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北宸國的前身乃是東胡部落,東胡原先被西胡部落吞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東胡來了一位璇璣首領,她帶著東胡余孽覆滅了西胡部落,隨后又成立了鐵騎軍,南征北戰了五年左右,前年才正式地統一了塞外各大部落。”
“在統一各部落之后,這位璇璣首領當即宣布建立北宸國,而這位璇璣首領則是當仁不讓地成為了國王,人稱璇璣女王。”
這是對北宸知之甚深地一位武將,事實上,這樣的消息在邊城有很多,姜蟬璇璣女王的大名在關外不要太響。
“女王?北宸居然是女王當政嗎?”
“這成何體統?”
朝堂上頓時是議論紛紛,誰都沒想到北宸居然是女王當政。
武將朗聲道:“不錯,這位璇璣女王在一統部落后,勵精圖治,國中百姓生活是蒸蒸日上。去年和朝廷通商,北宸國力不容小覷。”
“尤其是女王手下的鐵騎軍,這么多年來是威震邊城,女王治軍嚴厲,鐵騎軍從來沒有仗勢欺人橫行跋扈的不良風氣。”
聽大家說北宸國的種種情形,慶豐帝蹙眉:“北宸已經發展到這一步了?按照眾卿家所言,北宸會不會有揮師南進的想法?”
“不好說,不好說。”
“雖然璇璣女王在統一塞外后就沒有四處征戰,可以后的事情誰都說不準。”
不提慶朝這里是如何的提心吊膽,姜蟬在關外倒是過地非常享受。在兩年前一統塞外的各大部族后,姜蟬就不再帶著鐵騎軍南征北戰,她就卸下了鐵騎軍首領的位置,轉而交給了博古和博達。
至于她則再度開始了女王的生涯,既然建國了,那么她就要保證國民的生活水平,起碼大家都要填的飽肚子吧?
可喜的是,經過這兩年的發展,北宸的實力是蒸蒸日上。再有姜蟬和慶朝開通了互市,北宸的羊毛牛羊等等是源源不斷地向慶朝供應。
王宮內,姜蟬正端坐在書桌后批改奏折,一男子走了進來:“陛下,再有半年是慶朝皇帝的六十大壽,他特意發來請柬,您看要不要參加?”
姜蟬放下朱筆:“哦?慶朝?我都忘了這茬了。”
她倒是忘了,她還有大仇人在慶朝呢,人家還過地好好的。這么一想,姜蟬就想著要不就趁這次機會將慶朝的那些恩怨給了結了?
“慶朝我是要回去一趟的,梓書,這次你要和朕一起嗎?”看著坐在下首的羸弱青年,姜蟬的眼里劃過一絲幽光。
“咳咳咳,”還沒有說話,青年就是一陣咳嗽,直至眼睛發紅才停歇。
姜蟬手指搭在青年的脈搏上,“你不能有這么大的情緒波動,這對你很不好,要不這次慶朝之行你就別去了?”
“不行,您對慶朝的情況并不知道,若是我不跟著去,我不放心。”接過侍女遞過來的手帕,杜梓書順了口氣才道。
“也行,我聽說皇宮內有火芝,若是有它入藥,我就能夠將梓書身體內的寒毒全都清除掉,這樣你也能夠像常人一樣。”
姜蟬收回手:“就是這一路舟車勞頓的,我擔心你路上吃不消。”
杜梓書:“有陛下你親手制作的藥丸,雖然旅途辛苦一些,我還是能夠撐下來的。不能親眼看著我的仇人們走在前面,我不能死,我怎么也要撐到最后一口氣。”
看著杜梓書的眼里滿是恨意,姜蟬手指輕敲著桌案:“行,請塔姆親王過來,我們準備半個月后動身,最好是能夠直接去皇宮將火芝拿過來才是。”
杜梓書:“女王您是一國之主,這樣的事情…”
姜蟬:“皇宮內人手肯定不少,若是讓旁人去我也不放心,不如我親自走一趟。”
侍女急匆匆地去找塔姆,姜蟬則是和杜梓書商量起了此去中原的注意事項。本身姜蟬就是個思慮周全的,這個杜梓書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想地更加具體,也更加瑣碎。臣子這么能干,姜蟬是高興的。可也擔心,有的時候憂思過重是會影響身體的,否則就憑借她的醫術,杜梓書能夠這么病歪歪地?
兩人正商量著呢,塔姆帶著博古和博達過來了。
塔姆有點急:“慶朝皇帝過壽和我們有什么相干?女王您為什么要親自過去?要是對方翻臉了怎么辦?”
姜蟬:“放心,他不敢的,一踏入慶朝的地盤,咱們的鐵騎軍就駐扎在邊城外,若是慶豐帝敢動手,鹿死誰手還不好說。”
博古甕聲翁氣地:“女王威名赫赫,哪里會害怕那些文臣們?真的動起手來,他們誰能夠討得了好?我和博達在女王的手下都撐不過兩炷香。”
塔姆:“這不是武藝的問題,璇璣,你是北宸的主心骨,你若是在外面出了什么事情,我拿什么和北宸的國民交代?咱們好不容易過上好日子,不要節外生枝才是。”
姜蟬:“叔爺爺最近書看地不少,節外生枝都知道了。我知道您的顧慮,可慶朝我有不得不去的理由,您知道我是出身于中原的,那里有我的仇人,雖然仇人沒有得逞,可我不想對方還高枕無憂。”
博古:“那也不用女王您親自去啊,我們代您走一遭就是了,您這貿然出使的,將這一攤子事交給我們,我們哪里是治國的料子?”
姜蟬:“我也沒打算交給你,你和博達都要跟我出使慶朝的,沒有你們跟隨,我還真不放心。至于國內這段時間就麻煩叔爺爺您監國,梓書不是有兩個小弟子嗎?讓他們從旁輔助。”
杜梓書:“桑臣、桑渠還小,就這么讓他們上是不是太早了?”
姜蟬:“就是因為他們年輕,才更要給他們鍛煉的機會,朕如今不過二十,他們能夠比朕小幾歲?朕很看好他們。”
“我們半個月后動身,這半個月先讓他們跟在塔姆親王后面行走,若是他們擔不起重任的話,朕再另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