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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參加比斗,忐忑的心情令羅青羽意興闌珊,洗完澡回房休息。
睡是不可能睡的,能搬動六噸重的對手不可小覷。況且對手有四個人,她不敢輕看,心情特別緊張。
第一次嘛,若被打臉挺難為情的。收了人家300w,卻只能紙上談兵。
單挑?那不行。
對方僅有一人曾經舉起幾噸重的貨車,而自己可以掀動10噸重的鼎蓋,是隔空,用一只手。他們與她還是有差距的,單挑會顯得她勝之不武。
另外,四個人擁有不同技能,意味著她要面對四個完全不同的對手,所以她要開始戰前的訓練。
力量型的她不怕,只怕速度型的。
雖然對方憑速度打不過她,可自己也打不著對方,因為速度快捷,比不出勝負的話忒沒意思。因此,她必須想法子捕捉對方的氣,根據氣的流動抵御襲擊。
既然是速度,等她察覺對方的氣流動向,估計拳頭已經打到臉上。沒辦法,那是人家的優勢,光憑想象打不贏的,要在實戰中隨機應變。
而現在,她首先要鍛煉自己對世間萬物的感知。
房里,身穿睡衣的羅青羽在地板上鋪一張墊子,盤腿坐在上邊。閉目冥想,眼前一抹黑,耳邊迅速涌來各種紛雜的噪音。
最吵的,莫過于馬路上車輛急速駛過的聲音。然后,是一些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熙攘之聲。
羅青羽蹙緊眉頭,仔細辨認聲音的來源。
這里是鬧市,比不得山里的清靜,她在枯木嶺可以傾聽風向,傾聽葉落的微響。但在這里不行,太難了,樓下的嘻笑聲雖然低了,依舊聽得十分清楚…
畢竟在市區,不好過于喧嘩。等到十點半,丁寒娜便讓大家散了。沒有人喝醉,兩位男士只喝飲料,因為要開車送女士們回家。
鐘康明開車送女友和姚蓮娜、馮萊,四人相識久了,有話題聊。
“青羽今晚好像有點不對勁,跟男朋友吵架了?”姚蓮娜好奇地問一句。
“她還沒男朋友,哪來的吵架?”馮萊想起丁寒娜說的紅鸞星動,明年才有桃花開,便猜測,“估計工作挨批了吧?”
“誰敢批她?”姚蓮娜不相信。
“為什么不敢?”鐘康明只知道那位青青辟邪,對她的背景不甚了解。
倒是他未來的媳婦曉事,驚訝回頭,“她后臺很硬嗎?誰家的?”
姚蓮娜和馮萊沒想到他倆一無所知,不好多說,便敷衍道:
“不是,她好像在親戚家打工,誰好意思批評自己人?對了,馮萊,你跟郭少怎樣了?他對你很滿意,周末是他生日,要搞個游艇派對,想邀請你去。”
“不了,麻煩你代我回絕他。”馮萊訕笑,不好明說對方是饞她的身子。
一連相看好幾個,都是先請吃飯,然后要開.房。羅青羽的話她聽進去了,忍痛拒絕。
“你這不行,那看不上的,到底什么條件才符合你的要求?”姚蓮娜的目光充滿無奈。
介紹了那么多,竟然一個都沒看上,一次拖都沒有拍成,馮萊的條件也太高了。
“不是我條件高,而是…”怎么說呢。
“而是什么?”姚蓮娜耐心聽著。
“啊,下次能不能找個正常點的?互相有好感,像尋常人那樣交往一段時間再談深入交流。”馮萊神情艱澀,“不要一見面就提出去酒店,感覺太快了。”
雖然對姚蓮娜有看法,但是,她介紹的人都是風度翩翩的年輕才俊,頗合眼緣。加上丁寒娜、羅青羽不排斥她,馮萊對她這位介紹人扔抱有一點希望。
不料,馮萊的話一出口,立馬引來一陣笑聲。
“什么年代了?你太保守了。”姚蓮娜哭笑不得,打量她,“沒看出來,你居然因為這個拒絕人家。”
雖然男方曾經跟她反饋過,她一直不信。
馮萊妝容精致,平時聊的話題該浪的浪,日常打扮也不像保守的人,穿的衣服經常能看到胸前的事業線。
所以,姚蓮娜一直以為是馮萊看不上他們。
鐘康明的女友也大笑不止,回頭道:“有錢的公子哥哪有閑心陪你壓馬路、看電影?肯定是直入主題,滿意了再開始,否則就是浪費時間。我老板的兒子就是那樣的人…”
他看上公司的前臺姑娘,沒幾天兩人便住在一起,天天在公司撒狗糧。后來分手了,好像是前臺姑娘太黏乎,他受不了,目前跟一位女業務打得火熱。
毫無意外地,前臺姑娘辭職了。
“可不,”有人附和,姚蓮娜笑意更深了,“我以為你看不上他們,沒想到是因為這個。其實女孩子保守些沒錯,但如果互相有好感的話,我覺得不妨嘗試一下。”
“哎,這事我有不同看法…”鐘康明沒笑,一本正經的想發表意見,卻被身邊的女友拍一下大腿。
“閉嘴吧你,你不開口我也知道你想說什么。”女友嗔道,“不就是女孩要保守要自愛嗎?別忘了,我和你也是未婚同居。”
“那不一樣,我們談了三個月…”
“你這是窮人思維,人家有錢人的想法跟咱們不同。”女友駁道。
“可咱們就是窮人,為什么要按照有錢人的做法?他喜歡你,就得遷就你…”
“哼,你做夢!”
“哎哎,你倆別吵!明哥,你專心開車。”馮萊見小情侶為自己的事吵架,連忙喊停。
等車里恢復平靜,姚蓮娜不多說了,只告訴她,“我認識的人全部介紹給你了,你自己考慮吧。”說完,把那位郭少的手機號碼寫給她。
馮萊心情矛盾的接過,默默攥在手心里…
而此刻的丁家,丁寒娜等所有人都走了,關上院門。上二樓,來到小伙伴的房門前舉手欲敲,卻意外聽到里邊的人說:
“進來吧,門沒拴。”
她:“…”推門進去,房里烏漆麻黑的,隨手開燈,“你怎么知道我在門口?”
“聽的。”
盤腿端坐的羅青羽,在小伙伴開燈的那一刻,無精打采的歪靠在床邊。
“你干嘛?今晚好像不對勁。”丁寒娜瞅瞅地板的墊子。
羅青羽長嘆一聲,“我有對手了…”把事情告訴她。
唉,這真是一件令人興奮激動,卻又忐忑不安的消息。
“嘁,我以為你被男人甩了。”丁寒娜白她一眼,起身,“有什么緊張的?我十四歲開始跟人比,每年要到幾個地方比斗切磋,你才一次怕什么?睡了睡了。”
虛驚一場,丁大姑娘精神一放松,打著哈欠回自己的房間拿衣服去洗澡。
剩下羅姑娘獨對夜風的冷,友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