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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送走了,羅青羽先打電話給農爸,告訴他事情解決了。
“人家為什么肯花錢買你的百花素?知道原因嗎?”農爸問她。
羅青羽怔了下,瞅谷妮一眼,“對呀,為什么?”
“啊,”緊張了一天,坐在院里灌茶解渴的谷妮見問,忙咽下茶說,“好像能治失眠,有個長期失眠的人聞到你那池子里飄出來的香味,回房之后睡得很香。”
于是,他的妻子興沖沖地跑出來問楊雨嫣。
“不過你那香也太厲害了,萬一人家在泡湯的時候睡著了,豈不成了謀殺?”末了,谷妮心有余悸地補充一句。
羅青羽:“…”
“這么厲害?”農爸在手機另一頭聽到谷妮的話,萬分驚訝。
羅青羽聽出農爸的語氣里透出一絲好奇,便爽脆說:“要不我把配方給您?干媽也有。”
藥書里提過,百花素的作用有很多,其中一項便是有助于安眠。可網絡上也說泡溫泉對失眠有幫助,結果呢?她不覺得,所以不以為然。
沒想到,居然真的有效…
農爸聽了,呵呵笑著,“罷了罷了,內地的生意還是交給你年哥吧。讓他搞去,我就不跟他搶了。不過青青啊,出事了怎么不找你年哥,反而找我啊?”
要知道,她在帝都攤上不少難事,只字不跟他提,害他以為小姑娘始終把自己一家當成外人呢。
“年哥嘴上沒毛辦事不牢,信不過,還是農爸比較成熟可靠。”姜是老的辣,羅青羽堅決抱緊干爸的大腿不放。
逗得干爸哈哈大笑,和她結束通話之后轉手就給兒子打了電話,語重心長道:“阿年啊,你怎么搞的?在你妹妹面前一點威信都沒有,太讓我失望了…”
遠在海外,剛剛睡著又被吵醒的某人:“…”
說回枯木嶺,谷妮從灌茶到慢慢品茶,看著羅青羽拍干爹的馬屁,耐心安撫親爹的關心,最后一臉郁悶的接受羅哥的靈魂拷問:
“我不缺錢,這事以后再談…”
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貌似要說很久,谷妮喝飽茶,又進廚房看了看,竟然在餐桌上搜出一籃硬面包。嗅了一下,唔,好香!一股濃濃的麥香味和著泥土的芬芳。
她連忙拿一塊朝門外的羅青羽晃了晃,見對方點頭,立馬咬了一大口,回到椅前再喝一口茶,免得噎著。
說句心里話,不羨慕羅青羽是假的,不僅她,村里很多像她這般年紀的女孩都特別的羨慕她。
羨慕她家境優渥,父母不重男輕女;明明是學渣一枚,當年很多人家等著看她的笑話,都猜她八成考不上大學,就算考上也不是什么好的學校。
結果大跌眼鏡,人家考上國內頂級的藝術學院。
當然,有人認為她花錢買進去的。
聽她媽媽講,畢業之前還出國比賽獲得亞軍。雖然不知道那是什么節目,但聽起來很牛叉很有面子。同樣的,依舊很多人認為這一切是因為她家有錢。
她身材高挑,模樣標致,還有一些富有的親戚,簡直十全十美的人生。
當然,丁寒娜也不差,可她父母不在了,和爺爺相依為命,不管她多么優秀始終比羅青羽遜一籌。
難怪谷秀眼紅要找碴,換成自己,如果在這時候咬她一口…
“妮,妮?你發什么呆啊?”
一只柔美細長的手在谷妮眼前晃了晃,嚇她一跳猛然回神,定定神的功夫,羅青羽已經坐在她面前。
“啊,沒什么。阿青,你真的要把藥草鏟了?”谷妮忙問,忽略方才那個不可思議的念頭。
“當然是假的,我媽是不研究了,可我哪有這份閑功夫?”羅青羽臉不紅,氣不喘,“唉,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算了,我把錢還你吧。”
“哎哎,不用,”谷妮忙阻止,“那是雨嫣給你的謝禮,不是客人給的…”
楊雨嫣哪敢收客人的錢?在未確定是百花素的功效之前,她哪敢亂收錢?對方又是當地的一名小小官員。小小的也是官,有些事不得不防。
“…所以呀,她只給對方兩顆,其余的她自己收著。如果那東西真能治失眠,她以后要長期找你要貨的,到時候你得想法子辦證了。”谷妮一臉妒忌說。
羅青羽:“…”
沒想到啊,四人當晚隨口的一句話,背后竟藏著這么多戲。
姜是老的辣,老媽是,姓楊的也是。隔行如隔山,她前世不曾接觸藥物交易,一直以為自己種的自己賣,還要什么證?像市場那些菜販,哪個要辦證了?
在鄉下,賣藥材的大有人在,都是土方或者祖傳秘方,大家根本沒有辦證的意識,愛買不買。
“楊小姐的防范意識挺強的。”羅青羽由衷稱贊一句。
“…”谷妮一臉便秘似的神情瞧著她,“阿青,你是不是對雨嫣有什么誤會?好像很不喜歡她。”
人家稱呼她阿青,多親切啊!她卻叫人家楊小姐,太無情了。
“沒有,我不想跟外村人走得太近。我媽的傳聞太玄乎,外村人越有本事,將來有所求的時候被我拒絕…”羅青羽嚴肅地看著她,“都是強敵啊!”
天下沒有絕對的好友,也沒有絕對的敵人,不得不防。
見她一副“小生怕怕”的表情,谷妮噗地笑了,“我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畢竟,方才看起來她有很多靠山似的,現在心理平衡了些。
“怕,當然怕,以后這種事別找我。還有,這錢你得收回去,”不能留下終身的污點,“如果百花素真有催眠的功效,等我哥那邊批量生產了,你們在他那里買。”
具有安眠功效的溫泉,一旦宣傳出去,楊氏小筑短期內不怕沒有生意可做。
做百花素的藥草有很多種,她家的絕不外售,所以年哥那邊要自己種。等種出來,楊氏小筑應該收回成本了。
“那谷秀呢?告嗎?”谷妮遲疑了下,在她的死亡凝視之下點了接收。
“不告,我哪有心思管她?嚇唬嚇唬得了。”自己始終有些心虛,因為她的確收錢了,不管是誰給的。
自己理虧,不能把事做絕了。
如果是谷秀做的,在鐵圍欄門口吼的那一嗓子足夠了。日后有人求藥,自己可以把責任推到她頭上,人們恨的就是她,不是自己。
“也對,現在她全家被顧家炒了,不知道跟這件事有沒關系…”同村一場,現在大家平安無事,谷妮對她的恨意不大,雖然今早嚇得夠嗆。
“未必是她,你問過顧一帆嗎?”
知道她家種毒草的人大把,除了掛在鐵欄上的提示牌,羅家人生怕村民誤闖,就差敲鑼打鼓宣傳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