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她還能吃了我么”
別說這里有警衛,即便是沒有警衛,一個姚望舒也不是她的對手。
陳尋抿唇不語,默默讓開了。
撐著傘,來到門口。
她跟姚望舒,隔著一扇雕花鎏金大門。
門內,她被警衛簇擁,撐著傘,傘下的那張臉,清冷如冰冷的雪,沒有一絲溫度。
門外的她,衣著單薄,雙臂環抱著自己,瑟瑟發抖。
臉已經凍得發青了,唇瓣還在哆嗦著,牙齒不受控制的輕叩著。
目光黯然,如即將熄滅的火。
倏然,她瞳孔緊縮了起來。
目光死死的落在司徒云舒身上穿著的男士外套上。
這是慕靖南的外套。
姚望舒心在滴血,突然笑了起來,笑著笑著,眼淚劃過眼角,“你是來向我示威的么”
現在,她終于奪回主動權了,心里一定很得意吧看著她被趕出官邸,看著她被拒之門外,她一定很高興吧 “我有什么好向你示威的”司徒云舒淡淡開口,“姚望舒,你覺得你是我的對手么”
這句話,是實話。
就現在的情況而言,慕靖南眼巴巴的要追回她,可想而知,在他心目中,現在她司徒云舒才是最重要的。
而姚望舒,已經出局了。
她過來看她一眼,不過是看她可憐。
一個女人,因為一個男人浪費了這么多年的青春,還在苦苦的等。
不會及時止損的人,不是可憐就是蠢。
而可憐之人,也必有可恨之處。
姚望舒落到今天這地步,怪不了任何人。
要怪就怪她自己,執念太深。
深到害人害己。
姚望舒死死咬著唇瓣,來克制住那股不受控制的顫抖,她目光猩紅,帶著恨意,又帶著幾分瘋狂,“司徒云舒,我懷孕了。”
一句話,猶如重磅炸彈一般,轟然炸開。
空氣似乎都靜止了。
司徒云舒抿了抿唇角,良久才找回聲音,“是么”
“你說,靖南知道后,會不會讓你出局”
“你以為憑著一個孩子就能拴住他”司徒云舒嗤笑,“那你也未免太小看他了。”
“他是不會,但他母親呢”
慕大少和慕三少都已經有了孩子,唯獨慕二少,還沒有孩子。
司徒云舒當初流產后,周君儀心疼歸心疼,但仍舊希望她休養好身體后,再要一個孩子。
然而,司徒云舒已經下定決心要離婚了。
如今,姚望舒懷孕了這個孩子,無論如何,都是慕家的血脈,她會容忍姚望舒打掉么孩子生下來之后呢她會容許慕家的血脈流落在外么 不知道為什么,司徒云舒腦海里浮現出了母憑子貴四個字。
有了孩子,姚望舒的地位,一定會不同吧 就算看在孩子的份上,周君儀也不會太苛待她。
淡淡一笑,司徒云舒握緊了手中的傘,“那可真是恭喜你了。”
“靖南很喜歡孩子,以前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曾說過,要兩個孩子。一個男孩一個女孩,湊成一個好字。”
姚望舒盯著司徒云舒,一字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