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反應很快的杰米迅速給接頭同伴設計了一個新身份,并且為自己與同伴的見面設計了一個極其合理完美的理由。
想求婚當然需要提前準備個戒指,尤其要向錢淺這樣一位漂亮又浮夸的女人求婚,戒指當然不能太寒酸。比起正規珠寶店而言,珠寶掮客手里的黑貨當然是又便宜又好,杰米想用有限的資金為自己的未婚妻買最好的戒指,當然最好的方法就是買黑貨嘍,他們是混黑幫的,買東西可沒那么多忌諱,誰管東西是哪來的,鉆石足夠大就好。
如果錢淺不是當事人,她簡直要為杰米的臨場應變能力鼓掌,只是眼下,她是那個倒霉的“未婚妻”,因此實在是高興不起來。
接頭人的那個“珠寶商人”的身份當然很可信,畢竟他的公文包里真的裝著不少鉆石和珠寶,都是杰米之前用克羅的錢買的。接頭人甚至還很熱羅的招呼克羅看貨,盛情邀請克羅一起去國王酒店的酒廊坐坐。
也不知出于什么心態,克羅居然真的跟著接頭人跑到酒廊去呆了一會兒,仔細看了看那家伙公文包里的鉆石和珠寶。
這些珠寶的品質當然很好,畢竟值整整一箱的大額美金,克羅居然饒有興致地挑選了好一陣子,花錢買了一個閃閃發亮的紅寶石胸針,也不知道是要送給誰。
說到底,這些珠寶都是用克羅的錢換回來的,說來說去應該也算是克羅的財產,因此看到克羅掏錢買原本應當屬于自己的東西,錢淺心情有些復雜。不過也僅僅是心情復雜而已,她才沒那么多的同情心分給克羅,她同情自己都來不及,因為她真的要結婚了!
沒錯,結婚,不是訂婚。原本錢淺以為,杰米求個婚,這事兒也就算了,沒想到旁邊有個起哄的查理,非說他在市政廳認識人,可以很快辦結婚登記。
查理起哄也就算了,克羅居然也笑呵呵的附和,似乎就等著看錢淺和杰米敢不敢當場結婚似的,真不知道這個克羅腦回路到底怎么長的。
因此意外被求婚的錢淺再一次被趕鴨子上架,從國王酒店出來,直接在榆樹街的帽子店買了個帶頭紗的新帽子,又在街角鮮花店急匆匆地買了一捧鮮花,緊接著就在克羅和查理的“看押”之下直接去了市政廳。
至于那位接頭人先生,當然順利脫了身,在酒店笑嘻嘻的跟“一臉喜悅”準備去結婚的新人道了別,回不朽城去了,事后錢淺回想起那人的笑容,怎么都覺得有點幸災樂禍似的。
克羅之前也不知道是去國王酒店做什么,總之自從遇到錢淺和杰米,他似乎把自己的正事全放到了一邊,非常積極的要做錢淺和杰米的證婚人,因此倒霉的錢淺早上出門還是一只快樂的單身狗,晚上回家就多了個新身份——布雷克夫人。
話說,直到站在市政廳的婚姻登記處,錢淺才知道杰米姓布雷克,杰米也是剛剛想起來錢淺的大名應該叫做梅蘭妮伯恩斯,兩人不熟到這個地步居然也成了夫妻,真是神奇!!
回到家里,錢淺累得連話都不想說了,直接將自己那束臨時湊起來的捧花丟到了地上,接著一頭撲在沙發上不動了。
“藍妮,”杰米也是一臉疲憊的模樣:“你得起來換衣服補妝,我們今天得去yezonghui,得像一對真正的新婚夫妻一樣情緒亢奮,迫不及待地像周圍人炫耀我們的‘幸福’。”
“是啊…”錢淺有氣無力地抬起一只手,微微朝杰米晃了晃:“我現在特別幸福,如果能一刀殺了你,我覺得我會更幸福,希望你給我這個機會。你放心,我一定會在yezonghui好好炫耀,我是如何把你剁成肉醬的。”
杰米低著頭沉默了一瞬之后才開口:“這事兒還沒完。克羅的反應不太正常,他原本對于底下人的私事沒那么感興趣。”
“被你偷走那么一大筆錢,能正常就見鬼了。”錢淺轉過頭,一臉憤憤地望著杰米:“克羅雖然不知道是誰劫了他的貨,但他絕對知道,他的錢是被身邊人偷走的。你為什么要自找麻煩去動貨款!”
“你知道的藍妮,”杰米有些心虛地低下頭摸了摸鼻子:“那么一大筆錢,對于哪方勢力來說都太有用了,那些錢足夠再買下一大批軍火了。當時情況混亂,大家都忙著保命,沒人有閑工夫盯著別人,那些錢就擺在我眼前,我怎么能眼睜睜的錯過機會。相信我藍妮,我們不是白忙,這么大一筆資金對于咱們老大來說也很重要。”
“是你的!老大!”錢淺惡狠狠地盯著杰米,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跟我沒關系,我沒有老大。我又不是混heishehui的小混混。”
“藍妮,”杰米朝錢淺笑得心虛又討好:“你現在是布雷克太太,我的老大就是你的老大,不是嗎?我向你保證藍妮,亨利是非常好的人,跟克羅完全不一樣,你一定會喜歡他。”
“不要告訴我他是誰!”錢淺氣急敗壞地撿起沙發上的靠枕朝杰米丟了過去:“我管你的老大是不是好人呢!我就想知道,我們什么時候可以離婚!”
“這個嘛…”杰米聳聳肩:“也許等克羅完蛋了?總之現在不行。我說藍妮,你想得也太長遠了吧?我們今天剛剛結婚,你成為布雷克太太還沒兩個小時呢。”
“呵…”錢淺一咕嚕從沙發上爬起來往臥室走,砰一聲撞上門把自己關在屋里:“我一點也不介意現在就當寡婦。”
“別這樣藍妮,”杰米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錢淺的臥室門:“現在發脾氣也沒用了,你把自己關在臥室里面做什么?”
“洗澡化妝!”錢淺沒好氣地大聲嚷嚷:“不是晚上還得去yezonghui嗎?滾到一邊去別打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