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箏設置有休眠時間,一般會比風筵早一點結束休眠,幫他準備早餐。
不過往往會因為初箏臨時起意,導致風筵總是在時間緊張,天天擔心遲早。
這樣的生活與他以前平靜,一層不變的生活有著天壤之別。
多了一些緊張和刺激,也多了不確定性。
她總是會突然出現,打亂他的計劃。
也會在他加班到深夜的時候,安靜的等在辦公室。
還會幫他解決一些麻煩…
看見她的時候,一整天的疲倦都會消失。
有她在的時候,也格外安心。
風筵不知道自己這算什么,喜歡嗎?
可是…
她畢竟不是人啊。
伴侶機器人的存在,只是為了解決人們的一些生理需求,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想結婚,現如今在法律上這都是被認可的。
伴侶機器人干凈,專一,更能按照自己喜歡的樣子訂制。
人們可以使用伴侶機器人,但是誰會真的愛上自己的伴侶機器人?
大家都清楚它們只是冰冷的數據。
可是她不一樣啊…
她不是冰冷的數據。
她是超越一切的存在。
風筵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她應該只屬于自己。
“想什么呢?”
風筵余光微微一偏,看見初箏捧著一盤子水果出來,燦金色的長發微微揚起,五官精致漂亮,整個人似乎都透著光輝。
“沒想什么。”風筵看著遠處的綠色樹木:“你愿意和我生活在一起嗎?”
初箏把水果遞給他:“我現在不是和你生活在一起?”
風筵接過盤子抱在懷里:“我的意思是以后…是我想多了。你的能力不應該被我限制在這里,你有…”
“你是我的,以后我當然也和你在一起。”
風筵猛的扭頭,初箏站在他旁邊,腦袋微微偏著,淺金色的眸子里,硬著他的身影,目光專注認真。
女孩兒忽的彎下腰,燦金色的長發垂落在他胸前。
她唇瓣微啟,聲音冷而靜:“你不愿意嗎?”
風筵愣怔的看著她,須臾,伸出指尖挑起一縷頭發,輕輕的捏住:“愿意。”
“那就好。”初箏起身,頭發從風筵指尖滑落:“不然我還得動粗。”
風筵:“…”
“吃完啊。”初箏指著盤子里的水果:“我回去充個電。”
風筵:“…”
風筵一個人坐在露臺上,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
他看看盤子里的水果,又看看空無一人的房間,最后也只能重重嘆口氣,將盤子里的水果吃完。
厲晟失蹤半年后,突然有一天出現在自家公司外面,身體沒什么問題,問他去哪兒了,他也說不清楚。
恒潤科技在厲晟失蹤這編年早就有了變化。
他培養起來的人,這半年來,不是叛變就是被辭退。
厲晟想要重新掌控恒潤科技,恐怕沒有那么容易。
而且他們發現厲晟有時候會自言自語,看上去腦子不太靈光的亞子。
不過這也是偶爾,大部分時間厲晟和以前一樣。
恒潤科技陷入內部奪權,厲晟有半年的空白期,所以基本是處于下風。
初箏只偶爾關注,結果有一段時間沒注意,再聽見消息,就是厲晟要和舒知希結婚的消息。
初箏:“…”
訂婚都省了,直接結婚。
舒知希之前出了事,一直都不太好,在醫院里養著。
初箏也有好久沒她的消息,誰知道這出現就是這么重磅消息。
厲晟想要靠舒家來幫自己打贏這場仗,也是可以理解的。
舒知希嫁過去后,有舒家的幫忙,確實讓厲晟緩過來一陣。
可惜很快舒知希就和厲晟鬧離婚,控訴厲晟在家里有時候像個瘋子一樣。
而厲晟卻說舒知希才是瘋子。
這件事被報道出來,成為不少人茶余飯后的熱議話題。
厲晟要鬧離婚,還得應付公司,他就算鐵打的也遭不住這樣的折騰。
這件事前前后后鬧了差不多大半年,最后厲晟失去恒潤科技的管理權,雖然還有股份,可也不多了。
舒知希和厲晟離了婚。
而舒家在這次的事件中,竟然獲益不少。
厲晟后知后覺,哪里還不明白舒家打的什么主意,為什么會在那個時候將舒知希嫁給自己,后來又突然鬧離婚。
這都是他們策劃好的。
然而現在說什么都晚了。
后來舒知希就失蹤了,據說舒知希最后見的人就是厲晟。
可惜并沒有確切證據證明舒知希失蹤和厲晟有關系,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初箏沒想到厲晟還會來找自己,而且還是這么明目張膽。
“有事?”
“你得幫我。”厲晟沒有廢話:“不然我就告訴所有人你的身份,到時候你覺得你還能這樣的好好的生活?”
一旦外面的人知道她是有自主意識的人工智能,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她的生活確實不會這么平靜。
初箏對厲晟的威脅絲毫不在意:“你敢說出去,我就敢讓你像舒知希消失那樣消失。”
厲晟臉色微變:“舒知希失蹤跟我有什么關系?”
“哦,我只是說讓你像她一樣消失,我又沒說和你有關系,你緊張什么。”
厲晟:“…”
厲晟低罵一聲:“你真的不怕曝光?”
初箏睨他一眼:“你真以為你有機會說出去?你現在說的話,誰信呢?”我根本不會讓你有機會說出去,保鏢二十四小時無間斷保護著你呢。
這么想想我真是個好人啊!
厲晟:“…”
他覺得可以用來威脅初箏的條件,此時毫無用處,人家根本不怕。
“慢走。”
厲晟被初箏初箏關在外面,好半晌厲晟才回過神來。
她不怕自己說出去是吧!
那好!
“我們就走著瞧!”
他就不信,沒人想要她這樣的人工智能。
厲晟握緊拳頭,往別墅的方向瞪一眼,氣勢洶洶的離開。
厲晟第一個就得排除最容易的網絡途徑。
有初箏在,他肯定是發布出去的。
所以他想著聯系認識的人,然而每個都是不等他把話說完就找借口掛斷通訊,根本不給他機會。
厲晟把所有能聯系的人都聯系一遍。
就算有人愿意聽他說,還沒說出口通訊就斷了。
每次都是這樣。
對方還以為他在耍他們玩兒,這下直接聯系不上人。
厲晟把人約出來就更慘,各種意外頻生,依然沒有說出口的機會。
厲晟此時才明白初箏說那話是什么意思。
二月下半個月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