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蟬:“如果你收下趙明盛的那五百萬,你的日子會好過很多,你和安蘭的壓力會減輕許多。”
她這是實事論事,如果安琪收下這筆錢,姜蟬也不認為安琪做錯了。如果將趙明盛送進去,興盛的損失起碼在幾十個五百萬了。
安琪沉默了許久:“我不收他的錢,是因為一旦我收下了這筆錢,我曾經受到的傷害以及我媽媽的性命,他們都是可以用錢買來的嗎?”
“也許我一輩子都賺不到五百萬,可在我的心里,親人是無價的。”
姜蟬理解安琪的意思,“我明白,你覺得一旦收了他的錢,你似乎就再也沒有理由去憎恨他,甚至報復他,對不對?”
安琪:“是,我恨他,盡管他了受了蘇馨芷的蒙蔽,可是他對我造成的傷害難道就這么一筆勾銷嗎?我做不到!”
姜蟬直視著后視鏡漫不經心:“那你就努力地強大起來吧,強大到將興盛娛樂踩到腳底下,到了那個時候,趙明盛還不是任由你搓圓捏扁?”
安琪忽然笑開:“我看現在趙明盛挺怕你的,我要是有你這個武力值…”
姜蟬毫不留情:“你年紀大了,現在也撿不起來了。最多你以后出名了,多請幾個保鏢。還有,蘇馨芷肯定要去找安蘭求情的,如果安蘭站在蘇馨芷那邊…”
安琪很灑脫:“如果她偏向蘇馨芷的話,那我是真的失望。到時候再說吧,她不是那種拎不清的人。話說這個司機怎么越開越偏僻啊,你不是遇上黑車了吧?”
姜蟬聳聳肩:“就是黑車,這個男人的手上不干凈。”
她看了一眼她上車后男人遞過來的水,姜蟬也沒動,只是拆封了作勢抿了一口,剩下的姜蟬都放在一邊。
安琪幸災樂禍:“遇到你,也不知道是他的幸還是不幸。”
姜蟬微微合眼,“當然是他的不幸。”
男人一直在后視鏡里打量姜蟬,越看越覺得滿意。年輕漂亮身段好,今天出來接活兒倒是賺到了。看女孩兒在后座像是睡了過去,男人的車更是駛向了郊外。
在到了一處小樹林外邊后,男人將車熄火,正要拉開后座門的時候,姜蟬猛然睜眼,三兩下就制住了這個大男人。
從后備箱里找到繩子,姜蟬將男人五花大綁,隨后倚在車門上報了警。
“喂,110嗎?我要報警,我現在在…”
在車邊等了半個小時,都不見人來,姜蟬踢了男人一腳:“狗東西,跑這么遠,看來你對這里挺熟悉啊,大費周章地帶我來這兒。”
“我倒是要看看,你在這林子里藏了什么,車里居然連鐵鍬尼龍袋都有。”姜蟬湊近男人,“我看你面相,雖然看著和善,其實內里兇神惡煞。再看你周身氣息渾濁,你起碼做過三起案子。”
雖然這個世界沒有玄學,可姜蟬畢竟當過一世的玄學大佬,不說能夠通過去曉未來,起碼一個人身上的因果她還是能夠看得出來的。
在看到這個司機第一眼的時候,姜蟬就知道這個男人不是個好人。她是藝高人膽大,將計就計,如此不就讓這個男人自己露了馬腳了?
隨手提溜著男人扔進了后座,姜蟬將車鎖好,孤身一人進了小樹林。
安琪害怕地直哆嗦:“你不害怕嗎?這么陰森森的,恐怖片也沒有這么恐怖吧?”
姜蟬很鎮定:“有什么害怕的?活人可比死人可怕多了,人死如燈滅,誰知道站在你面前的是人是鬼?”
拜植物囈語的強大功能,姜蟬很快就發現了違和點。
這里算是一個小丘陵,植被豐茂,灌木叢基本都有人高。但是有一處地方,它的植被高度比起別的地方,似乎要矮一些。
想來這里就是之前幾個受害人的埋骨之地了,姜蟬繞著這一塊走了一圈,這才慢悠悠地走出了小樹林。
她已經聽到警笛聲了,想來沒兩分鐘人就要到了。
果然,在車邊站了兩分鐘左右,兩輛警車打著遠光燈在姜蟬的面前站定。在看到車邊就姜蟬一個女孩子的時候,所有嚴陣以待的警察都愣住了。
一三十歲左右的男人皺眉,他上下打量了一遍姜蟬:“是你報的警?叫什么名字?身份證拿出來!”
“是,警察叔叔。”姜蟬從口袋里摸出身份證和學生證:“我半夜打了叫了輛車想趕回酒店住一晚,他接了我的單,卻帶著我到了這么一個荒郊野嶺的地方。”
說著姜蟬拿出手機,給警察看她的打車記錄。男人接過手機看了一眼,隨后面無表情地看著姜蟬:“司機人呢?”
姜蟬一把拉開后座車門:“這不在這兒嗎?我覺得他看上去不對勁,上車還給我遞水,到了這兒后還意圖對我行不軌之事。”
看著丟在后座像是被捆成粽子一樣的男人,五六個警員心里都犯嘀咕,這么一個人高馬大的大男人,就被這個才一米六幾的小姑娘放倒了?
男人探究地看向姜蟬,揮了揮手:“既然這樣,把他帶走,你跟我們一起去警局做個筆錄。”
姜蟬晃了晃手指:“做筆錄沒問題,警察叔叔,我有意外收獲,你想不想知道?”
王隊挑眉,看著倚在車門邊的姜蟬。
姜蟬可不害怕警察這種探究的視線,她順手將黑車司機從后座上揪了出來,扯下司機嘴里的衣角:
“他的后備箱里有鐵鍬,有尼龍袋,還有繩子,作案工具一應齊全。我看他對這里熟門熟路,猜測他應該對這里很熟悉。”
“所以在你們來之前呢,我去這個小丘陵上轉了一圈,你們有沒有興趣?”
聽著姜蟬的話,所有警員的神情都越來越嚴肅,王隊站直身子:“你想說什么?”
姜蟬邁開步子往丘陵上走:“你們上去看看就知道了,反正我覺得挺可疑的。”
王隊沉吟了下:“你們兩個,在這里看著這個司機,剩下的,我們跟你上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