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瑾言出了廳堂,腰掛佩劍于驛館大門前值守,而這時,楚連城帶著一隊禁軍巡視歸來。
陣陣馬蹄,在門前不遠處戛然而止,楚連城翻身下馬,鼻息間幾分急促,腳步也加快,似乎急事在身。
進驛館前步伐猛的停住,瞧著蕭瑾言,隨之揮退兩旁禁軍。
“蕭總兵。”
三字,透著凝重。
蕭瑾言稍看他一眼,見他焦急中透著幾分嚴肅,又揮退禁軍,便知他想打探何事。
“下去。”
命令簡單利落,旁側諸多士兵不敢遲疑,忙躬身說是,不一會,驛館門前只有蕭瑾言和楚連城二人。
“楚郡王無需擔心,琉璃公主十分安全,秦大小姐正陪著她。”
聽到此,楚連城懸著的心放下,暗自舒了口氣,隨即道,“如此便好,迎接周太子,不能出半分差錯。定加強守衛,內外嚴查,恐防奸細。”
說罷,他拱手以禮,不多時踏入驛館。
蕭瑾言筆挺而立,瞧著他的背影,直到他入了一樓正廳。
重重守衛下,賊人竟潛入將人擄走,禁軍以及士兵,包括驛館人員,需連夜排查。
此時,廂房內,秦云舒一進去就被楚琉璃挽住,上上下下瞧著她。
“云舒,你可有受傷?和我四哥說什么了?”
楚琉璃急急問著,既有擔心又有對楚凜的怨氣。
剛才她真是急壞了,四哥卻遲遲不發兵尋找,她又出不去,很是無可奈何。
秦云舒抬手拍拍她的肩,而后又將她按坐在椅上,執一壺熱白水倒了些。
“天冷,喝點暖身子。”說罷,塞入楚琉璃手中。
見她這般鎮定,也無傷痛,沒有出事,楚琉璃徹底放心。
“他們擄錯人了,本該是我,你替我受了這罪,我…”
還沒說完就被秦云舒打斷,手隨即被覆住,輕拍一二。
“我這不是好好的?喝點熱水,你在庭院站這么久,身子怕是凍僵了。”
楚琉璃的確凍了好一會,但對她來說,這點罪和秦云舒比起來,不算什么。
她捏了捏手中杯子,然后喝了幾口,放下時眉宇間十分凝重。
“云舒,我四哥不是好人,不要和他走近。”
說到這,楚琉璃整張臉形如苦瓜,說四哥非好人,她母后皇兄不也是?皇家子弟皆如此。
“琉璃,不日到達百里處,遇周太子,你打算如何?”
突然轉移話題,楚琉璃當即愣住,而后道,“先前你不是說了,令他討厭我,恨不得這輩子不要看見我。”
說到這,她又笑了,“天下所有男人,特別是高高在上那種,喜歡的不過同一種女子,貌美家世好,賢惠懂禮,以夫為上,我只需反著來。”
所以,很簡單,她只要表現的和潑婦一般,誰愿意娶個無理取鬧的潑婦回去?
秦云舒思慮片刻,并非想的那么簡單,現下楚琉璃并不知道,她已卷入周皇室。
周太子的確來了,同行前往并非一人,前者光明正大入大齊,更有暗中偷偷而來的周三皇子。
她領教過周三皇子的不靠譜,此人不用管,但他身后何人,需要戒備。
“云舒,你怎了?我說的沒錯吧?”
秦云舒輕笑出聲,“沒錯,可是,你怎知周太子和尋常男子喜好一樣?萬一就喜歡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