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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兒,你認識丞相家的小姐嗎?”
“商文君?不認識。”葉秋聲音冷淡的道。
“那她怎么給你下帖子了?”梅綰綰皺眉,問她,“上面說是什么賞梅宴,你要去嗎?”
“里面說還有誰去嗎?”林嬌一邊給女兒喂飯一邊問。
“上面只說是尋常一起玩的幾個閨中女友,我也好久沒有出去交際了,有哪些人家的還真不太清楚。”
“我不贊成去,咱們秋兒和她們又沒什么交情,以我的經驗來看,不外乎寫寫詩、做做畫順便勾心斗角,以前也沒見她們請秋兒,現在指不定什么居心。”林嬌不屑道。
“可這樣是不是不太好?萬一傳出去說咱們秋兒看不上她們呢?豈不是壞了秋兒的名聲?”梅綰綰憂心忡忡的說,又勸解道,“上面還說丞相家的公子當日也會邀請一些世家公子,我覺得還是去為好,說不定里面有合適的男子呢?”
一說起這個,林嬌也動了心思,昨天雖然說自家有個表弟適合,可到底還是覺得自家小姑子能配得上更好的,因此也改口道:“這樣的話,去一去也沒什么,秋兒現在是正一品的長寧侯,晾她們也不敢亂來。”
她們是不敢亂來,讓她丟臉還是有的,上輩子她不過一個武夫,讀的書也都是一個武功秘籍或是兵法戰術等,結果一群人讓她作詩。
她自然是做不了詩的,那群女的又說作畫,她作畫也不行,然后她們就說不能欺負她,讓她表演一段武藝。
她可是堂堂的一品侯爺,居然讓她給她們當眾表演?但如果當時她不表演,又顯得她一無是處。
最后是太子給她解的圍,也正是那一次,讓她對太子產生了好感,然后慢慢陷入他的圈套。
這一輩子她還是會去的,不就是作詩嗎?她記得在某個時代有很多精彩絕倫的詩句,隨便哪一首就能碾壓她們了吧!還有作畫,不知道她們又是否對全新的作畫方式有何見解?
“那如果要去的話穿什么衣裳?現做是來不及了,可宮服又太慎重,以前的衣服吧也不流行了,都是嫂嫂不好,沒有給你準備出門交際的衣裳。”梅綰綰焦急的自責道。
“不用太刻意,就穿常服就行,據說那天會下雪,我回來的時候不是帶了一些皮子嗎?就用那個做一個披風就好。”葉秋不在意的道。
“這倒葉行。”二嫂林嬌捶手,“那些皮子我看過,都不錯,就是時間有些緊,我讓府中的針線房加急給你做出來。”
“我出嫁的時候母親給我陪嫁了一套紅寶石的首飾,我現在也用不上那么鮮亮的東西了,我讓人給你送過來。”梅綰綰看著葉秋干干凈凈的脖子和頭飾,有些不贊同的看著她,“年輕姑娘還是鮮亮一些好。”
“大嫂,那是伯母給你的,你若是用不上將來可以給穆兒的媳婦兒啊!”葉秋拒絕說。
梅綰綰笑:“那還不知道多少年呢,昨天你給了嫂子我一匣子珠寶,我送你一套首飾怎么就不合適了?拿著,不許拒絕。”
葉秋感動不已:“謝謝嫂子。”
“自家人,謝來謝去的干什么,你好好的嫂子就開心了。”
大雪那日,天空中真的飄起了鵝毛大雪非常的應景,葉秋內里穿著一套紅色的騎裝,外面是一件白狐的披風,頭發高高的束起,只用兩根紅寶石的簪子簪著,簡潔又大方。
“你真的不坐馬車?”
“不了,我騎馬就是,天寒,兩位嫂嫂快進去吧。”葉秋朝她們揮手,轉身騎馬駛出街道。
她白衣黑馬,端的是英姿颯爽,非常的引人矚目。
“葉將軍?你也是去丞相家嗎?”聲音是從一輛豪華的馬車里發出來的,葉秋抬眼看去,只見太子一臉欣喜的看著她。
“太子殿下!”葉秋朝他拱手,如今她也是一品侯爺了,并不需要時時刻刻的下跪。
馬車行駛至葉秋身旁,太子抬頭看向她:“孤也是去丞相家,不如一起吧?”
“是。”葉秋點頭答應,卻并沒有下馬,而是保持著與馬車兩三米的距離。
太子無奈的嘆一口氣,卻并沒有再多說,而是讓內侍撩起簾子,好方便他和葉秋說話。
“將軍的性子一直都這樣冷嗎?”
“自小便這樣。”
“和邊關的將士們也是這樣交流的?”
“軍中軍紀嚴明,并不適合開玩笑。”
“那將軍在家呢?聽說將軍的兩位嫂嫂性情很是溫和,兩位侄子侄女也都年歲不大,將軍也像對著我一樣這樣冷漠嗎?”太子非常直白的問。
葉秋也非常直白的回答:“自然是不同的。”
太子本以為她要么干脆的點頭應是,要么隨意的忽悠過去,沒想到竟然這么坦誠的承認了。
這位葉將軍,還真是與他想象中的有所不同啊!
不過正是這樣才更讓人感興趣,更讓人放心不是嗎?有弱點的人才更好掌控,若她真的冷酷無情,那他便要換一種方式了。
今日因為有太子前來,所以丞相府的公子親自在門口等候,不過同樣等候的還有丞相府的小姐商文君。
她今日里面依舊穿著她最長穿的月白色的衣衫,外面套著和葉秋如出一轍的白狐披風,只不過她的披風比葉秋的要端著,層層疊疊的裙擺在風中搖擺,偶爾露出小巧的繡花鞋,特別的精致唯美。
“太子殿下安!”
“長寧侯安!”兩人同時向太子和葉秋行禮。
“不必多禮,今日嚴寒,怎么親自出來迎?下次不必如此慎重了。”太子非常和藹的道,但是眼神卻一點都沒落到商文君身上。
而商文君臉上也看不出任何的失落,若是一般人看著,還真看不出這兩人其實私底下早有聯系。
前世葉秋就被他們給害苦了,還一直把童盈心當成情敵,其實童盈心不過是商文君推出來的一個靶子罷了。
她爹是丞相,就算皇帝屬意傳位給太子,但是丞相權高位重,多疑的陛下最怕外戚專權、最怕臣子權力過重,所以是萬萬不會再讓丞相的嫡女做皇后的,故而他們便一直將關系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