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麥克風前面站定,姜蟬唱了一首外文歌。她下午現學了幾首歌,目前為止,她還不想將安琪的這個工作也辭掉。
在姜蟬看來,安琪的先天條件很好,她的聲線很優美,基本功也扎實,很適合走歌手這一條路子。
如果不是安蘭突發重病,安琪原本應該順順利利地在音樂學院學習,然后出來工作,不管是當老師還是開個工作室,都是很好的選擇。
可這一切都被趙明盛打破了,一提到這個名字,姜蟬就是各種牙癢癢。像他們這樣的人,永遠只看得到自己,只顧自己過地舒服愜意,從來不去想他給別人造成了多大的傷害。
察覺到心底翻涌的憤恨,姜蟬平復下情緒,不著急,賬是要慢慢地算的。
姜蟬的唱功是經過市場驗證的,就算是換了一個世界,識貨的人自然也有。姜蟬唱完一曲后,就有顧客喊著再來一首。
姜蟬微微一笑,在接收到老板的示意后,姜蟬穩穩當當地立在臺上,又唱了兩首歌,這才走下舞臺。
十一點左右,姜蟬從老板的手里接過三百塊錢,這是她今天晚上的駐唱費用,這是因為她今天表現好。以往安琪在的時候,一天一百頂天了。
和老板說了一聲明天晚上有事,后天再來的事情,姜蟬拎著包出了酒吧。看身后沒有人跟著,姜蟬勾唇,沒關系,你不來找我,我也要主動去找你的。
趙明盛是個典型的公子哥兒,除了喝酒飆車泡妞,別的什么本事都沒有,遇到什么事情就知道拿錢打發人。
這天晚上也是如此,他歪歪扭扭地從會所里走出來,駕著他那輛張揚的跑車消失在車流中,絲毫不顧及他這是酒駕。
郊外晚風吹過,也讓趙明盛的酒意清醒了幾分。他無意識地看向后視鏡,卻和一雙清凌凌的眼睛對個正著。
趙明盛當即腦子一懵,下意識地就踩下了剎車。坐在車后座的不是姜蟬還能夠是誰?她可能不能對趙明盛進行實時監控,可找到趙明盛的車并不是件難事。
姜蟬雙手環胸:“繼續開。”
趙明盛是能夠乖乖聽話的人,當即他就嘴角一挑:“你是安琪?你居然主動送上門了!我正發火昨天還沒有好好地收拾你。”
姜蟬薄唇微微一掀:“誰收拾誰還真不一定。”
還不等趙明盛有反應,姜蟬探手就在趙明盛的身上點了點,趙明盛當即就像是殺豬似的嚎了起來。姜蟬眼疾手快,一把扯下趙明盛衣服一角塞在他的嘴巴里,讓他有口難言。
姜蟬一把揪住趙明盛的頭發:“你想要收拾我,你想怎么收拾我?說來這里倒是個拋尸的好地方,沒有監控也沒有人煙,估計一年半載大家也找不到你。”
聽姜蟬語氣平靜地說出這么恐怖的話,趙明盛驚駭地瞪大眼,他怎么就惹了這么一個女煞星,能夠干出來威脅他的事情的人,哪里是那么好相與的?
姜蟬推開車門,輕輕巧巧地將趙明盛從駕駛座上拖了出來,就像是拖一只死豬似的。
趙明盛全身都在抽搐,那種徹骨的疼痛他這輩子都不想再體驗第二遍。他恨不得離姜蟬越遠越好,可不知道姜蟬隨手點了他哪里,他連動都動不了。
姜蟬在趙明盛的車內翻了翻,有攝像機繩子等作案工具,想來這應該是他昨天想用來對付原主安琪的。
手指勾著小袋子在趙明盛的眼前晃了晃,姜蟬斜倚在車門上:“說說,昨天為什么迷暈我到2601房?我記得我并不認識你。”
看趙明盛不說話,只是瘋狂地搖頭,姜蟬彎腰扯下了趙明盛嘴巴里的衣服。
趙明盛忍著身體內的劇痛,慢慢道:“你…你放了…我,我們之間…的仇怨一筆…一筆勾銷。”
姜蟬攤手:“在我的印象里,我并沒有見過你,我不覺得我們之間有什么仇怨。”
看趙明盛說話費勁,姜蟬在趙明盛的身上點了點:“或許我應該說,你見到的這個我,拿住了你的什么把柄?你是在哪里見到我的?”
趙明盛癱在地上,努力回想:“一個月前在名人雅苑會所,你翻了我的手機,看到了我手機里的內容,還復制了一份存到了云端。”
姜蟬挑眉:“我很確定地告訴你,名人雅苑那地方我從來都沒有去過。”
姜蟬拍了拍手:“行,姑且算你說的是真的,昨天你把我綁到酒店,你想做什么?我要是沒猜錯,這個東西你是給我準備的?”
趙明盛眼神躲閃:“不是,不是。”
趙明盛腿直抖:“我說,我說,我是想著你威脅我在前,我不能白白被威脅…”
姜蟬手上一個用力,趙明盛當即就翻白眼,姜蟬捏緊手指,趙明盛大口大口的呼吸,似乎自己下一刻就要去見上帝了。
姜蟬蹲在趙明盛的耳邊:“在拍了視頻后,你還想做什么?送到我在的學校?讓學校開除我?”
被姜蟬說中了他的所思所想,趙明盛只是搖頭,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這種人就是一個軟蛋,只知道恃強凌弱,真遇到事情了什么都指不上。
姜蟬站起身,有點無奈:“雖然你沒有得逞,可這是我運氣好,自己逃出來了。如果我昨天沒有逃出去,那么現在哭的人就是我。強暴未遂判刑的話,也是按照強暴罪判處三年之十年有期徒刑。”
想了想,姜蟬摸出趙明盛的手機,用趙明盛的指紋解鎖后,姜蟬翻出了他最近的聯系人,這小子居然還有錄音,這都是現成的證據。
咔咔地截圖,并且發到了安琪的手機后,趙明盛忽然瞪大眼睛:“你不是用的最新款的手機嗎?怎么會是這么舊的手機?”
姜蟬反手一巴掌甩在他的臉上,打地半撐起身體的趙明盛又砸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