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都走光了,爸媽進城了,剩下羅青羽和干爸干媽在山里住。日常生活沒什么變化,她依舊每天三餐到干爸干媽家吃飯。
吃西餐,哈哈,換一種口味很不錯哦。
為嘛要讓干爸干媽煮?以前一直是這樣子,習慣了。如果不去還要找借口,忒煩,沒必要。
啃老而已,挺爽的。
這一天清早,她晨跑的時候順便到干爸干媽家吃早餐,遇到送禮服的人來了。吃過早餐,一家子開始試穿禮服,如有哪里不合適立馬回廠修改或者重造。
干媽套路多,親媽不準羅小妹穿古風,她就訂做簡潔時尚版的民族風讓谷寧挑揀。
此刻,禮服被送來幾套不同款式的,或清雅飄逸,或金色顯貴,還有墨綠彰顯大氣的。
谷寧當時看的是設計圖,真正做出來的效果絕對讓她眼前一亮…
“我覺得她眼前一黑的可能性多些。”
羅青羽瞅著全身鏡里的時尚美女,無語了。老媽不準她穿古風,不代表她可以穿得比新娘子好看。
那是大嫂啊!在對方大喜的日子搶風頭,活膩歪了,她不是惡毒壞心眼的小姑。
“放心,你嫂子的婚服絕對壓你一頭。”干媽打量著比模特穿起來還好看的義女,滿意的點點頭,“都不錯,你選一件吧。”
羅青羽每一套都試過,尺寸剛剛好,不用改。
瞧瞧,一排禮服里有兩套最漂亮。
一套是黑綠配,黑色的中外衣,墨綠色的連衣長裙。穿在身上,一股傳統的冷艷華美自然流露。
另一套的觀感較清新,淡藍色的上乘面料,徐徐而動時流光溢彩,炫麗奪目。露肩款,身前的雀羽刺繡手工精細,襯她的名字,有一種獨特的東方古韻。
由于是露肩式,外加一件略顯厚重的披帛,冷了可以當披肩取暖那種。其實它蓬松輕柔,遠遠看起來厚重,實際上特別輕。
雖然她是神力女金剛,小清新風格依舊是她的最愛。
“就這套吧。”她掂一下淡藍色的衣裙,心中歡喜。
對她的選擇,葉喬略感意外,她以為義女會看中那套墨綠色的強勢女王服。當然,淡藍色這套也很好,上邊的羽毛是指定的,從她的名字聯想到的創意。
她當初一眼看中這套,又擔心義女不喜歡。
畢竟,這孩子對外的態度一向高傲冷漠,女王裝最符合她的氣質。本以為長大了,不再憧憬飄逸淡雅的仙女裝,沒想到還這么小孩子氣。
女王裝強勢冷艷,難以接近;仙女裙清純柔美,恐怕她的追求者將如過江之鯽。唉,兒子,對不起了,給你添麻煩了,到時他的情敵要排到月球了吧?
讓義女不穿是不可能的,女孩子就該穿得漂漂亮亮的…
好了,羅青羽的禮服沒問題了,先收起來,等到日子再穿,包括配套的首飾。
接著是干媽試穿,最后是干爸的。他們的禮服斯文優雅,僅此而已。父母的也是,合身得體就夠了,不愛搞那么多花里胡哨的。
年哥的禮服在他那邊試,他相信設計師的專業眼光,就不必問家人意見了。親哥和夏槐一起試穿,互相給意見,幸虧羅小妹不必到場,單身狗傷不起啊!
夏槐的禮服,除了羅哥,其余人等不必給意見。這由夏家人作主就好,況且她還有許多姐妹淘可以商量。
親哥結婚,作妹妹的肯定要送一份大禮才行。
羅青羽根據自己這些年在外邊旅游的經驗,給大哥、大嫂安排一次國內游。路線、食宿由她規劃,全程消費她全包。
本想贈送出國游的,無奈老哥不方便,只好作罷。
這一天,羅青羽在家做完老哥的蜜月之旅規劃,頭暈眼花的走出前院的客廳,坐在門口的矮階上吹吹風,曬曬太陽。
她討厭做規劃,每次出行多半是到哪算哪,頂多提前一天訂票或者尋找下一個目標。如今為了老哥的幸福不得不費神,來年向他和嫂子討個大紅包才行。
在門口坐了片刻,腳邊多了幾只大懶貓睡午覺。她抱起小貓咪擼了幾下,忽然胃口大開,想吃松花團子,喝松花酒。
松花是她和老媽、干媽在三月份采摘的,曬干,搓下花粉存放好。老爸、干爸用松花粉和白酒釀了松花酒,她家里也有一瓶。
幾位長輩愛吃松花粉糕,而她更喜歡吃松花團子。在心里盤算了一下,放開貓,到糧倉取食材去。
今年的清明節,爸媽沒回西環市,給羅家子侄一點錢幫忙燒紙供奉。等到羅哥結婚,他們才回去一趟認認親,免得跑來跑去那么麻煩,兒女也不放心。
大谷莊這邊的,羅家人一大早就去拜了外公,還好沒有碰小舅一家子,否則又要甩黑臉給他們看…
一直忙到下午,松花團子新鮮出爐,香軟可口。自己留一點,其余的送到干爸干媽家。但提前打個電話,才知道他倆不在家,到雷公山和丁大爺下棋去了。
既如此,索性多拿些和丁大爺一起吃。
想到丁大爺的年紀,怕他消化不好,又用瓶子裝了一份五行丹。讓他先服丹藥,再吃糯米團子。丁大爺贈的玉佩救過她不少次,回禮是必須的。
至于會不會改命,應該沒那么容易。
況且她不知道丁大爺是否有什么毛病,回禮而已。改不改命的,不知者不罪,怨不得她。
片刻之后,騎著電動小三輪,羅青羽歡快的離開枯木嶺,駛出小樹林。正要去雷公山時,迎著涼風,哼著小曲,愜意逍遙的她耳邊隱隱聽到孩童的哭聲。
唔?哪來的小屁孩哭得這么慘?不用上課么?
她停了車,四處張望,終于在不遠處發現一名7、8歲的小姑娘,正坐在田埂邊哭得賊傷心,旁邊有一頭…驢嗎?羅青羽分不太清楚。
她見識少,對這類動物了解不多。應該不是馬吧?馬長得很周正。
“小丫頭?哭什么呢?”
是大人丟了?還是她把自己弄丟了。
小姑娘聽到聲音轉過頭來,眉目清秀,但一張小臉臟兮兮的。見有人來,哭聲漸歇,不斷抽噎著,沒說話。
“咋啦?找不著家了?”羅青羽犯愁的問。
應該不會吧?看這孩子的衣著,和村里的孩子別無二致,估計是本地人。
小姑娘的眼里仿佛有些絕望,估計沒轍了,破罐子破摔并不怕生。涕淚橫流的同時,伸手指著那頭驢,一邊抽噎著說:
“我家騾子,嗝,出血了…”
騾?不是驢嗎?哈哈,某人訕笑,見識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