裳才進來的啊,之樣你都能聞得到?”
“哼,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腳麻不麻?”一米八幾的大個子,蹲在地上半天,想想都怪難受的。
雷千鈞的嘴角上挑出一個微不可察的的弧度,“麻。”
宋一然往旁邊挪了一下,拍了拍自己身邊讓出來的位置,“過來。”
兩個人好幾天沒有見面了,思念在彼此心中瘋長,只不過他們在感情方面都是比較內斂的,不會把什么愛來愛去的話掛在嘴邊時常說,他們更喜歡用實際行動來證明彼此的心意。
雷千鈞小心翼翼的躺到宋一然的身邊,伸手摟住她,“你是不是早就醒了?還特意給我留了門?”
“嘿嘿。”
宋一然的警惕性很高,其實雷千鈞回來的時候,她就已經醒了。而且以雷千鈞細致入微的觀察力,進門時必定看到了自己留在門口的鞋子,都知道她回來了,還能忍住不過來看她?
“我這算不算是被你算計了啊?”
“怎么會。”
兩個人離得很近,宋一然能夠聞到雷千鈞口中淡淡的薄荷牙膏的味道,還有這個年代肥皂特有的味道。
雷千鈞有些心猿意馬,心愛的女孩就躺在身邊,兩個人離得這么近,他甚至能聽到對方的心跳聲。這是個可以考驗,雖然此時此刻雷千鈞心里已經閃過各種想法,但是他必須意志堅定,除了輕輕摟著宋一然,決不能做其他事情,以免被關進404小黑屋中。
“雷大哥,最近應酬很多嗎,很辛苦?”
“嗯,鄧致奇招了不少人,工程隊剛剛組建起來,事情太多了!那個房管科的科長最近很忙,他手上有三塊地要動工,大活肯定是中冶那幾個單位競標爭奪的,我琢磨著,是不是先干點小活,把基礎打牢。”
宋一然若有所思,論人脈,雷千鈞一點也不會比那些人差,只不過他干的這個公司算是民營企業,創立初期自然是千難萬難。在后世,八十年代后期,房地產才剛剛起步,許多地產大佬都是懵懵懂懂的扎進了商海,用十幾年,二十幾年的時間打磨出了一套完整的制度和規則。
雷大哥比他們早了幾年,是機會,也同樣是磨礪。
“你要加油啊!”生意上的事兒,她也幫不上什么忙,只能默默的支持一下。
“嗯,那…我晚上不走了。”
宋一然把眼睛一瞪,“你怎么這樣啊?”
“怎樣了?”
“壞我名節。”這四個字說得特別小聲,自己說完大概也覺得很有趣,居然偷偷的笑了起來。
雷千鈞覺得胸口暖暖的,真是好奇怪,他這性子,從小到大也沒有太在意過什么,現在偏偏被懷里的這個小東西牽著鼻子走,情緒受她影響,好像她高興,自己才高興。
“睡覺吧!明天是不是還要忙一天?”
“嗯。抱抱。”宋一然難得露出幾分小女生的嬌態,窩到雷千鈞的懷里,把腦袋枕在他的胳膊上,“等我睡著你再走。”
“不走行不行?”
“討厭,別胡說八道,壞我名節。”
雷千鈞忍興低聲笑了兩聲,下巴抵在她頭頂上,“那你快睡。”
宋一然其實也不怎么困,她努力想要睡著,結果發現自己特別精神,睡意全無。
大概是方才說了半天話的關系,她有點精神,腦子里開始閃現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當然,這些東西只能想想,如果說出來的話,河蟹大神就會出現。
不由自主的,小手還是忍不住環上雷千鈞的腰身。
雷千鈞挑了挑眉毛,沒有制止,他倒想看看這丫頭到底想干什么。
宋一然伸出一根手指,悄悄的捅了捅他腰上的肉肉,哎,這個手感可以啊,嘿嘿,不是肥肉,也不是排骨,是很結實的肌肉。宋一然幾乎可以想象到那個線條,忍不住又捏了捏,然后干脆整個手掌貼上去,然后像蟲子一樣拱了幾下。從這頭拱到那頭,時不時的再捅一捅,一副流連不舍的模樣,還有越摸越往下的趨勢。
作怪的小手被人一把握住,略有些沙啞的聲音就這樣在宋一然耳邊炸開,“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