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古:“她們看上的是將軍夫人這個位置,而不是看上我這個人,這樣的人我怎么能夠娶回家來?我對她們的家世沒有要求,可起碼對我要是純粹的。”
博達:“不錯,摻雜了利益關系的婚姻,我打心眼里就接受不了。”
姜蟬嘆氣:“你們的想法很美好,可你們想過你們如今的位置嗎?在你們這個位置上,難免會摻雜著利益往來,這是避免不了的。”
“我不逼你們,你們就算不成家,自己收養幾個好苗子養在膝下,一樣可以將你們的所學傳揚下去。”姜蟬挑眉,這堪稱離經叛道的話聽地杜梓書的眼神都暗沉了許多。
也是,如果她不是這般的人,如今她也做不出這樣的基業來。
博古和博達朗聲大笑:“就知道少爺您不像別人那般迂腐,還以為大家都信奉子嗣傳承這一套呢。”
杜梓書輕笑:“有的時候血緣關系反而是最不可靠的。”
姜蟬:“沒錯,梓書不就是現成的例子嗎?”
杜梓書瞟了一眼姜蟬:“少爺您也好不到哪里去。”
姜蟬反唇相譏:“我總是比你幸運的,起碼我之前不是個病秧子。”
“說到這個,”姜蟬忽然蹙眉:“梓書,你要有心理準備,就算你的身體調養好了,日后在子嗣上…”
杜梓書沉默了一瞬:“我早就有心理準備了,就像少爺你說的,我以后會物色幾個好苗子,我這一身所學可不能浪費了。”
博古捏了捏拳頭:“等會兒非好好收拾杜府那幫王八蛋!”
博達:“桑臣和桑渠可是公子你一手帶出來的,以后還愁他們不敬著公子?”
姜蟬:“梓書都后繼有人了,我這膝下猶空的,不行,我回去后也要行動起來了。”
“少爺您這一開口,保證有源源不斷的畫像往您的案頭送。”博達笑著打趣姜蟬,他們跟著姜蟬的時間最長,彼此之間也沒有那么拘束。
“畫像什么的就免了,等回去后再說。”姜蟬擺手,瞇著眼看著四周。
“這杜家可真能夠耽擱的,眼看都過了晌午了,都已經有人回城了,他們還在寧遠寺呢?”博達懶洋洋地坐在馬匹上,看著沒個正形兒。
杜梓書:“也許是在求神拜佛,求佛祖讓我早日死在外面呢?”
姜蟬:“他們就算是求這些,佛祖也不會庇佑他們的。”
他們在這樹林子里已經呆了有三個時辰了,之前也看到杜家的馬車過去了,這個點兒估計他們已經用過午膳了,想來用不了多久杜家的馬車就要回程了。
一直到了下午兩點左右,杜家的馬車才晃晃悠悠地進了樹林子。一個小廝坐在車轅上駕車,估計車里就是杜梓書的嫡母陳氏。
杜博浩則是騎馬走在馬車旁邊,他的臉上帶著笑意,看著似乎心情不錯。
他們這批算是回來地比較晚的,也沒有和杜家一起回來的。姜蟬瞇瞇眼,人少更好行事啊。雖說杜家還帶了家丁,可這些人一看就腳步虛浮,真動起手來,能夠起什么用?
馬車漸漸地駛入這片最茂密的樹林,杜博浩的心忽然提了起來:“大家注意警惕,加快速度,快點離開這里。”
一時間家丁們的腳步全都加快了,博古嗤笑一句:“是不是該動手了?”
姜蟬扔給博達一個小紙包,博達頓時笑開,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配方啊。
靜悄悄地潛伏到上風口,博達將小紙包地粉末撒了出去。姜蟬和博古早就閉著氣,唯獨杜梓書中招了。
“你們無差別攻擊啊?怎們不和我說一聲?”勉強扶著窗沿,杜梓書勉力不讓自己撲倒在馬車里,他不要面子的嗎?
姜蟬毫不內疚:“忘了,忘了你沒見過這東西,這個給你吧。”
扔過去一個小瓷瓶,杜梓書抖著手拔開瓷瓶上的小木塞,忽然就是一個大大的噴嚏:“什么味道?你成心的吧?”
姜蟬瞪眼:“你現在說話中氣不是挺足的嗎?還給我。”
杜梓書都中招了,杜家的那群人能好地了?不到幾息的時間,林子里倒了一片,杜博浩一頭從馬上栽了下來。
至于陳氏等人,早就軟綿綿地躺在車廂里了。
姜蟬等人走出樹林子的時候,杜博浩的眼睛都瞪大了,他要是再不知道自己被人暗算,他就是個傻子了。
“我們杜家和閣下素不相識,閣下為何暗中偷襲?躲躲藏藏的未免也太不君子了!”
姜蟬啪地一聲合上折扇:“小子,你和我們是無仇無怨,可誰讓你們造孽在前呢?博古,將陳氏帶出來。”
“是,少爺!”博古上去,一掀車簾,直接將軟綿綿的陳氏扯出來扔在地上,可憐陳氏向來養尊處優,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折磨?
杜博浩:“你們要做什么就沖著我來,她一個婦道人家,能夠知道什么?”
“果真是母子情深哪。”杜梓書的聲音傳了過來,博達一手扶著他,臉上滿是笑意。話說左相大人這身子也未免太虛了吧?到現在都沒有緩過來?看書室wap.kanshu侍 看到杜梓書,杜博浩和陳氏臉色大變。
杜梓書勉強站直身體:“我看她是巴不得我早點死吧?”
姜蟬不耐煩:“反派死于話多,趕緊動手了才是正理,免得夜長夢多。”
陳氏尖叫:“你們想做什么?我可是他的嫡母!他這是忤逆犯上!”
姜蟬鼓了鼓掌:“真是讓人討厭的嘴臉啊,你有膽你就去說。我們左右是不怕的。梓書,趕緊動手,你一個大男人,怎么婆婆媽媽的?”
杜梓書翻了個白眼:“我這樣都是拜誰所賜?怎么你比我還著急?”
在杜博浩的身邊蹲下,杜梓書從懷里摸出來一個小瓶子。看到那個眼熟的小瓶子,陳氏頓時驚慌失措:“你有什么都沖著我來好了,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可你大哥他沒有對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