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云淼日夜相伴,師徒情深,他跟在云淼身后收拾各種爛攤子,代她承受天劫。所有人都知道藺鋒護著她、憐惜她,甚至是寵愛她。
而珞珈這個正牌妻子卻被眾人無視,所有人提到她,第一印象都是那個嫉妒成性的蛇蝎毒婦,還是那個清高冷傲的九天神女?亦或是戰神藺鋒有名無實的妻子?
想到這里,姜蟬一口飲盡酒壺中的烈酒。她隨手一拋,一只金光燦燦的小猴子躍起撈住了這只酒葫蘆。
“神女,這么烈的酒,您少喝一點兒。”小猴子抱著酒葫蘆,蹲在姜蟬旁邊的樹枝上,大眼睛咕嚕嚕地轉著,看著格外機靈。
姜蟬伸手摩挲了下小猴子金燦燦的腦瓜:“這酒甚好,小金子,本尊要不了多久要出去一趟,你多釀些酒,本尊到時候帶著。”
小金子撓撓腦袋:“那我回族里給神女您多收集一些?到時候我給您送到峰上?”
姜蟬瞇眼:“如此甚好,這個給你,本尊不能白拿你們的東西。”
姜蟬心念微微一動,一汪靈泉出現在小猴子的面前:“這是青璃峰上的靈泉,就給你們靈猴一族,日后多給本尊一些美酒就好。”
小金子這下美地上躥下跳:“多謝神女,多謝神女!”
揉了揉小金子的腦袋,姜蟬輕飄飄地落到樹下的一只白熊背上:“回去吧,本尊想在這附近走走。”
白熊站起身,帶著姜蟬漸漸走遠,徒留下小猴子對著這汪靈泉水又蹦又跳。
抓了一把白熊綿密的披毛,姜蟬側坐在白熊背上,說來還是修仙界足夠新奇,這若是在現代,誰能夠和熊這么正面接觸?
果然不出姜蟬的預料,自打那日和小金子分別后,沒到三個月,天庭來人了。
看著站在她面前慈眉善目的老神仙,姜蟬輕笑:“天庭的意思我清楚,我要親眼見見藺鋒戰神,這點要求不為過吧?”
姜蟬站起身:“看仙君這個模樣,想來藺鋒的傷勢很危急了?咱們現在就啟程吧。”
就算心里對藺鋒有再多的怨恨,珞珈還是想將藺鋒救回來的。不是為了藺鋒,而是如果藺鋒真的過世,那么天庭一時就沒有人頂得上藺鋒的缺口,到了那個時候,會造成更大的傷亡。
神仙的腳程都是極快的,似乎只在眨眼之間,姜蟬就和重華仙君到了南天門外。珞珈很少來天庭,但是她的大名天庭誰不知道?
作為三界內唯一的神女,她的身上天生就籠罩著一層光環。這不到了南天門外,守門的仙兵仙將問都沒問,就讓兩人進了天庭。
姜蟬掃了一眼天庭的布置:“天庭果真是三界內最氣派的地方,一眼看上去金碧輝煌。這里的能工巧匠不錯,改天借我幾個,我也回去將我的青璃峰好好整頓下。”
不能總是餐風飲露吧?好歹是個神女,未來的千兒八百年她還要在青璃峰待好久的,她可不愿意以天為蓋以地為席的。
重華仙君賠笑:“這些都是天庭的魯班神匠設計的,若是藺鋒戰神醒來,神女您提什么要求天帝都會允諾的。”
姜蟬掃了一眼這慈眉善目的老神仙,只感覺他渾身上下都泛著奸商的味道。
“本尊的心頭血何等寶貴?如此只值魯班神匠的宮殿?據本尊所知,天庭若是沒了藺鋒,可不是一件小事兒。”
重華仙君摸了摸額頭上的汗水,話說這位珞珈神女看著清清冷冷的,怎么說話這么地戳人心窩子?當然這話說地也沒錯,誰讓他剛剛說話不經頭腦?
“是,是小仙說錯話了,還請神女大人不計小人過。”
姜蟬掃了一眼重華仙君:“仙君,瞧您這話說的,您是天帝面前的紅人。這么多年歷練,哪里是那么容易說錯話的?”
重華仙君點頭諾諾:“是是是,前方就是藺鋒戰神的宮殿,小仙帶您進去。”
眼看著到了目的地,姜蟬才算是放過了這位重華仙君。她要從現在就將珞珈的威嚴給樹立起來,有的時候你平易近人只會讓別人覺得你軟弱可欺。
尤其是在天庭和珞珈這種微妙的關系上,姜蟬需要更加強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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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鋒的仙府內非常熱鬧,姜蟬進來的時候,所有神仙都將視線投了過來。如果姜蟬是個雞蛋的話,估計現在都被眾人灼熱的目光煎熟了。
尤其是十來個穿著盔甲的仙兵仙將們,看著姜蟬的目光更是灼熱。一孔武有力的仙將率先上前一步,沖著姜蟬就是一拜到底。
“珞珈神女,拜托您救救藺鋒神尊吧,他在和魔族交戰之前,勉強度了他的第六重天劫,傷勢未愈就和魔神動手,如今眼看著就要不成了,藺鋒神尊可是咱們的戰神,他若是不在了,魔族的大軍不日就會壓境…”
姜蟬豎起手掌制止了這個金甲武士的話,“你的意思本尊清楚,但是在救人之前我們先來談談籌碼。”
看天庭眾人的臉色不太好看,姜蟬好整以暇:“本尊的心頭血何等寶貴?取一滴心頭血,本尊的修為會倒退五百年,陛下以為本尊會這么無償奉獻本尊的心頭血?”
天帝咳嗽了一聲:“不知神女想要什么作為救治藺鋒的酬勞。”
姜蟬眼波流轉了一番:“本尊目前還沒有想到,那就當天庭欠本尊三個要求吧,具體什么要求本尊屆時自會告知。”
看眾神仙面色有異,姜蟬輕笑:“絕對都是陛下您的能力范圍之內,絕對不會對天庭不利,陛下若是不信,本尊可以立下心魔誓。”
天帝打量了姜蟬許久,忽然說了一句題外話:“藺鋒是天庭首屈一指的戰神,而神女您又正值妙齡,不知神女是否愿意和藺鋒結為道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