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福市。
初箏按照原主的記憶,回到家里。
原主的父母早逝,她跟著表姑長大,表姑一家對她不算好,也不算差,反正沒有虧待過她。
原主成年的時候,表姑將她父母的房子給了她,一家子人出國,再也沒聯系。
原主被慕容逸和唐伊月弄成失蹤,也沒人找她。
一年沒住人的房子,落了厚厚的一塵灰。
墻上的照片里,原主靠著慕容逸笑得開心。
初箏找到慕容逸的時候,他正和唐伊月吃晚餐,男的俊,女的靚,十分養眼。
兩人手指上帶著結婚戒指。
那枚戒指,還是原主和慕容逸一起去挑的。
這兩個人的心也挺大的。
初箏撐著下巴,看著這兩人思考,要怎么做掉他們…
小姐姐。
初箏改口,逆襲成功。
主線任務:請小姐姐一個小時內,花掉一千萬人民幣。
初箏:“…”請問我一個靈體,要怎么花掉一千萬人民幣?!
小姐姐,你可以的!!王者號鼓勵。
初箏:“…”
我可以上別人的身嗎?
小姐姐如果你不怕被地府管理處抓的話,我不介意的。王者號道,小姐姐不要怕嘛,反正我們還能倒帶。
去你大爺的倒帶!
她才不要倒帶!
初箏飄到店鋪后面的一個房間,她瞅了瞅呼呼大睡的老板,摸出在靈市買的手機,給他發短信。
老板聽見短信提示音并沒有醒,但他感覺到房間正在變冷。
“誰把空調調低了!”老板迷迷糊糊的坐起來,下意識的看手機。
老板奇怪的點開短信,幾秒鐘后猛地湊近手機屏幕。
他左右看看,又繼續看手機屏幕。
一千萬買他的店?
哪個神經病整他玩兒?
他這家生意不錯,但也不值一千萬,肯定是惡作劇。
初箏又發了一條短信,還給他轉了定金一百萬。
老板蹭的一下站了起來,第一時間去查他的賬戶余額,確定多出一百萬,這才激動回復。
半個小時后,老板走路帶飄的下樓。
“你,去把那桌的兩個人趕出去。”老板指著一個員工,臉上都笑開了花。
“啊?”員工一臉懵逼。
為什么要趕客人?”
“啊什么啊,趕緊去,態度惡劣點!!”老板又點了兩個人。
“…”老板是瘋了嗎?
慕容逸和唐伊月被趕出店門,兩人都很懵逼,要說法,憑什么趕他們出去。
但店員很不客氣,直接架著他們離開。
平日里被要求見到客人要當成上帝的店員,此時兇巴巴的瞪著他們:“這里不歡迎你們,趕緊走。”
“你們什么素質,憑什么趕我們走?我們付錢用餐,你憑什么趕我們出來?我要投訴你們!”唐伊月指著店員。
“歡迎投訴。”店員彎個腰。
唐伊月:“…”
“欺人太甚!”唐伊月氣得形象都顧不上:“老公,報警,報警!!”
慕容逸此時正盯著店鋪里面,臉色有些難看,他拉著唐伊月:“伊月,你看那邊。”
“看什么…”
唐伊月喉嚨仿佛被人扼住。
慕容逸和唐伊月嚇得趕緊離開這里,直到回到家里,兩人都沒松下那口氣。
他們將房間的所有燈都打開。
“我看見了她…”唐伊月整個人都在哆嗦:“老公,你看見了嗎?”
慕容逸也點了點頭。
兩人抱在一起瑟瑟發抖。
“不對,她都死了,怎么會出現在那里。”唐伊月握著慕容逸的手腕,他們親自去拋的尸,確定她沒氣,她不可能還活著。
“會不會是我們眼花了?”慕容逸咽了咽口水,后背背脊都是寒意。
“光線那么暗,一定是眼花,一定是。”唐伊月點頭。
“明天我們再去看看。”
初箏本想跟著兩人回家,繼續嚇唬他們,然而她跟到一半,整個人突然開始消失。
等她再睜眼,便站在一處有些古舊的院子里。
院子里有一顆茂盛的大樹,樹冠遮擋院子大半,整個院子透著陰暗。
我在哪兒?
我是誰?
我在干什么?
初箏茫然的站在院子里,到底是怎么到這里來的!
“唔…”
樹冠下有聲音傳來,初箏抬腳往那邊走過去,她仰首看去。
少年被吊在樹上,耷拉著腦袋,臉色蒼白,唇瓣干裂,看上去奄奄一息。
“小美人…”少年的聲音虛弱,他晃晃腦袋,嘀咕一聲:“我都出現幻覺了。”
王八蛋是不是你干的?
不是。王者號否認,這事跟它一點關系都沒有,一點都沒有。
“哎,幻覺也好啊…”少年又道:“小美人,我好渴啊。”
你渴關我什么事。
初箏飄到他旁邊:“我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不是王八蛋干的,那肯定和他有關。
“你不是幻覺嗎?我想一下,你就出現啦。”少年勉強笑了下:“小美人,我想喝水。”
他雙手被綁著,此時吊在半空,虛弱的樣子,有一種別樣的韻味。
王者號不斷提醒她,這是好人卡,要好好對待。
初箏飄下去,沒一會兒回來。
冰涼的水潤浸著干涸的喉嚨,少年連忙喝了幾大口。
“這水怎么有股味道?”少年喝完砸吧下嘴,喃喃的問:“你哪里弄的水?”
“那邊的盆里。”她找一圈,就找到那么點水。
“什么盆?”少年有些驚恐。
“就門口那個雕花木盆。”初箏平靜的回答。
“嘔…”
少年猛地干嘔起來,奈何什么都吐不出來,嘴里一股異味。
少年慘白著臉:“小美人,你故意的吧!就算是幻覺,你也不要這么整我啊!!”
“有什么問題?”
“…你給我喝洗腳水,你說什么問題!!”
“哦。”初箏平靜臉:“那也是水。”
一個洗腳盆,整那么好看,怪她了。
少年哀怨的看初箏一眼,繼續干嘔。
“小美人你陪我說說話吧。”少年著實吐不出什么,只得放棄。
“你不想下去?”這個時候難道不應該求自己把他放下去嗎?
“下去?”少年低頭看看地面,有些茫然:“你不是幻覺嗎?”
初箏:“…”
你才幻覺。
初箏抬手,綁著少年的繩子,忽的一松,少年直接往地面墜去。
“啊”