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趙君灼心中一突。他趕緊拉住趙君年的手臂熱情的道“堂哥,你們要來,我們可是高興著呢。哥也曾經跟我說過,大伯無論做過什么錯事,只要不是他惡意的想要謀害我爸,我們都可以原諒他。
畢竟他不是兇手。”
趙君年一聽這話,眼睛頓時充滿了濕潤。
“君灼…”
“堂哥,這確實是我們兄弟倆的想法。其實我哥還讓我謝謝你,若不是你,我們倆家的家眷也不肯能那么快過來。我聽說,我媳婦兒說要不來,還說要帶著孩子們跑會娘家,當時是你踹了她一腳,說什么既然不能同甘同苦,那你這娘們何用,干脆殺了了事。結果就把她直接給嚇暈了,你還干脆將她跟我的孩子一起扔上飛船給送了來。”
說到這里,他噗嗤一笑。
其實他走做了跟妻子離婚的心理準備,也做好了跟孩子可能要分開幾年的思想準備。大哥也是這樣打算的。誰知道這邊剛出事,那邊趙君年就直接把倆家的家眷全部都打包給他們送過來了。
不管怎么說,孩子們的到來還是讓他們來個兄弟放了心的。要說心里不感激趙君年那是假話!
“你倆個女人就是欠收拾,你們也別手軟,該收拾就收拾她們,她們家族那邊最近有沒有跟她們遞送什么消息?”趙君年忽然問。
“有…”
趙君年一怔。
“不過,他們的人來不到深淵,來深淵這邊得有特殊通行證。再說軍區也不是那么好進的。對外聯系嘛,也不那么好聯系。”趙君灼嘴角勾勾。想聯系,想帶著他的兒子跑路,哪里有那么便宜的事兒?
趙君年一聽就明白了,嘿嘿一笑,很是會意的道“總之你心里有數就好。”
跟著他蹙起了眉頭。好一會兒才道“最近家族里的長老們經常開會,爺爺也經常臉上浮現陰云,他們不說,我猜測應該也是大事兒。還有,我也耳聞了一些小道消息,聽說前線敗了。而且還朝內陸大撤退了很大一塊。
如今建立起來的臨時防線暫時穩定了戰局,但是局勢很不樂觀。”
趙君灼心說果然如此。
“堂哥,誰都知道聯邦17個軍區是環形分布的。如果17軍區,16軍區,15軍區的聯軍大潰敗,那么銀海帝國的軍隊就能夠長驅直入中央軍區了。
那各大世家豈不是都要陷入戰爭,參戰入一線?”趙君灼咂舌到。
趙君年當時臉就黑了。想了一會兒,才點點頭“若是真的,只怕我回去就得參軍了。”
“那要不你留下吧,回頭我就跟爺爺說說。就說大哥找你有事。”趙君灼道。
“那怎么行…我是趙家子弟。”
“可是你修煉天賦不好,武道修為不高。要是參軍也是炮灰,國戰那都是大兵團作戰,你上去,還能有小命?我看你還是留下來吧。實在不行,你在這邊蹲著一陣子,我給你弄個名額,你去化生池里泡泡,然后去銀塔修煉修煉,讓自己的修為提升提升。”
趙君灼的話,頓時讓趙君年意動起來,提升一下修為待上一段時間也說得過去。
“那要不我就不隨同他們離開了?”
“這個自然是好的。”回去干嘛,豈不是去送死?
他堂哥這樣心機沒多深,但是人品好的人,就不應該跟趙家那群王八蛋一起送死去。讓他們去死了,堂哥還是留下吧。
雷動再次聯絡虛凌天的時候,虛大爺仨都快把全部的碧麟龍蟒給消化掉了。
最經凝結出來的小血團倆瓶。
剩下的都是精血珠,一大瓶。
倆瓶小血團虛大跟長徵一人一瓶,其余的精血珠都歸了小悠。這家伙把經過她特殊凝練的精血珠弄出去來小團,替換出了銀塔和煉血洞的陣型。
煉血洞直接整體下沉了十米,銀塔莫名奇妙的從地下拔高了十五米,而且顯露了不少雕刻了猙獰星獸頭顱的塔基。
小悠沒好氣的看著這些入口,居然想飛走,也不想想,到了自己手,還想掙扎跑路做夢?
最后她又加固了一番,這才消停。
只是長徵再去見兔子小姐買材料的時候,還是被兔子小姐說,空間沒有以前穩定了,感覺這個空間入口固定的有點飄。
長徵回去后直接去問小悠,小悠沉思了一下道“以后想法子多弄點化元期的妖丹,塞進去就牢固了。”
長徵汗了一個,艾瑪,那個有點遠。
“小悠你最近修為又提升了吧?融真九層了?”
小蘿莉點點頭。
長徵直接翻翻白眼,他才七層。
虛大在更遠處做飯,抽抽嘴角,他才四層,還是剛剛突破的。
隨著時間的推移軍區的融真期二層的高手,逐漸的多了起來。
當然,這也讓大家清楚的認識到了融真二層跟融真一層之間的巨大差距!
可以這樣說,融真二層,完全可以打融真一層,一個打三。
就是這么強!
當然,還是擁有筑基靈物的太少,千分之一的幾率,跟抽幸運彩票似的。很多人不愿意繼續耽擱修為,紛紛開始想法子追尋自己的武道,并且開始凝煉自己的體外妖寶!
虛大一邊聽著天訊,一邊炒菜,熬湯。
“什么,那個考察團要見我?還沒走呢啊?”
雷動無語了“人家不見到你怎么會走呢?老大,拖著是解決不了問題的,趕緊回來把他們趕走才是真的。”
“對了,老大我聽說一個消息,但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好像17軍區,16軍區,15軍區三為一體的聯軍防線被擊潰了。”
聽了雷動的話,虛凌天沉默了一下,才道“你是說銀海帝國要打到中央星區了?那也沒什么,中央星區可是很強大的。放心吧,我們這種隔著整個中央星區的地方,是打不找的。”
“老大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說中央星區會不會讓我們參戰?”
“那四軍區的物資供給就沒了。聯邦不到最后不會動用我們的。”
噗…雷動笑了,原來是這樣,他真是當局者迷。也是只有老大在,四軍區才有主心骨,定海神針。四軍區的各種供應才有。若是老大不在,被調走,四軍區就變成了啥都沒有了。
“我明白了,老大,要不我去打發這個考察團走?”
“不了,既然要見我,那我就見見他們。”
虛凌天沒有想過,他會再次盡到當年那個一直都跟在虛太阿身后站立的中年男人,他從懂事起就阿肥就是如今的樣子,這些年了,這個面貌可是從來沒有改變過。
“凌天少爺。”阿肥恭敬的給他行禮。
虛凌天側身閃開。“叫我虛凌天就可以了。”
“凌天少爺安好就好,老爺說,還是希望凌天少爺能夠回去。畢竟…都是一家人。”
虛凌天搖搖頭,“我跟你們不是一家人。”
然后虛凌天看著虛成棟,有去看季乘風,呵呵,都是老熟人啊。咦,在季乘風的身邊他還看見了白燕妮,虛凌天打算不動聲色的把視線從他的身上挪移開。就聽白燕妮道“虛凌天,我代表家主虛蒼穹,打算跟您單獨聊聊。方便嗎?”
虛凌天干脆的搖頭“不方便。有什么話你就直接在這里說吧。”他的身后都是荷槍實彈的戰士,個個都在融真期。
尼瑪,這是聲勢奪人來了是吧?
虛凌天坐在一邊的組合沙發上,身后和身邊都是侍衛隊的戰士。每一位總司令都有自己的侍衛隊。他的侍衛隊長如今就是楊小武。
楊小武是融真二層的高手,那一身的滂湃的氣息,一定都沒有掩飾。
虛成棟跟季乘風都臉色鐵青的看著他,實在是想象不到當年的那個小乞兒,沒人要的小可憐,竟然長成今日如此駭人的參天大樹。
尤其是季乘風,他對虛凌天的關注一直追深,虛凌天這些年的變化,他才是最了解的。
坐在沙發主上的虛凌天,如今也不過還是不足三十歲的年輕人。但是卻好似彗星一樣的崛起,取得了讓整個聯邦都側目的成就。他如今可是四軍區的總司令,最年輕的總司令!
雖然這個是戰是的安排,或許和平了就會把他撤銷,但是如今大戰正酣,所以虛大總司令的位置那是妥妥的。
曾經他是季家的天子驕子,俯視這個連爹都不要,連家的都不能回的螻蟻,現在對方卻做在諸位上俯視他!
無論是實力,還是勢力,已經全線的超過他了。
“唉,我想當年那位夫人臨時之前最大的遺憾就是不能把你帶走吧?”
“她也是想固寵,想讓虛蒼穹獨守著她,越是死得快。再說她不是愛裝病嗎?最后死于蛟毒不是應當應分的?再說你們這些世家的人誰不知道對于普通人來說赤吻玄蛟是有毒的?
當時你們不也沒有人提醒過虛蒼穹嗎?”
季乘風聽了這話,臉色有點僵硬,也有點意外。他看了看虛凌天“總感覺你有些不同了。變化很大啊!”
“沒辦法,年紀大了,總要有點變化。”
“…”你這是真心話嗎?季乘風十分的懷疑。
“我是你堂叔虛成棟,是這次考察團的團長,負責人。”
“我沒堂叔,不敢高攀你們聯邦第一家族。虛團長你好,不知你要求見我所為何事?”虛凌天冷漠的看著虛成棟,差點讓虛成棟倆腿發軟。
到此,虛成棟才開始正視虛凌天。這小子不僅是四軍區的總司令,自己也是一個大高手了。這小子翅膀長硬了。
“不管怎么說,我們是代表聯邦軍部高層來的。”
“有什么話,你就說吧。”
“你得把化生池和銀塔轉移給我們中央軍部。”
“不行。”
“你——你敢不聽軍區中部的。我可是有相關命令的。”
“那你讓他們來人拿吧,看看能不能拿走。”虛凌天臉色一凝,眸中迸射出刀鋒一樣的寒光。
“你——”
“虛總司令,不管怎么說,如今聯邦陷入戰事,化生池和銀塔的作用太大了,希望你能夠顧全大局,不要成為民族罪人。”季乘風慷慨激蕩的道。
“你們來拿吧,明天過來,過來之前我就把它們都砸了,毀了,瓦礫都不會給你們剩下半點。”虛凌天看著季乘風冷漠的淺笑。
其它任何人來都可以他講條件,唯獨虛家和季家的人沒資格。
“你不要不識抬舉。難道你就不怕聯邦把你撤職,送你上軍事法庭。”虛成棟色變之后色厲內荏的道 “你要是能夠代表聯邦發布這樣的命令,我今天就把總司令的位置移交給你,問題你干的起來嗎?”虛凌天譏諷的看著他道。
“你——”
“虛凌天,聯邦跟四軍區是一個整體,沒了聯邦你以為四軍區可以保全嗎?”白燕妮主動出聲道。
“聯邦是誰在當家說話?他何曾把四軍區當成過跟聯邦是一體的,何曾為我們四軍區考慮過?以前是當我們是奴隸,是雜工,是輸血的,現在呢,我們是還是輸血的,你們還是強盜。想來拿什么就拿走什么!
這幾百年來,你們捫心自問,聯邦軍部支援過四軍區什么東西嗎?每年下發那些武器,能量等高科技的器材設備都是左扣右扣的。
你們想讓我們顧全大局的時候,怎么不想想你們顧全過大局嗎?”
“你——我們是中央軍部,我們就是大局。”
“那好吧,你這大局,自己去大局吧,我們不陪你們玩了。四軍區就是四軍區,想來要化生池,想來要銀它,你們來拿吧。”
“你——”
白燕妮騰的怒站了起來,虛凌天身后的戰士也齊齊的拔槍對準了。有本事你躲得過亂槍齊射啊!
這么短的距離內,白燕妮即使已經是融真期的高手,也是躲避不過去的。
他恨恨的看著虛凌天,知道自己今天必然是要無功而返了。
虛凌天已經不是他可以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的了。
真是難以相信,他真是當年那個渾身是血的小嬰兒嗎?
白燕妮眼神復雜的看著他。
“其實我一直都想問,真正的虛凌云,被虛蒼穹藏到哪里去了?是祖星還是東壇域…?”
聽了虛凌天的話,白燕妮心神巨震,不經意間眼底的慌張就泄露了出來。
虛凌天露出一個果然如此的眼神。“果然是被他藏起來,我就說那個家伙長的太不像虛蒼穹,也不像那個女人了,若是那個女人跟別人生的,虛蒼穹早就氣得走火入魔了,怎么可能還對他那么好。這么說來,這個外面的虛凌云是給季家那女人生的虛凌霄當肉靶子的吧?”
季乘風聽了這話,頓時不可思議的去看白燕妮。
白燕妮眼神再震,跟著大聲反駁道“你胡說什么!凌云少爺一直都是家主的愛子,你不要胡說。”
“我是不是胡說,你心里最清楚。虛蒼穹其實就是這種人,他在意的,他萬般無恥為其設想,恨不得殺死爹娘也要討人家歡心,他不在意的,他欺騙你,利用你,鄙視你,欺凌你,那是他心情好。他要是心情不好,那定然是容不得你活下去的。
這個我比你知道,我媽媽不是病死的。
自從那次他們見過一面之后,我媽媽的病情才惡化的。
我知道她的死是怎么回事!
你看,若不然我怎么會去殺他呢!”
阿肥終于色變。
而季乘風臉色就是驚駭和驚怒欲絕。
“這不可能,你不用這樣跟對我,不會相信你的挑撥離間的。”
“我是不是挑撥離間,你以后自然會清楚的。”虛凌天冷笑,還有會比整天琢磨著怎么殺死他的自己更了解虛蒼穹呢,你們這些人都比他外表的那些光環欺騙了。
他唯一沒有欺騙的,大概就是那個他說曾經摯愛的女人。
“季青很想她,當年就不就憑借這點跟他睡到一起的?現在呢,她都已經嫁進去了,是何感覺啊?有沒有被人當成替身的痛苦和折磨?”
“你閉嘴。”季乘風大怒的喊了起來。
虛凌天默默的把頭揚起來,抬頭看向天蓬,好似媽媽的音容笑容還留在耳邊腦海。但是實際上,人卻早已經不在了。
“我媽媽當年受到的那些傷害和折磨我會一點一點的從你們手里討回來的。阿肥,你回去告訴虛蒼穹,別以為藏起來虛凌云,我就會放過他。
既然他母親跟虛蒼穹害死了我媽媽,我就絕對不會放過他跟虛凌云的。”
阿肥重重的嘆息一聲。
“何必,她們都已經不在了,那一代的苦痛糾葛,你們這一代何必繼承下來,你跟虛凌云是親兄弟。”
“傷害了我母親的都是仇人。”虛凌天臉色猙獰中帶著一股瘋色偏執的道。
阿肥一瞬間恍然,此時此刻的虛凌天就好似虛蒼穹降臨,父子倆人無論是容貌還是氣質,還是神情都重合到了一起。
曾幾何時,虛蒼穹也對老家主露出過這樣的神色。“任何人想要傷害她,都是我的仇人。我不管他是不是我的血親。”
看看,果然是報應啊,報應啊!
別說是阿肥,就連白燕妮,還有季乘風他們都愣了。季乘風小時候經常去看季青,也多次見過虛蒼穹,曾經他一點都不覺得虛凌天跟虛蒼穹長得相似。
但是此時此刻他真的不得不承認,遺傳是多么奇妙的東西。
其它幾人默默的坐在一旁,根本就插不進嘴啊。
尤其是厲家的人和趙家的趙君年更是大氣都不敢出一聲,一來是修為察覺太大,虛凌天的威勢在房間之內隱隱壓制得他們連話都不敢話。
另外一方面是他們說都是季家和虛家的機密,真不知道聽到這些事情,他們還會不會有命活到回去啊。
趙君年更是堅定了自己的想法,他還是跟兩個堂弟在這邊混一段時間吧。
虛成棟等人跟虛凌天僵持的時候,在中央星區,祖星。虛蒼穹再次走入了地下青銅大殿,走到某人的面前,靜靜的等待他睜開眼。
“你又來干什么?”虛太阿沒好聲氣的到。
“自然不是來跟你許久,或是關心你了。我是來問你,你為什么停掉了我不少家主的權力?你這是打算架空我?”
虛太阿聽了這話冷笑“你這個名義上的家主常年不在家,族里發生什么事情你也不管,我不找人干活,還都等你自己回來不成?”
“哼,叫你的人把應該屬于我的權利還回來,否則的話,你會知道我怎么做的。不怕血流成河你就繼續不把屬于我的家主權利還回來。”
虛太阿聽了他的話頓時色變。“你…你可真對得起生你養你的虛氏一族。”
“既然生了我,養了我,那就這樣了。對得起,對不起又如何?”虛蒼穹冷笑道。
“你——,好,我會讓人把你的家主權利全部轉交給你。”虛太阿最后放棄了,何必呢,族人命更加重要。虛蒼穹就是沒人性的,若要想徹底拔出他這根毒刺,他還得重新考慮考慮。
“其實你就是一個紙老虎。”虛蒼穹淡淡一笑,嘲諷的對虛太阿道“你把虛家看的太重了,反而四處都是弱點。有著如此多的弱點的你,又怎么會是我的對手?
還說什么我是驢子?”
他看著冷漠的瞪視著他的虛太阿道“即使我是純苯如驢子,那也是你挑的,你生的不是嗎?我要是是蠢驢,你這剩下蠢驢的人是什么?”
“虛蒼穹——”虛太阿暴怒的道。
卻見虛蒼穹好整以暇的道“更蠢的驢子!你就是更蠢的驢,要不然我怎么會在虛家做大到你控制不住的程度呢?”
虛太阿氣的眼神都要殺人了。
但是虛蒼穹不在乎。
“把你手里的虛天四衛的指揮權利交給我。你還是在這里安陽天年吧。”俗稱等死。
哈哈哈…哈哈哈哈…虛太阿忽然仰天大笑起來。他看虛蒼穹忽然瘋狂的大笑了起來“你居然打聽到了虛天四衛的事情,還打算要它的指揮權?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
你這是在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