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明王看著安言走出的背景,心中莫名生出一種想法,要是自己的兒子有一個像安言這樣,自己也不至于落得如今這種地步了。
可惜,安言他終究姓安。
所以,安言越是優秀,他心里越是不安。說起來,也算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可是他卻仿佛從未看懂過安言,他似乎野心勃勃,可是做的事情,卻又似乎對這個位子毫無興趣。
就如他現在,是幫著老三一樣,肅明王深深地嘆口氣,希望他真如他表現出來的一樣,是真的對這個位子沒有興趣,否則…老三不是他的對手。
看王上精神不振,知道他是憂心過度,畢竟王太子是王上最疼愛的孩子,如今卻要逼宮,王上的心里肯定難受極了,要不也不會拖著病體一夜未睡,剛進來的內侍海公公勸道:“王上,要不您休息一下吧。”
肅明王強打起精神,搖搖頭:“本王哪能睡得著!出去…看看吧!”只是站起來的身形,卻似乎蒼老了許多。
安言出來的時候,御書房外已經打成一片,一眼他就看到了遠遠站著的王太子楚河,他身邊還有個一身黑衣的男人,安言只是一掃而過,隨即就將目光看到了正和一個黑衣人打的如火如荼的三皇子楚澗身上。
楚澗體型高大,和更加俊秀文雅的楚河比起來更肖武將出身的肅明王,身手自然也是極好的,不過他的對手顯然也很厲害,兩人你來我往,一時間也分不出勝負。
而其他人,也是膠著狀態,能保護肅明王的,自然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而楚河因為援軍未到,攻城的叛軍未必是援軍的對手,只能寄希望于在援軍之前就逼得肅明王寫下退位詔書,這樣一來也算名正言順了。
只是看到安言從里面走出來,楚河面色猛然一變,安言是個大變數,甚至看到了尉遲家,讓他的行動變得被動,所以在政變之后,他就利用安旭和他那個姨娘里應外合,先剿除了安家,昨日手下匯報,安言已經死于亂箭穿心,如今怎會出現在這里?
不過就算想不通,他也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自己被安言給耍了!
“砰!”正和黑衣人交手的楚澗動作忽然一頓,隨即被那人重重拍了一掌,身形踉蹌的后退了十幾步,還是安言扶了他一把,他才不至于出丑。不過從他捂著胸口的指縫間流出的獻血可知,他受傷了。
楚澗“呸”了一聲,不屑地看向楚河,“大哥,背地里用暗器,還真是你的風格!”
“成王敗寇,不拒手段,三弟,我們不過是彼此彼此!”楚河一點也不在乎楚澗的諷刺,他們的母妃斗了大半輩子,他們兩個更是從懂事就面和心不和,此刻撕破了臉面,也沒什么好顧慮的。
楚澗倒了一些藥粉隨意摁在胸口,冷聲道:“我可不敢和大哥相提并論,就算我心里對大哥不敬,可這種弒父殺弟的事情,我是萬萬學不來的。”
楚河手掌猛然一握,他也不想走到這與不,可是,他不得不走!剛要說話,就聽到一道蒼老威嚴的聲音傳來:“子輝,你還是不知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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