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的是他這真血是繼承來的,不屬于先天傳承之血,所以每次渡雷劫的時候都是九死一生。雖然他當初繼承真血的時候就知道這是天道給予他的磨礪和考驗,但是他一點都希望自己的外甥女也承受這份痛苦。“其實你們皇室的血脈就不錯,我當初是沒的選擇。你的天資十分優秀,只要剝離了吞天之血,想來原本就屬于你自己的皇室傳承之血一定可以讓你一飛沖天的。”
小公主聽了他這話,只是冷笑。“我的皇室血脈再優秀,可是我只是個公主。皇室的資源不會向我傾斜。即使我再努力,未來都飛升不到上界去。
可是我要是跟你一樣繼承了吞天真血,那么即使經受再多的磨難又如何,至少我有一絲飛升的希望。牧之舅舅,你不要用你那套為了你好的想法擅自決斷了我的未來。
我生來人間這一回,一點都不想成為墳冢中的枯骨。”
那男子嘆息了一口氣,他一直是知道的,自己這個外甥女大概是因為成長在宮廷的原因,有點心高氣傲。自己之前不告訴她,那確實是為了她好。
他自己走到今天,到底經歷了多少絕境困境,這個孩子是想不到的。要是真的那么容易繼承一位純血妖圣的真血,他干嘛不早早就為她安排打算呢?
只是可惜了,他看了看一臉無辜的小悠,又長長的嘆息了一口氣。即使今天小悠不說來,自己那個同樣心高氣傲的妹妹說不定也會跟自己外甥女說出繼承真血的事情。
“反正不過如何,牧之舅舅既然你都能夠走的通的道路,我也可以。”小公主異常自信的說道。她說完這話立即轉頭對小悠說“雖然你也是一位純血,但是我舅舅是成年純血,你卻是未成年。這次進入封印地,好東西自然是歸屬于我們的。”她說這話的口氣有些小得意,到是沒了一開始那份隱藏在暗中的敵意。
小悠不知道她早年為了雜血,純血的事兒經歷過些什么,總之應該是不大好。要不然這個小公主也不會一開始就滿身是刺的想扎她。
現在這個幼崽能夠平和一點,大家好好相處,小悠覺得自己就知足了。沒辦法,雖然她也沒成年,但是面對比她還小甚多的幼崽,她覺得自己還是挺大氣的。小得瑟什么的,當然還是要干掉它!
“其實你舅舅也沒成年,他外表看著是個成年的成熟男子,我估計是因為這樣會讓他在你面前有點舅舅的威嚴。一個個頭還沒有一尺高的小老鼠,他要是成年了,那豈不是徹底拉低了我們整個吞天一族成年鼠的身高?雖然我們很矮,但是我們不能更矮!”
牧之一聽這話徹底黑了臉,然后身體砰的一聲,爆發了一團白霧,白霧散去,一個十五六歲的小臉粉嫩少年,跟小公主有三分肖似的模樣就呈現在眾人面前。
額…大家一起撫額!
少年你長的這么幼稚,你怎么好意思出來當人家舅舅?相比于剛才成年那副穩重內斂,待略滄桑的模樣,他現在這副少年模樣簡直是辣眼睛,讓人不忍直視。
孫老更是額頭都多張出一條抬頭紋。難怪之前這位那么噎人的噴自己的外甥女。大小孩帶小小孩,哎喲,他這老命都要被他們折騰掉不少。
韓世青和他帶著倆個人,更是同時差點驚掉下巴。這可真是大變活人。這位牧之舅舅,可是沒少在他們這些貴族少年少女面前擺出一副長輩舅舅的譜。
虧他一直覺得這位雖然不經常出現在帝都,但是好歹是一位可靠的長輩!
到是黃氏兄弟倆,獨孤兄弟倆和小悠他們因為跟對方也是最近才碰上,驚詫要小的多。
牧之冰黑著臉,他就知道,只要自己顯露出真身,這群人對待他立即會態度大變。“我也是受到真血的拖累,要不然按照我的壽元計算,我早就成年了。”
“牧之舅舅你這是強詞奪理,一條混血的蛟龍崽子,五百年就成年了,可是一條真血小龍崽子,一千年的時間頭頂上頂多長出倆個肉包,角尖都長不出來。
所以什么壽元計算的說法,都是忽悠人。咱們獸獸還是按照古老血脈契約,按照成長度分成年和未成年。您這副模樣,明顯還在幼生期呢。”
韓世青不插話則已,一插話就噎人。
某牧之:…
到是小悠把小腦袋點的飛快,這個韓世青說的大快人心。
“咳咳,我們過來不是為了進入封印地嘛,我舅舅即使是未成年,也比對面那個小丫頭強吧?”小公主趕緊出面提自己的舅舅打掩護,咳咳,他們自家人怎么互懟都沒有問題,可是世青哥哥要是惹毛了舅舅,不帶去繼承真血就壞菜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還順便給韓世青打眼色。
韓世青終究是跟她一同長大,心中好笑,嘴里卻道“那我們就在這里觀看牧之舅舅大顯神威了。”
某牧之聽了這話,甚是無語。別以為他聽不出這小子有看他笑話的想法。這小子,猴壞的。
不過開啟這個封印地不算大多的事兒,至少對于他來說并不難。難的是這邊還有另外一只純血吞天,所以選擇對他來說很重要。這門是開啟直通封印地的控制樞紐,還是寶庫。
“你小,讓著你。這封印地的控制樞紐和寶庫你選一個。另外一個我去開。”少年轉頭詢問小悠。
小悠看了看他“要不你家外甥女先挑選,她是最小的幼崽。”其實小悠心里覺得這倆只幼崽都比較小,還是讓他們先選擇吧。
她可真是愛護幼小啊,回頭讓她親爸多給她做些好吃的大吃一頓。
小公主:為什么我選?
“舅舅,不能咱們一起去控制樞紐,然后一起去寶庫?”
“小幼崽,吃獨食可不大好。什么便宜都讓你占了,別人就只能揍你一頓,明搶了。”小悠沒好氣的捏捏的手指頭,任由指骨發出咔咔的響聲。
小公主:你這這樣擺出一副地主惡霸的樣子當真好嗎?我可是有舅舅的。
某舅舅:我在倆只小幼崽面前左右搖擺,不知道她們倆要是真打起來我應該怎么勸和?!
“一定要分個目的地嗎?”韓世青這才知道他們竟然會去不同的地方。
“我們這里有倆吞天…”
“三只。”他外甥女立即提醒他。
“你太小,沒話語權。”他舅舅立即按壓下想要造反的外甥女。
“咳咳,我們這里有倆只吞天,而這封印地里有了倆處重要的地方。所以我們一般都會各自選擇一個目的地。收獲多少看天意。”他又看了看大家。“你們可以選擇是跟隨我還是跟隨小悠一起進入封印地。”
他的話,自然讓大家戰隊,黃家兄弟倆個竟然都選擇了跟小悠一組,黃盛樟還好,就是他把小悠給忽悠進來的,到是他兄弟黃盛榆選擇有些耐人詢問。
他不是跟著人家公主進來的嗎?
“咳咳,之前我跟公主殿下探討過這處封印地的情況,那個時候沒想進去,就跟公主殿下報備,說我不打算進去了。不過剛才聽你們一番說詞,似乎這個封印地挺有意思的,所以我又打算進去逛一趟了。我就跟著我兄弟一起吧,我們兄弟倆打小親近。”
有意思個鬼?大家怎么都沒聽出剛才的一番變故怎么就變成了封印地有意思了?要有意思也是人家牧之舅舅真有意思,難道你對他有了什么不軌的想法?
黃盛樟和他的幾個小伙伴都一臉驚悚的看著黃盛榆,這家伙這么多年了還是不結婚,難道真是選擇有異?艾瑪,這家伙隱藏的好深啊!
可是,他要是真有不軌的心思,不也應該去跟著小公主殿下身后混去?
跑他們這一邊是什么緣故?
難道是想給那邊做臥底?
“喲,兄弟你厲害了,我們才剛聽說大家目的地不一樣,你就跑過來玩無間道了啊?”平頭小年輕沒好氣的奚落黃盛榆道。
“無間道個鬼,我就不想錯過這次進入封印地的機會。”黃盛榆沒好氣的說道。
“那小公爺先選一個地方吧。”黃盛樟趕緊插言“你們選好了剩下的就是我們的。”
哼,小悠直接用鼻子冷哼一聲“我選。”
黃盛樟趕緊又獻媚的說道“是的,是的,還是小悠你選擇合適。”
“控制樞紐給你們。寶庫給我。”
“不行我們要寶庫,你們去控制樞紐。”小公主又冒頭。
“行。”小悠干脆的道。
小公主聽了在話,小臉又開始糾結,是不是她選擇錯了,要不那家伙為什么答應的那么干脆呢?
要不…
眼看著小公主又要改話,她舅舅趕緊拉了一下她。“行,那我們去寶庫。”
小公主:…我還沒說話呢。
她舅舅:艾瑪,差不多就得了,再改就要徹底把人家惹毛了。
他們選好了地方,小悠隨意的走到黃盛樟他們定住的能量大門的隔壁能量壁障附近。然后隨意的一著手,一做門戶就直接顯化到眾人面前,然后這貨猛力一推。
砰的一聲巨響。整個地下都震動了幾下。隨著震蕩而來的,就是一個緩緩被開啟的大門。大門之內盡是亂流涌動的黑色虛空,一條透明的通道橫渡整個虛空,好似一道透明的虹橋,直接連接到對面另外一座光影門戶之下。
“好強。”牧之忍不住贊嘆道。“就算是我也做不到如此輕描淡寫的開啟通道。”這天賦,當然是世間罕見,就算是在吞天族內也沒有幾個新生代能夠在天資上與她相提并論。
小悠無所謂其他的吞天鼠是個什么想法,隨著她天賦神通不斷的覺醒,開個門而已,不再像以前那樣費事,不僅的準備材料,還得使用她所剩無多的真血。
咳咳,那些艱苦的日子,她真是一點不想過了。
不過她現在真血都快空了了,還是找點去把家族給她儲備的真血弄出來一些用用吧。小手一揮招呼親爸和哥哥一起走,小悠當先步入了門戶之中。
透明的通道看著虛幻,好似隨時要消散的樣子,但是踩上去十分的有質感,好似踩在了石頭地磚上的感覺。只不過…“小悠你說,你是不是故意的啊。你看看我我們…”
除了小悠一個人,沒事兒人一樣的走過透明通道。其他的人一進來,就感覺到無形刮到身體上的空間之風。雖然比透明通道外面的空間亂流弱小的無數倍,但是那也是空間之風啊。
剛一進來,頭發就被吹成了根根立。呼的一下子都上天了。短發的還好,長發那個酸爽!除了飛舞的頭發,緊跟著衣服成了洞洞裝,這可是最新款的高端多功能探險服。艾瑪,這才剛進來就快碎了。
好幾個大小伙子嚎叫著朝著通道連接的門戶跑去。希望自己在進入另外一座門戶前,不要徹底沒了衣裳可穿。隨著他們的跑動,噗噗,他們隨身攜帶的各種空間紐,空間腕輪,空間項鏈等物,噗哧噗哧在他們驚恐視線中爆成了粉末。
至于空間內的各種物資剛一出個光影就被風給吹成齏粉。
要不要這么坑!
“為什么我們人沒事,空間設備去爆成了粉末。”黃盛榆咬牙切齒的道。他一開始就沒把小悠說的不要帶空間紐進入通道的意思當回事,他可是很自負自己的空間項鏈可是高價從拍賣會上購買來的。
結果呢,不聽話的同學,空間裝備和里面的物資都成了粉末了。
“保住人安全的進入門戶就不錯了,你們還指望我保住東西。那得多用掉幾個神通。我才不干,賠本。”小悠傲嬌的說道。
黃盛榆:…他暗中一盤算,開門就至少動用一個神通,再加上穩固通道,又一個神通,還有保護他們的生命,再一個神通。
這就至少同時使用三個神通了,確實,再動用其他的神通就有些不劃算了。而且,這小悠還是個幼崽,修為又不怎么高深,對她來說,就負擔重了。顯然她是不樂意那么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