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 ̄▽ ̄)ブ5000字大章 重要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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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提示了,看不了的不要罵我!!!
自從許一問不掩飾自己的心思,顧北城把他當兄弟的同時也把他當情敵,以前他沒留意到,后來時間長了,他突然發現許一問得了白老太太歡心!
那怎么行,那是他未來岳母啊!
于是,顧北城也開始刷岳母好感,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她不是特別喜歡他,看他禮貌而疏離,他就搞不懂了,自從下鄉以來,他的人緣比許一問好很多,為什么未來岳母會更喜歡許一問那個悶瓜?沒道理啊!!
過了很久,他一直不得要領。
直到兩年后,他才猛然驚醒,未來岳母最不喜歡的,大概就是他的“好人緣”了,知青院里心儀他的女知青就有幾個,隊上的大姑娘小媳婦也總是對著他笑,顧北城只覺得巨冤枉,他只喜歡小仙女,真的沒有半點花花腸子啊!!
可惜醒悟得太晚,這時候的許一問已經是未來岳母心中的最佳女婿人選,就連未來岳父對他也不再橫挑鼻子豎挑眼,唯獨自己,一點進展都沒有。
直到芋頭山下那兩位老人離開,許一問和他們的關系也沒有曝光,這天他們剛走,顧北城就拉著許一問,“老許,我們會不會有這一天?”
許一問睨了他一眼,“所以呢?”
顧北城輕咳一聲,目光游離,就是不看他,“所以,你還是別追小仙女了。別害了她…如果我能娶了她,我一定帶她回城!!”
許一問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他。
“跟你回城,在你家受你媽的窩囊氣?!”
顧北城頓時蔫了,他媽每次來信都要提一次。
被反反復復的提醒,他心里也煩得很。
很快又到了過年,清九很快就十九歲了,這才想起一件事,“對了,世界劇情還沒接收。”任務做的越多,世界劇情的影響越小。
在那些攢人品的世界,她都懶得接收。
小天使說:你不說我也忘了。
世界劇情是以女主白蘭的視角,白家上下都是極品,最后落得家破人亡,白蘭還笑稱這些極品真是活該,生活系統在白蘭那里,不像清九能在光幕上見到它的本體,白蘭只能與它意識交流,生活系統在她那時高冷的一批。
看著白蘭害死的人越多,生活系統就越是冷冰冰的,除了每天發布任務,其它時候拒絕跟她交流,白蘭沒往別處想,只當它高冷。
隨著積分越多,系統的等級也提上來了,任務也越來越高級,很快就到了戀愛結婚這一關,縱觀良田大隊所有未婚男性,能入得了白蘭的雙眼,也只有知青院里那兩個了,可惜一個太冷淡,像個無性繁殖的物種,好在另一個好接近。
于是,顧北城成了她的目標。
之后就是戀愛劇情了,好不容易攻略了顧北城,還要面對婆婆的百般阻撓,直到恢復高考的消息傳來,婆婆的態度才沒那么冷硬了,要求是他們都考上京市的大學,不然就離婚,他們倆人埋頭苦讀為高考奮戰,結果…一轉頭顧北城進了牢。
顧家都快氣瘋了,直接給白蘭定了罪。
她每天跟顧北城形影不離,有機會動手的人只能是她,顧北城被抓后,她也不考了,在顧家人看來,她一個只讀了小學的人想考大學就是做夢,如果不是顧北城信誓旦旦的保證,顧太太根本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
顧北城最抓,白蘭的嫌疑最大!!
還有一點,在顧家看來,白蘭還有作案動機,她小學文化不可能考上大學,又怕抓不住顧北城,才會突然出手,直接毀了他的未來,顧家恨她恨得要死,恨不能弄死她,就在他們準備動手時,白蘭突然爆出懷孕的消息!!
孩子不能流落在外,顧家把她接到了京市。
在顧家養胎的日子,她被關在家里,就連出入都不自由,更別說參加高考了,她又錯過了第二屆高考,不管她怎么解釋顧北城的事,顧家都無人理會她,一心認定她就是兇手,在她生下孩子當天,連月子都沒得坐,就被趕了出去。
想見孩子,也不可能的。
顧家住的地方,她根本進不去。
可偏偏系統只給她發布有關孩子的任務,讓白蘭特別抓狂,最后為了見孩子,她只能給人家當保姆混進了大院,還要小心翼翼地避開顧家人,直到改革開放,白蘭又下海經商去了,奮斗多年,終于成了富甲一方的女大佬。
她和顧北城的婚姻關系早就被解除了,后來有了錢,只有別人捧著她的份,她也不想結婚看婆家臉色了,直接包養了兩個小白臉,又找了個家族基因不錯的男人生了個繼承人,以前那個孩子已經被她拋到腦后了。
等顧北城刑滿釋放,已是二十年后了。
他蒼老得不行,她還風韻猶存,看起來像是兩個年代的人,倆人見了一面,滄海桑田,他們早就回不去了,在顧家折騰她的時候,她對他的愛意就消磨光了,顧北城勞改二十年,早已不是當初那個意氣風發的青年了,他代自己的家人跟她說了聲對不起,最后還告訴她,他心里一直有個人,是她故去多年的小姑姑。
原本白蘭面對他的時候,已經很平淡了。
結果因為一句話,她直接狂暴了!!
渣男,心里住著個白月光還跟她結什么婚?
白蘭再也不信男人了,包養了一個又一個小白臉。
往后余生,他們竟是一面也不曾見過。
看完世界劇情,清九一陣唏噓:“想想還挺帶感的!”
小天使說:錯過也很正常啊,顧北城變成了糟老頭子,白蘭兜里有錢想包養多少小白臉不行?要個糟老頭子干嘛?當爹養嗎?!
話又說回來,白蘭的人生還挺勵志的。
被婆家趕出去、被離婚、被奪走了孩子,最后她還逆襲了,奮斗成一代富婆,也沒有為顧北城守身如玉,直接包養了兩個小白臉,簡直是爽文女主的人生。
如果她前期沒那么惡毒,小天使和清九還挺欣賞她的。
畢竟,白蘭沒有苦等顧北城,她被顧家虐得那么慘,還被奪走了孩子,到了這個份上,如果她苦等二十年,小天使一定會罵她賤。
這世道,為男人守身如玉的女人太多了,為女人守身如玉的男人卻少之又少,大多是李小良那種老婆一死馬上另娶的男人,薄情的男人,苦情的女人,一出又一出的苦情大戲,想想就挺沒意思的,還是白蘭這樣的更帶感。
這一年過了大半,終于傳來恢復高考的消息。
壓在白有余心里那塊巨石終于落了地,許一問和顧北城的機會來了,倆人借著復習的名義三天兩頭往白家跑,幾乎所有知青地請了假,進入了復習階段,學業荒廢多年,時間緊迫,一個個都拿出了十二萬分的勁頭。
顧北城還不死心,想刷白家的好感。
許一問依然防著他,卻沒有太多危機感,爺爺早就為他鋪好了路,只要他不犯蠢,總有一天他能抱得美人歸,顧北城再努力也是白費功夫。
順利的完成高考,等錄取通知書下來那天,許一問終于通過了岳父大人的考驗,和清九處上對象了,氣得顧北城哇哇直叫,拉著他打了一架。
打完架,傷心失落的顧北城就回了京市了。
趕走了情敵,又有了名分,許一問別提多高興了,還上交了所有私房錢了,岳父大人看他的眼神也越發友好了,算這小子上道!!
高考那天,遠在北方一個農場的白蘭做了個夢。
夢里她的人生是另一番模樣,她有個生活系統,不缺吃不缺喝不怕白家任何人,凡是得罪她的人,沒一個有好下場的,之后她還跟顧北城好上了。
白蘭看著夢中那個自己的喜怒哀樂,看著她跌入谷底,等時機一到又迅速地爬了起來,之后更是一生順遂,六十歲還能包養當紅小奶狗,這一生,能享受到的她都享受了個遍,活到九十八歲才笑著離世,唯一的遺憾是未能跟第一個孩子相認。
夢醒后,白蘭總覺得這才是自己本該有的人生。
她猛然想起,和夢中的自己綁定一生的生活系統,也在她的人生中出現過,當初她還以為是幻聽,如今想來,竟然是真的存在。
白蘭差點就氣得吐血了!!
是誰搶了她的系統,也毀了她的一生?!
她把自己認識的人都扒拉了一遍,似乎所有人都跟夢里差不多,白家老太太最寵愛小姑姑,小姑姑跟夢里一樣好吃懶做,二叔一家冷眼旁觀,李大丫把兒子看得比命還重,只有白婷一個人對她好。
唯一不同的,就是芋頭山下兩個老頭!!
夢中的兩個老頭也在拒絕她,卻沒有反咬一口。
這一世,她卻在兩個老頭身上栽了個跟頭!!
白蘭都快恨死他們了。
兩個老頭肯定有個重生的,想想自己被兩個老頭毀了一生,她就恨得睡不著覺,心里那顆仇恨的種子也在迅速的生根發芽!
之后,她又想到了李樹鵬。
因為她的出現,改變了李樹鵬的命運。
知道她出了事,他應該會很難過吧?
比起夢中的顧北城,李樹鵬不知道好了多少倍,他是個溫暖又溫柔的人,十個顧北城也及不上他半分。特別是夢中最后一次見到顧北城,他的家人把她作踐得不行,他還跑來告訴她,他心里住著個白月光無法忘懷。
這個男人簡直不能更渣了,還好這一世她沒有跟他在一起,他那些家人可不是省油的燈。
想想李樹鵬,白蘭心里還是挺難過的。
不知道他會不會等她。
白蘭呆了十五年,夢中的顧北城蒼老成一個糟老頭子,她的模樣也好不到哪里去,被抓時是正值青春的小姑娘,重獲自由時,已經是人老珠黃的中年女人了,她才三十一歲,每天都在太陽底下暴曬干活,容貌堪比四五十歲的婦女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不知道李樹鵬還能不能認出她來。
好在已經改革開放了,她想掙錢也不難,這時候會英語的人少,她只要幫人翻譯點東西,就能掙到不少錢了,她一邊翻譯賺錢一邊保養自己的身體,花了大半年的時間,皮膚終于年輕了許多,但還不夠,她還想多攢點錢。
有錢,才有底氣!
現在多賺點錢,也能當創業的資本。
一年后,白蘭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她的狀態比一年前好太多了,雖然還是比實際年齡要老,但也就是三十五六歲的模樣,只是臉上的曬斑已經去不掉了,她去百貨大樓買了套化妝品,又收拾了幾件衣服,終于啟程了。
下了火車,縣城已經大變樣了。
坐中巴車來到鎮上,又從鎮上坐拖拉機去良田大隊,拖拉機上還有幾個放學回家的少年少女,其中一個少年長得像極了白富國。
又聽那個攬住他脖子的少年用他正處于變聲期的公鴨嗓喊小朋。
白蘭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當年才一歲的小屁孩,一轉眼已經長成少年了,白富國他們也老了吧?這一世小姑姑還活著,她早就嫁人了吧?
現在的白蘭,對兩個老頭還是恨的。
對白家人的感情,卻很復雜,夢中的她害得白家家破人亡,疏忽了對小朋的照顧,致使他被人拐走了,好在這一世沒走到那一步。
良田大隊已經變了個樣子,也沒有人認識她了,她直奔李樹鵬家,敲了敲門,卻是個不認識的女人開的門。
“你找誰呀?”
白蘭的心立刻提了起來,“我找李樹鵬。”
女人看了她一眼,“他早就死了。”
之后,不管白蘭怎么拍門,她就是不開。
找一個死了十六年的人,確定不是來鬧事的?!
白蘭一聽這話,眼淚立刻滾落而下。
她心里慌得不行,“你開一下門好嗎?”
無人理會,白蘭在李家外面站了一會兒,就轉道去了白家,給她開門的人是小朋,她主動開口:“小朋,我找白富國。”
“我爸不在。”
“白富強呢?”
“我小叔也不在。”
院子里傳來一個聲音:“小朋,誰在外面?”
小朋看了白蘭一眼,“我也不認識。”
等白賢武走來,白蘭喊了一聲:“二叔,我是白蘭。”
白賢武盯著她看了一會兒,見她身上的衣服都是好料子,嘴上還涂了口紅,完全變了個樣子,看起來混得挺好的,他也不請她進門。
“你回來了,有什么事?”他站在門里問。
“二叔,我想問問李樹鵬的事。”白蘭說。
“你對他倒是有情有意,那么多年了,還來找他。”白賢武嘆息著說:“十六年前,你被帶走沒幾天,楊招娣剛下葬的第二天,他就跳河自殺了。”
白蘭慘白著一張臉,身子搖搖欲墜地晃了晃。
還好她及時抓住了門框,有了支撐才沒倒下去。
“十六年前跳河了?!”白蘭哭著問。
她的淚水奔涌而下,她本以為改寫了他的命運。
結果他還是跳河死了。
“你以后別回來了。”白賢武說。
“嗯…我不會回來了。”已經沒有牽掛了,不會再回來了,白蘭的眼淚一邊擦一邊掉,她又問:“我剛去李家,見到個二十多歲的女人,那是什么人?”
“李小良繼子的媳婦。”
“二叔,你知不知道李樹鵬葬在哪里?”
“在大苗山,沒人給他立碑,我也找不到。”
“謝謝二叔…我走了!”白蘭還沒走出去,又轉過身來,她從包里掏出一疊錢遞給白賢武,“二叔,幫我把這錢給我姐姐吧。當年的事,是我對不起她。”
白賢武可不接這活。
他趕緊讓小朋關門,白蘭在關門前,把錢往院子里一丟就跑了,最后還是去了李家,這回她遇到了李小良的繼子,他扛著鋤頭帶著白蘭去了大苗山,白蘭哭倒在墳前,他則提起鋤頭清理墳包上的野草,上一次來還是清明節,野草又長高了。
直到天色轉黑,白蘭的情緒才緩過來。
倆人這才下山。
李小良蒼老得不成樣子了,不太認得人了,他娶了個寡婦沒有再生孩子,寡婦前兩年病死了,好在這個繼子為人厚道,一直照料著他。
白蘭在李家住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臨走前,她拿了五百塊錢給李樹鵬的繼弟,“麻煩你幫他立塊碑,也讓他能有面墻擋擋風。”
鄉下規矩多,只有自家晚輩才能給人立碑。
就算找繼弟,也只能以繼弟兒子的名義給大伯立碑。
繼弟也沒跟她客氣,“行,來年清明節就給他立個。”
現在才九零年,五百塊已經是筆大錢了,白蘭給他那么多錢,也是因為昨天她一提出去李樹鵬墳上看看,他就扛著鋤頭走了,不聲不響把草給鋤了,每年清明節會給來上墳,七月十五會給他燒紙,李樹鵬沒有孩子,只有他能做做這些了。
離開良田大隊長,白蘭收養了一個半歲的女嬰。
等孩子大了點,會找爸爸了。
白蘭跟她說:“你爸爸叫李樹鵬,他去了一個很遠很遠,我們去不了的地方。等你長大了,媽媽也老了,就能去找他了。你要快快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