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有一名苦禪宗弟子起身說道:“我來會會他!這個寂寞也就有些小聰明,沒什么大不了的。”
說話的這名弟子法號圓廣,是玄慧大師的真傳弟子,性格狂妄,他見圓吉三人接連敗北,覺得是他出風頭的大好機會。
玄智有心阻攔,但是他了解玄慧,如果他出聲阻攔,說不定他會心生不滿,于是并沒有做聲。
玄慧早就看云初玖不順眼了,巴不得自己的徒弟上去給自己出氣,于是點了點頭:“也好,你去吧,免得他不知道天高地厚。”
圓廣當即面帶倨傲的躍上了比試臺,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云初玖說道:“這次的辯題仍然由我來出,你沒意見吧?”
圓廣皺了皺眉:“憑什么你出辯題?”
云初玖淡淡道:“你們已經出了兩次辯題,我才出了一次,所以這次仍然由我來出。怎么?你不敢應戰?”
圓廣自視甚高,冷哼一聲:“好,你出就你出,不過你不能再說什么先有雞先有蛋的辯題。”
“那是自然。貧僧此時說的話是假話,到你了。”
圓廣撇了撇嘴:“這還用辯嗎?你都說你說的是假話了,那自然就是真話。”
云初玖淡淡一笑:“真話?如果我說的是真,那我便是在講假話。”
“那你說的就是假話!”
“如果我說的是假,那我說自己在講假話,豈不是真話?”云初玖輕笑道。
圓廣被她的話繞的暈頭轉向,越想越想不出來頭緒,竟然一時之間自己把自己繞了進去。
不止他是這樣,那些看熱鬧的人也是如此,有的還爭論起來,一時之間很是嘈雜。
有人心里就嘀咕,這個寂寞小師父怎么提出來的都是這樣刁鉆的辯題,他是如何想到的?
再聯想到他之前說的受佛祖點化,莫非這些問題都是佛祖告訴他的?
此時,圓廣已經滿頭大汗,腦袋嗡嗡直響,越想越想不明白,如果不是腦袋上沒有頭發,恐怕都要薅幾把頭發了。
云初玖依然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淡淡道:“你自己都不知道應該堅守哪一個觀點,還需要再辯嗎?你輸了。”
圓廣又惱又恨,偏偏又被云初玖的話給繞糊涂了,咬牙切齒的說道:“寂寞,好,很好,咱們走著瞧。”
云初玖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好走不送。”
圓廣的臉色更加的難看,躍下比試臺,揚長而去。
了無掌門見云初玖竟然連贏四場,瞬間就把云初玖之前說的什么“關門弟子”帶來的惱怒拋到九霄云外了。
這個惹禍精雖然用的辦法有些投機取巧,但是不管怎么說,贏了就好,只要再贏一局,這輪辯經的勝利就屬于他們禪宗了。
相比較于禪宗的興高采烈,苦禪宗的人臉色就沒那么好看了,尤其是玄慧,臉色簡直陰沉的嚇人。
明明他一根手指就能捏死那個寂寞,可是他和徒弟卻都栽在了他身上,簡直是奇恥大辱!
玄智掌門瞥見玄慧的臉色,心里罵了一句蠢貨,但是現在最要緊的是勝過這個寂寞,否則辯經就要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