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消息傳入時,秦云舒隨同秦山遠恰巧從馬車而下,二叔現下在二房,得知女兒遭此大難,久久未能緩神。
花樓女子大鬧,太過悲傷莫名殉情于謝府大門前,圣旨降下,從朝中油水多的官職降為戶部閑散官員,發生的太突然,又在他們離開謝府后。
秦云舒沉思,只因太巧合,她此行去謝家,探聽秦蟬生死虛實。謝煜對她下狠手,她不會放過,可那畢竟是謝家子弟,非朝夕就能打垮。
推波助瀾的那只手,出自何人?速度快不說,在短時間內想此對策,一招致命。
忽然間,她想到和蕭瑾言拜別前他說的那句話,要事在身先行一步。
現下,皇上已許了他假期,兵部和軍營亦無忙事,他說的要緊事,是…?
“云舒妹妹,你回云院歇息,父親那,我過去一趟即可。”
說罷,秦山遠抬腳就往二院走,沒行幾步就被叫住。
“你看過尸身,依你之見,真是三妹?”
她憑借手腕羊脂玉鐲就能斷定,雖前世和秦山遠接觸不深,現今幾番,在她看來,他不是無能之輩。
話落,她便發現他眸里并無驚訝,所以,他也是發現端倪的。
“不是她,面色無比蒼白,又因惡疾,臉部潰爛,無法具體辨別。小時候,我帶她出去玩,無意中被炮竹炸到,脖頸處留下傷痕,那道傷,形狀我至今記得。”
怎能不記?只因秦蟬貪玩,他阻撓不得,令其燒傷,足足被主母鞭打多時,一條命差點去了。
原來如此,有些東西,唯有親人才能辨認。她能看出,秦山遠亦能,方佟呢?為何今日去謝府,不見她人?
“山遠哥,你準備怎和二叔說?”
“身死已傳揚,人死不能復生,自然是安慰。”
寥寥幾語表明態度,秦山遠不會訴說真相,這也是秦云舒所想。
那具身體為假,秦蟬沒有死,但也好不到哪里去,謝煜必派人送去偏遠之地,想來方佟也去了。
母女倆要想再回京城,這輩子都不可能。依照謝煜的做派,倒是沒有直接弄死秦蟬。
正思慮間,府門一聲老爺拉回她的思緒,秦云舒忙轉身,是父親。
秦太傅昨日喝了幾口烈酒,夜里就喝了醒酒湯,早上就清醒了,但步子總有些虛,現下從朝中回來,發生太多事,一時半會反應不如以往快。
聽到女兒喊他,他才回神,輕道了嗯,再無其他。
秦云舒也沒出聲,跟在后頭走著,直到父親停了腳。
“你可知蟬兒去了?”
“嗯,剛和山遠哥去謝府。”
秦太傅眉頭微皺,“你去謝府了?如此,孫公公帶去皇上旨意,你也在?”
“不,那會走了,謝小公子的事,我才得知。”
“謝家兩位得力子弟接連出事,除非謝凜力挽狂瀾,否則,不好說。這天,恐怕要變了,哎。”
聽著長長嘆息,見父親憂心忡忡,對謝家暫時走下坡路仿似發愁。
“這是旁人的事,您嘆什么氣呢?置身事外不就行了。”
秦正眼神直直的望著女兒,唇微張想說話卻又止住,“罷了,我去書房。”
話落,人便往前走,沒幾步停了下來,“你素來聰穎,猜猜看蕭總兵的心思,接連兩次入秦府,意欲為何?”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