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九用神識將幾枚儲物戒指從他們手上扒了下來。
又放一把火,將幾具尸體給燒了,尸體化為飛灰,空氣終于清新了。
小天使終于開心了!
清九抹去了儲物戒指上的印記,留下自己的印記,再挑挑揀揀,能用的東西都搜刮一通,不能用的都留在里面沒動,能用的東西實在不多,邪修的儲物戒指可想而知有多少邪物。
有幾樣材料還不錯,清九還算滿意。
動動手殺幾個人,就有不錯的收獲,難怪那么多人喜歡殺人奪寶。
清九正準備把那四枚儲物戒指給扔了。
紅塵仙子還未離去,看著清九搜刮東西,她出聲道:“道友,見者有份你懂不懂?更何況這幾個人都是我引來的,于情于理,你都該分我兩成吧?一個人私吞是不對的!”
清九瞟了她一眼,順手把儲物戒指扔給她。
別說兩成了,這儲物戒指里八成都有,大多東西她都沒動過!
紅塵仙子詫異地看了清九一眼,這也太好說話了吧?!
她接過儲物戒指,抹去清九的印記,再留下自己的印記。
神識一掃,紅塵仙子立刻瞪大了一雙眼睛。
“你…”她手一甩,就把儲物戒指給拋出去了。
麻蛋喲,儲物戒指里都是些什么鬼東西?!
就連腐臭的尸體都有,還能看到蛆蟲在上面爬!
她不可置信地瞅著清九,過分了,把這些東西留給她?!
無視了紅塵仙子憤怒的目光,清九又折身飛回到那塊巨石上,繼續研究她的本命法寶,既然要再一次鑄造一夢浮生,那些現在得不到的材料,就要找到低一階并且能成長的替代品。
她拿著符筆,在一張靈獸皮上寫寫畫畫。
紅塵仙子暗戳戳地追了過來,落在另一座山頭。
她時不時瞅一眼清九,就見清九始終保持著同一個姿勢。
過了一天,清九沒動過。
紅塵仙子撇了撇唇角,真變.態!
過了三天,清九還是沒動過。
紅塵仙子暗暗吐槽,真是個大變.態!
到第十天,清九仍是不動如山。
紅塵仙子按捺不住了,她悄悄地靠近了一點。
清九沒反應,她又靠近了一點,還是沒反應。
紅塵仙子的膽子也大起來了,不就是一個大變.態嗎,清九不但私吞了戰利品,還留下一些惡心的東西嚇唬她,她要趁著清九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趕緊找回場子!
小天使看著她作妖,她是想找虐,還是想找虐呢?!
清九始終沒有反應,給了紅塵仙子莫大的信心,人的胃口都是被養大的,膽子也是一樣,她的膽子被清九養大了,她落在清九所在的山峰,清九還是沒反應。
紅塵仙子一步步靠近,再踏上巨石。
清九眼里只有那張妖獸皮,等紅塵仙子湊到她身側來,她猛地轉過臉。
忽然對上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眸,那雙眼沒有一絲溫度與感情,只有看得見的冰冷,紅塵仙子心里一虛,腳下一小滑,再絆了一下,身子一時失衡向后仰去,“哇!”
紅塵仙子剛穩住身形,清九抬起腿,用力地一腳踹在她屁.股上。
她語氣冰冷地吐出一句:“滾!別靠近我!”
就見紅塵仙子身子一歪,不受控制地墜落下去,墜落百丈后,她才翻過身騰空而起,紅塵仙子眼中冒著火光,帶著滿腔怒火殺了上來,她怒聲道:“大變.態,你能不能講講道理!”
清九這才掀起眼簾,淡淡地掃了她一眼。
“我這一身實力,不是用來跟誰講道理的!”
紅塵仙子噎得說不出話來,這句話完全沒毛病,有實力就實力說話,講什么道理?拳頭大就是硬道理!沒實力的人,沒有資格講道理,這就是修仙界的生存法則!
話雖如此,可紅塵仙子心里快憋屈死了!
可惜她打不過這個大變.態,也不愿意離開!
她生來就是純陰之體,入了遭到宗門卻迫害,要不是她逃得快,早就被她那個道貌岸然的師父抓去當爐鼎了。歷經萬難脫離了宗門,當散修的日子也不好過,總是被人盯上。
紅塵仙子瞅了清九一眼,還是呆在大變.態身邊吧,大變.態雖然霸道,但她一身實力過硬,又同為女修,不會覬覦她的純陰之體,呆在大變.態身邊雖然被欺負,但是很有安全感。
清九又看了她一眼,“我覺得你在心里罵我!”
紅塵仙子僵硬著脖子,“呵呵,那些邪修是我引來的,你私吞了他們的財物,還把那些惡心的東西扔給我。你一天不跟我分贓,我就跟著你一天!你趕都趕不走!”
清九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愛走不走,關我何事?!”
人是她殺的,沒有出半點力還想分贓?誰給她的勇氣?!
紅塵仙子如愿以償地留在了清九身邊。
清九極少理她,但也沒趕她走,或者說,根本沒把她放在眼里。
想想也是,她實力不如人,還死皮賴臉的不肯走,人家能給她好臉色才怪!
可就算如此,紅塵仙子還是不愿離開。
清九拿著妖獸皮寫寫畫畫,她就老老實實的坐在一邊。
半年后,澄和大師已來到極南之地。
清九沒來,也沒有跟他聯系過,他知道她不會來了。
之后的半年里,澄和大師在極南之地看了一百多次夜空,風清月朗,繁星璀璨,和別處的夜空并無多大的區別,也只是傳得好聽,這樣的夜色在別處也很常見。
等了半年,明知道清九不會來,澄和大師還是取出傳訊玉簡給她傳音。
“施主,貧僧已到極南之地,你在何處?!”
收到澄和大師的傳音,清九眸光一沉,他真的去了極南之地?
過了一會,她才回他的傳音,“我還要準備材料鑄造本命法寶,就不去了。”
澄和大師查閱了她回的傳音,這個答案在他意料之中,可還是要親耳聽到,他才愿意離開極南之地。
他沒有告訴她,他等了她半年。
也沒有說他明知道她是騙她的,可他還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