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呼之欲出,很快又消散于喉,昭汐一言不發,片刻后溢出笑來,低聲道,“臣妾注意。”
說罷,手就被楚鳳歌握住,寬大溫暖,指腹上有些許繭子,他在偏縣干活留下的。
“莫說你,即便我,也不會和秦家人走近。”
說著,楚鳳歌放開她的手,環顧四周。這處宮殿乃青平公主過世母親居所,后為青平公主所住,如今人在江南歇養。
處于后宮極僻靜處,索性不是最西面,陽光尚可。
“好好養胎,我會陪著你。”
聲音沉穩,如定心丸一般,昭汐一下子安心了,不再為他先前的肅穆疑神。
然而有一事,她不得不說。
“殿下,臣妾途中收到家妹書信,父親遭人陷害,三品降至六品,攜家眷前往千里之外柳州,乃蕭總兵所為。她更透露,如今秦家和軍部關系非同一般,先前不知真假,才斗膽邀秦云舒入宮,察言觀色并無所獲。事關緊急,必須稟告于您。”
那件事定要查明,即便和所想不一樣,也能提個心眼。
無論秦云舒和四皇子還是蕭總兵不清不楚,輕里說,男女私下往來不守規矩,重里說,便是秦家和軍部,文武兩者。
此話一出,楚鳳歌當即皺了眉,他離開許久,四弟悄悄拉攏了秦太傅?
身為他從小的恩師,教導他長大,對秦正的性子,他多少了解。或許該說,整個朝堂,沒人比他更了解秦正。
十幾年,所有人都以為秦家是太子一脈,結果呢?并非。朝堂態度從來中立,不涉及皇儲,怎可能輕易拉攏?
但昭大人很久之前的各種黑料被一一翻出,更在前任內閣首輔倒臺不久,必有人針對。
是蕭瑾言干的?
“此事你無需管。”
楚鳳歌揚手在昭汐肩膀輕拍,轉身的那刻被拉住,輕語傳來。
“殿下,您要小心。”
“嗯。”
低沉的一聲后,他邁步出了殿,沒多久宮女端著熱水進來伺候昭汐洗漱。
望著搖曳的燭光,手漸漸握緊衣袖,不安定的因素令她憂神,她定要揪出秦云舒和哪個男子私下往來。
同時,她要家人回來,昭府重回昔日榮光,能依靠的只有楚鳳歌。
或許…,目光逐漸落在肚子上,面龐瞬間溫柔起來。
此時,秦云舒已經坐上宮車,夜風逐漸涼了,透過簾子吹進脖子,她不禁攏緊披風,坐在車內最里側。
就在這時,忽聽一陣馬蹄,簾子飄起,熟悉的身影進入視線。
她看到了蕭瑾言,騎馬在前,正好和她方向一致。
若不是坐宮車,她很想下車來,可現在不能,索性收了視線不再看。
然而——,砰,車突然左右晃動,沒多久車軸一側陷了下去,幸好她一把拽住車框,否則頭就撞上車壁。
“呀,壞事了!”
趕車侍衛驚慌出聲,很快擺弄車軸的聲音響起。
秦云舒掀簾瞧去,原是路中一塊大石頭,生生將車軸絆裂。
看著這處道路,自個兒走回秦府需四條街,雖入夜,說不定有趕車人。
于是,她徑自下車,“你現在回宮,找工匠修繕,我自己走回去。”
“這…,怎么行?奴才罪過。”
“不礙事,不是很遠,你快找工匠。”
說罷,秦云舒攏緊披風往前走,離開前看了石頭一眼,這么大塊就在路中央。
以前這條路,固定時日縣官派人打掃,別說大石頭,一片樹葉都沒,怎突然冒出來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府嬌寵》,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