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本,金枝!
(米淳和氏璧)
賀林晚道:“難道今日來的人,除了徐姑娘以外就沒有要求姻緣的?”
徐愛媛嘲諷地一笑:“當然有啊,但是別的姑娘要么怕走進來目的太明確了惹人笑話,要么就是所求甚多姻緣只是附帶的而已。”
賀林晚想了想,居然找不出話來反駁。
徐愛媛對賀林晚道:“既然賀姑娘都已經進來了,何不順道拜一拜?”
賀林晚想了想,搖頭:“不必了。”
徐愛媛撇嘴:“難道你也是我剛剛說的第一種人?求個姻緣也怕人笑話你嗎?”
賀林晚依舊搖頭,想了想,玩笑般道:“不是,我應該是你說的第二種人吧。”
徐愛媛聞言一愣,隨即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樣捂著嘴笑了起來,半響她才上氣不接下氣地道:“賀姑娘你還真是個特別的人!不說別的,就是坦誠這一條就夠甩陳宜晗那個虛偽的人老遠了!難怪我討厭你比討厭她要稍微少一些!”
賀林晚不由莞爾:“那真是多謝你了。”
徐愛媛好久才止住了笑,走到賀林晚面前偏頭道:“既然你不想求姻緣,那我叫你你怎么就進來了?你們不是向來不屑于我這樣的人在一處嗎?你們對我的排斥就差明晃晃地寫在臉上了!”
賀林晚卻問道:“徐姑娘是什么樣的人?”
徐愛媛聞言,還真仔細地想了想,然后不確定地道:“我啊?貪慕虛榮?心腸壞嘴巴毒?不識時務?喜歡挑撥離間?最是見不得別人好…或許都有吧!”
賀林晚笑了笑:“即便如此,徐姑娘身上也有一個很多人都沒有的優點。”
徐愛媛好奇:“哦?是什么?”
賀林晚正色道:“你有自知之明!”
徐愛媛嗤笑一聲:“好吧,我就當是夸贊之言了。”
賀林晚道:“我進來是想要聽徐姑娘說故事的。”
徐愛媛訝異地道:“故事?什么故事?我只會說人閑話,可不會說什么故事啊!”
賀林晚不以為意:“我想聽之前你與譚輕鳶說的,老方丈給陛下批命的故事。”
徐愛媛聞言打量了賀林晚好幾眼,隨即一哂:“真是奇怪,我還以為來問我的會是譚輕鳶呢,沒想到竟然是你。不過話又說回來,賀姑娘為何會對這件事感興趣?”
賀林晚道:“好奇而已,按理說這種事情在整個大周朝都應該家喻戶曉才對,可是我不管是在京城還是在東臨都沒有聽說過此事,所以才想來問問徐姑娘,這話是從何處聽來的。”
徐愛媛翻了個白眼:“我也忘了是從哪里聽到的,而且我為什么要告訴你?你可是我在這世上第二討厭的人!”
賀林晚嘆了一口氣:“既然如此,那徐姑娘就當我沒問好了,告辭。”
說著賀林晚就毫不猶豫地轉身要走。
“等等!”徐愛媛立即出聲喊住賀林晚。
賀林晚回頭,一臉疑惑:“徐姑娘還有事?”
徐愛媛看了賀林晚一會兒:“如果我告訴你,你拿什么來與我交換?”
見賀林晚不說話,徐愛媛又道:“你之所以會來問我,是因為你對批命之事很感興趣對嗎?我這里可有一個大秘密,聽了之后保準你不后悔!”
賀林晚想了想,不動聲色:“徐姑娘想要從我這里得到什么?”
徐愛媛半開玩笑半認真地道:“你讓五皇子不喜歡你喜歡我如何?”
賀林晚沖著徐愛媛笑了笑,然后轉身就走。
“誒誒,等等!”徐愛媛快步上前,想要扯住賀林晚的衣袖,賀林晚卻輕巧地閃身,避開了她的手。
“你這人怎么這樣!一言不合就要走!對我提出的條件不滿意的話,你可以討價還價啊!哪有你這樣的!”徐愛媛理直氣壯地指責賀林晚,好像賀林晚真的有多不懂規矩似的。
賀林晚冷冷道:“你不愿意說就算了,反正我也不是多感興趣。”
徐愛媛撇嘴:“誰說我不愿意說了!好吧,那我換一個條件。”
賀林晚站著沒動,示意徐愛媛開口。
徐愛媛沉默了片刻之后,眼神變得認真起來:“那你答應我,不管以后五皇子有多喜歡你,你都不許回應他的感情!你也不可以嫁給他!”
賀林晚裝作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
徐愛媛卻冷笑道:“行了,別裝了!別以為是不知道,你根本就不喜歡五皇子!你不僅不喜歡,你還看不上他!所以我提出的這個條件對你來說并不難做到!”
賀林晚無言以對,這下她真對徐愛媛有些刮目相看了。
徐愛媛輕哼一聲:“我有喜歡的人,也有看不上的人,自然能分清楚這之間的區別。而且不光是你不喜歡五皇子,陳宜晗那個賤人也不喜歡,可是她不喜歡還非要往殿下身邊湊,把五皇子當做自己的所有物,她為的還不是五皇子妃這個位置能帶給她的榮華富貴?最可笑的是潘文婧!她明明跟我一樣是喜歡五殿下的,卻非要裝作一副自己沒動心的樣子,還假惺惺的去跟陳宜晗套近乎,要說她心里沒有打什么小九九,我可不信!每一次看到她們兩個湊在一起玩什么‘姐妹好’的戲碼我就覺得惡心透了!這么一比較,你算是好的了。殿下喜歡你,你不喜歡他,你就不往他跟前湊!”
賀林晚聽徐愛媛說完,想了想,點頭道:“好,我答應你。”
徐愛媛看了看賀林晚,似乎在確定她話中的真實性:“你想清楚了?你不是說婚姻對你而言只有附帶的價值嗎?雖然你不喜歡殿下,但是若是嫁給他你就能得到高人一等的地位,和享用不盡的榮華富貴!”
賀林晚道:“即便婚姻對我而言是附帶的,也不代表我所求的是高人一等的地位,和享用不盡的榮華富貴。”
徐愛媛似乎信了賀林晚的話,她走上前指著大殿中的千手觀音道:“那你對著菩薩發誓!若是有一違背誓言,喜歡上了五皇子或者是嫁給了他,你就不得好死,死后下十八層地獄!”
徐愛媛微微瞇起來的眼里含著一股陰狠和兇戾,到真有些像是索命的女鬼。
賀林晚卻面不改色地走到菩薩面前,淡定地道:“我若違背對徐愛媛的承諾,此生不得好死,死后下十八層地獄。”
見賀林晚發完誓,徐愛媛的臉色就好看了不少,對著賀林晚的笑容也真誠了幾分:“夠爽快!以后我就不針對你了!”
賀林晚沒有什么誠意地道:“那真是太感謝你了。好了,說吧。”
徐愛媛點了點頭道:“當時老方丈給陛下批命這件事并沒有外傳,在場的只有老方丈,陛下。事后,陛下還讓方丈將批命之事保密。”
賀林晚挑眉:“哦?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徐愛媛得意道:“當時侍奉老方丈的一個小和尚去給他們送茶水,正好聽到了這一段。這個小和尚么,后來還俗了,還娶了我母親奶娘的女兒,這個奶娘的女兒現在是我的管房嬤嬤!”
“既然陛下下令要禁口,你為何要說出來?就不怕引火燒身嗎?”
徐愛媛笑道:“當時陛下下令禁口是因為他不是太子,現在陛下已經登基了,這樣的事情傳出來只會讓他帝位坐得更穩固。”
“這就是你要想說的大秘密?可惜對我而言并無用處。”賀林晚挑了挑眉,不以為意道。
徐愛媛笑了笑:“別急啊,既然我敢拿來與你做交易,自然是有用的東西了,不然你覺得不值反悔了怎么辦。你們今日來普華寺的目的不就是為了找老和尚批命嗎?老和尚個人批命是要抽簽的,今日來普華寺的人那么多,你想要抽中這只簽可不容易!”
賀林晚嘆了一口氣:“不容易也要試試,是我母親非要我來的,為了讓她安心,我也只有來了。”
徐愛媛得意地道:“你不必擔心!我有辦法讓你抽簽抽中這只簽!”
賀林晚聞言訝異:“哦?此言當真?”
徐愛媛神秘地一笑,湊近賀林晚如此這般地說了幾句,然后道:“你可記住了?只要你按我說的這個辦法,就一定能抽中!”
賀林晚點了點頭,想了想問道:“還有一事,為何你會找我或者譚輕鳶?”
當時徐愛媛在說這件事情的時候是刻意靠近了譚輕鳶的,所以最后只有走在前面的她和譚輕鳶兩人聽見了。
而徐愛媛說那一段話的目的,是想要引人上鉤。
徐愛媛捂嘴一笑道:“說起來這個,我原以為來找我的會是譚輕鳶呢。我以為因為晉王世子的緣故,她會對批命之事十分在意,沒想到來找我的會是你。之所以跟你們兩個說,是因為只有你們兩個身上才有我覺得值得交換的東西啊。譚輕鳶么,她不是武功很厲害嗎?我想請她給我幫個忙。雖然按理說你應該不比譚輕鳶武功弱,不過你這里有我更需要的東西,至于是什么你已經知道了。”
“你呢?你不想得到這個批命的機會?”賀林晚問道。
徐愛媛笑道:“不,我不要。萬一老和尚給的不是我想要的結果怎么辦?我想要的,我自己爭取,就算命里沒有我也要試過才甘心。”
“那五皇子呢?他想必想要這個機會。”
徐愛媛注視著殿中的千手觀音,或許是因為提到了她喜歡的人,她的眼睛很亮,表情很柔軟:“五殿下么,我知道他求的是什么,可是不管他最后能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我也不在意,人若是太貪心了可能會什么也得不到,這也是我只來拜千手觀音的原因!別的…順其自然好了。”
賀林晚看著徐愛媛沒有說話。
徐愛媛轉過身來:“我先走了,你不喜歡我我也討厭你,咱們就沒有必要一起走了。對了,記得你發的誓言。”
說完這句,徐愛媛便毫不留戀地往殿外走去。
內殿里只剩下了賀林晚和丫鬟春曉,賀林晚看了觀音像很久,才對著看似空曠無人的殿內說道:“這里是千手觀音殿,你若是來拜菩薩的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話音剛落,一個身影便從大殿的柱子后面現身了,高大挺拔的影子從背后將賀林晚的身影牢牢籠罩:“沒有走錯,我就是來求姻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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