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氏企業會落到這樣的下場我不知道,但是如果你們還來我和我媽的眼前蹦跶,”姜蟬捏了捏手指:“我這個人脾氣不好,想想趙明盛,你們不會想知道他經受了什么的。”
蘇長河已經面色鐵青,他一把推開門走了出去,蘇馨芷唯唯諾諾地跟在后面,看著姜蟬的眼神很是怨毒。
姜蟬靠在門邊,“好走不送,蘇馨芷,都說落毛鳳凰不如雞,我很期待你未來的結局。畢竟我的戶口本上可沒有父親這一欄,而你,一輩子都會有一個坐牢的父親。從富家千金落到以后的結局,你記著,是因為你父親咎由自取,他有本事別違法亂紀啊。”
看蘇長河的背影踉蹌了下,姜蟬惡意滿意:“哦,對了,你現在還沒去坐牢呢,估計也差不離了。”
蘇長河等著蘇馨芷:“還不快走,留在這里丟人現眼嗎?”
手撕了這兩人,姜蟬是神清氣爽。她回到病房,看到眾人眼神各異。
姜蟬也不以為意,不是每個人都能夠理解她的做法的,自然會有人覺得她對蘇長河父女太過于心狠了。
一六十多歲的老太太就說了:“安琪啊,那畢竟是你親爸,你這么對他,是不是有點太過了?”
姜蟬低頭削蘋果,蘋果皮連成長長的一條:“我沒有爸爸,我媽說的,我爸早死了。誰知道他是不是冒充的?媽,他是我爸爸嗎?”
安蘭勉強勾起唇角:“不是。”
姜蟬理直氣壯:“你看,我媽都說了,那不是我爸。”
老太太噎住了,這小姑娘確實嘴巴挺厲害。就看跟著來的那小姑娘,基本跟她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她都能夠這么睜眼說瞎話地否定。
一四十多歲的阿姨跟著頂上了:“蘇氏企業做地很好啊,你如果真的心里有怨恨,那讓他給錢就是了,他手里若是漏點錢出來,你們也不至于擠在這三人小病房里。”
姜蟬咬了一口蘋果:“阿姨,我們怎么能夠助紂為虐呢?他自己手上不干凈,我們嫌他的錢臟,誰知道他那些錢都是用什么方法得來的?我們擔心用了以后傷德。”
“知道對方犯了法,難道不應該交給警方處理嗎?怎么能夠包庇呢?這不也是犯罪的一種嗎?”姜蟬說地格外大義凜然,她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還指望她包庇蘇長河?做夢去吧!
安蘭險些笑出來,她和蘇長河都離婚這么多年了,怎么可能還對蘇長河舊情難忘?蘇長河如果倒霉,她是最樂意不過。
就是蘇馨芷,想到那個女孩兒,安蘭嘆了口氣,沒想到蘇馨芷跟在蘇長河身邊,學地一樣地自私冷血涼薄。
一個病人家屬上下嘴皮子一碰,說地格外輕巧:“那你這不是沒出什么事情嗎?”
姜蟬豎起手指頭:“話不是這么說的,我沒有出事,那是因為我足夠警惕,也足夠強大。你不能因為我沒有出事就否定她曾經做過的事情,難不成我厲害就是別人肆意傷害我的借口了?就好像現在說的,你弱你還有道理了?”
“做錯了事情要付出代價,沒有傷害到別人,這不是自己逃避罪責的理由。”
姜蟬想到了安琪上輩子的結局,有些人哪,就是看熱鬧,感同身受這個詞,誰能夠真的體會到?
一想到安琪如果真的被得逞了,想到這里,安蘭的臉色就泛白。
姜蟬當然也察覺到安蘭的情緒波動,她能夠怎么說?總歸這里面最傷心的就是安蘭。從小分別的大女兒,為了逃避自己的責任,意圖拖無辜的小女兒替她頂罪。
“別想太多了,以后蘇長河的事情和咱們無關,他既然這么多年都沒有出現過,那么以后也不必管他,至于蘇馨芷…”
看了一眼安蘭,姜蟬淡淡道:“你日后若是想見她,我也不攔著你,她終究是你的女兒。但是想要我和她友好相處,那是萬萬不可能。”
安蘭嘆了口氣:“不見了,見了又有什么意思?她沒有在我身邊長大,也已經成年了,也不需要我這個生母在后面看著。在我心里,終究是你最為重要。”
姜蟬輕笑:“那你就應該開心起來,別為了不相干的人傷害自己,你可不要憂思過重,你的身體最需要的就是靜養。”
安蘭勉強笑出來,事實上發生這樣的事情,她也沒有預料到。
姜蟬看看時間,也到了她回寢室的時候了,“你先休息吧,我周五再過來,周六我抽時間去看房子,以后晚上都要去打工,也沒有時間過來。”
安蘭:“路上小心。”
姜蟬擺了擺手,帶上門出去了。
再說蘇馨芷這里,剛剛走出醫院,蘇長河就甩了她一個耳光。
“你到底怎么得罪趙明盛了?”
蘇馨芷捂著臉:“我…我去名人雅苑玩的時候,無意中撿到了趙明盛的手機,看到了里面的視頻…”
蘇長河聲音冷地像是要掉渣:“所以你就備份了他的視頻,然后威脅他?”
蘇馨芷顫顫巍巍地:“我就是想要和他開個玩笑…沒想到他真的發火了…”
蘇長河踱了幾步:“視頻呢?視頻現在在哪里?”
如果有視頻在手,他還可以找上興盛娛樂,讓對方幫幫忙。
蘇馨芷縮了縮:“昨天晚上…昨天晚上被…安琪給清空了。”
希望破滅,蘇長河破口大罵:“廢物!你自己回去,我要去公司,這次被你害慘了!”
他要趕緊去公司,看看能不能補救,按照那個小畜生說的,她不會這么輕易放過自己的!只是看到姜蟬的眼神,蘇長河就是這么篤定。
因為如果異位而處,自己也會做這樣的選擇。在這一刻,姜蟬和蘇長河的腦回路很奇異地同步了。既然抓到了把柄,她肯定不會輕易松手,一定會一棒子打死!
越想蘇長河越是窩火,難道他辛辛苦苦奮斗十幾年的基業,就要這么被安琪毀于一旦嗎?他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