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艷是鐵了心要和這里的一切一刀兩斷,其實當初公司的股份她是不想賣的,畢竟這是一只下金蛋的母雞。
只是姜蟬的手段太多了,她是防不勝防的,想想和她有嫌隙的姜宇和秦妙,哪個落得了好處?她不如趁著現在姜蟬和她還有幾分香火情,祁艷也就想通了。
這有錢在哪里生活地不好?何必要在姜蟬的公司這一家上面吊死?
祁艷帶著姜小寶一走,姜宇也是徹底地成了孤家寡人。他是生活更是放浪形骸,成天地夜不歸宿。他也沒有想著出去找工作什么的,就這樣坐吃山空。
手頭上就剩下了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公司的分紅頓時就少了很多,姜宇手頭上頓時就有點拮據了,出去玩也不夠盡興了。
姜蟬后面也沒再關注姜宇,像姜宇這樣的人,遲早會將自己給作死。
她所有的精力全都放在了完成學業上了,她花了三年的時間修滿了大學所需的學分,在姜蟬二十一歲的時候,她申請了提前結業。
哪里知道她才剛剛畢業,老爺子就開始催婚了?老爺子今年也八十多了,為了催姜蟬結婚那是無所不用其極,姜蟬被催地是一個腦袋兩個大的。
林瑾瑜也已經結婚生子,家里就剩下她這個小的,以前還能夠用學業未成來搪塞,如今她已經畢業了,老爺子可不就來了精神了嗎?
姜蟬也知道到了她應該離開的時候了,在一個深夜,她在腦海中呼喚了清源,下一秒她就回到了孤兒院房間那陳舊的書桌前面。
姜蟬眨了眨眼,看著攤開的書本上的那些題目,如今看來,這些題目是分外地簡單。她也不想再做這些題目,干脆利落地合起課本躺到了床上。
這個時間點兒已經是凌晨時分了,姜蟬卻是了無睡意。清源從她脖子上的玉墜飄了出來,姜蟬看了她一眼:“你怎么一點變化都沒有?”
清源動了動:“進益太小了,你肉眼是看不出來的。”
姜蟬翻了個身,房間里太熱了,可就是這么熱,讓她分外地有真實感。也不知道她回來后,林遠山等人會不會發現里面換了個芯子?
抱著這么個想法,姜蟬慢慢地睡去…
“每天起這么早做什么?”
這是姜蟬回到自己身體的第一天,在穿越而來的姜蟬完成任務的時候,她都是在沉睡的,但是在姜蟬離開的時候,會將她在這段期間內做任務的記憶留給她。
姜蟬本身的性格是比較懶散的,再加上之前那么多年來都是松松散散地過活的。但是在回到自己身體里的第一天,慣常的生物鐘讓她五點就醒來了。
姜蟬翻了個身,想要睡吧,又睡不著。她自暴自棄地坐起身,索性慢慢地翻看起現代社會的姜蟬留給她的記憶。
在看到秦妙入獄,孫旭堯跟著他的親身父親走了,姜戀雨去了首都念書,平時也不回來,姜宇也生活地不是很好的時候,姜蟬的心情是極其復雜的。
老實說,她沒有想到任務者會將這個任務完成地這么好,尤其是姜思宇居然還不是姜宇的兒子,這是姜蟬萬萬沒想到的。
說到底還是她太過于懦弱了,要是她當初也能夠向林家求助,當初她也不會過地那么地凄慘。既然起床了,姜蟬也不再賴床,她穿好衣服就準備下去晨練。
剛剛走下樓梯,一個臉蛋圓圓的婦人就笑道:“小蟬起來了,廚房里有你昨晚泡的銀耳,你準備做什么?”
從任務者的記憶里知道這位是張媽,平時很關心她,經常鉆在廚房里研究廚藝。
姜蟬差點左腳拌右腳,她就是個四體不勤五谷不分的人,哪里像任務者那樣有一手的好廚藝?面子上姜蟬還是要端得住,她點了點頭:“我去看看,做個銀耳粥。”
在去廚房的幾步路上,姜蟬是飛快地翻動著腦海中的記憶,按照腦海中的記憶做著銀耳粥。撇去一開始的磕磕絆絆,后來倒是做地有模有樣,想來身體也是有記憶的。
早飯的時候,林遠山老爺子又是老調重彈:“小蟬啊,這遇到了合適的就趕緊抓住了,你外公我都這么大年紀了,不知道還能不能見到你的孩子出生?”
林瑾瑜的兒子奶聲奶氣地:“姑姑什么時候找姑父啊,小魚想要姑父。”
梁晨:“齊太太的兒子年輕有為…”
林橋:“現在先帶著看看,慢慢考察,合適了再談以后的事情。”
這一波波地下來,姜蟬是各種無奈,從原主的記憶中知道她就是為了躲避林家長輩的催婚才選擇結束任務回去的。現在輪到自己來面對催婚,姜蟬的內心是很復雜的。
“外公,我現在就想著忙事業,等我事業有成了我一定會給你帶一個外孫女婿回來。”
開玩笑,兩輩子都是寶寶的姜蟬根本就沒有談過戀愛,這猛不丁地遇上家長催婚,她實在是hold不住,只能夠將事業為重這個理由給搬出來。
一想到任務者留下的事業,姜蟬頓時就苦了臉。任務者的任務也完成地太好了吧,她只是說不要讓公司落到姜宇的手上,結果她直接干翻了姜宇,自己上位當起了董事長。
更不用說任務者還將公司的規模擴大了這么多,一想到任務者每天加班到深夜的場景,姜蟬就是眼前一黑。
作為一個后面幾年都沒有好好學習的學渣來說,突然面對那么繁重的工作,寶寶心里虛啊。匆匆地告別了林遠山老爺子,姜蟬拿起公文包就往公司趕。
這要是再在家里待下去,肯定又是各種耳提面命了,她還是早點去公司熟悉業務吧。
被撇下的眾人眨眨眼,林遠山老爺子狐疑:“小蟬今天有點不對勁啊,看著比平時活潑了些,笑容也多了些,是不是遇到什么好事了?”
梁晨喂著小魚吃雞蛋:“活潑不是好事嗎?估計是想到自己畢業了,以后能夠專心地打理公司了,為這個高興吧,以前看她一邊工作一邊學習太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